老杜病情恶化已治不好，连家人都不太记得，海牙迫不得已开先例

根据海牙日程安排，杜特尔特有关案件的指控听证会原定是在本月23日举行的。但是在前几天，老杜律师团队就提交了一份申请，称老杜身体状况堪忧，恐怕无法出庭受审，所以希望能无限期推迟诉讼程序。

此外，其律师还具体说明了老杜的现状，律师考夫曼表示，老杜现在因为记忆力受损，不光新事务和信息记不住，想要回忆过去的事情也很困难，所以指控提到的相关事件以及时间地点，他都无法想起来，甚至有时候他连自己的家人、辩护团队的成员都记不清。有时候他还会疑惑自己为什么会被羁押在这里，也无法理解针对他的诉讼的性质和影响。

（杜特尔特）

基于这些原因，老杜根本无法跟进相关上诉进程，也无法为自己做出辩护，更无法出庭接受审讯，所以若让他参与诉讼程序，结果只能是无效的。

更严重的是，老杜现在的情况即使是接受医药或是精神干预，病情最好的状态可能就是“停滞不前”，甚至还可能进一步恶化。

在收到这份申请后，海牙方面也展开评判和调查，最终第一预审分庭以2:1的结果，同意杜特尔特方面申请撤销听证会，至于到底什么时候开，会在对杜特尔特身体进行评估后决定。

对于海牙来说，这算是给老杜开了先例了。此前其实有不少被羁押人员提出过类似的申请，但全部都被海牙方面拒绝了。

比如说波黑塞族前领导人卡拉季奇，在被前南斯拉夫问题国际刑事法庭审判时，也曾抵制出庭，并要求更多时间准备自我辩护。但法庭最终拒绝了其延期10个月的请求，并认为其是“自愿且明确拒绝出庭”，最终决定在其缺席的情况下继续进行审判。

此外还有肯尼亚的副总统威廉·鲁托，2013年的时候海牙曾经将鲁托案的审判从四月推迟到5月，仅给了被告方额外的六周准备时间，并且明确拒绝了无限期拖延的请求。

而这次之所以同意，很大一部分原因其实也是海牙清楚，老杜现在变成这样，海牙方面是脱不了干系的。

在被海牙羁押之前，杜特尔特身体状况就不太好。长期患有多种较为严重的疾病，2019年被确诊为重症肌无力，同时还患有糖尿病及其并发症，每天需要定时注射胰岛素维持血糖，消化系统也一直不太好。

（海牙审判现场）

在达沃市担任市长二十多年时间，他已经拥有了长期合作的私人医生和医疗团队，所以病情控制一直还算可以。但是到了海牙之后，虽然这里的拘留中心配备了医疗设施，但药品管制条件和医疗资源配置，都无法满足老杜的复杂需求。此前就曾传出，老杜药品供应多次中断，条件跟不上了，身体状况自然也就恶化了。

再加上杜特尔特案件牵扯广泛，政治敏感度也非常高，海牙自然也会考虑，在被告健康状况如此不佳的情况下强行推进审判，极有可能损害程序的公正性和法院的形象，同时他们也不希望杜特尔特在羁押或审判的过程中，健康出现重大变故甚至最坏情况出现，到时候法院将面临巨大的舆论压力和道义指责。所以短期的延期以评估健康状况，也是一种有效控制风险的策略。

反之，站在杜特尔特的角度来看，申请延期其实也是在把控风险。

对老杜来讲，这场指控听证会非常关键，若能推翻指控变成重获清白和自由，但若这些罪名堆到他身上，那么他恐怕就要在他国终老了。

而当下，对他发起指控的一些所谓“受害者”，已经做足了准备。

此前海牙方面就公布，已经有300多人申请称自己是“禁毒战争”的受害者了，在今年八月底的时候，海牙也给了其中15个人特权，未来他们将和老杜当庭对峙，就相关案件质询老杜。

此外，这些所谓的受害者们，还早早给海牙检察官提交了一堆材料，证据加起来足足有181项，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要给老杜扣上“反人类罪”的罪名。甚至小马科斯这边也在推波助澜，一名退休警官据称已经前往马来西亚了，准备和海牙调查人员见面，据称她手中有内部文件和老杜的指令，足够让老杜难以翻身。

（杜特尔特支持者们）

在这种情况下，杜特尔特方面显然没有太大的把握，因此，以健康理由争取无限期推迟审理，实际上为他及其律师团队争取了宝贵时间，以便更充分地准备应对策略、搜集反驳证据，甚至重新评估全局形势。可以说，拖延在此刻已成了一种以退为进的辩护手段。

接下来几个月，最关键的就是两件事：一是杜特尔特的律师能不能找到有力的证据反驳指控；二是海牙会不会给一个明确的“延期截止时间”。要是律师找不到足够的证据，或者海牙不耐烦了要求尽快开庭，那老杜面临的风险还是会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