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保财,68岁,是无锡人。人生走到了如今,没儿没女,身边也没几个亲近的人。
十年前,老伴走了。在她临终前,她笑着安慰我,让我好好过日子,说钱完全够用,不必为之后的日子发愁。
那段时间,我咬牙过下去。屋子冷清,每天就是自己和家里的影子做伴。人一旦上了年纪,走动不便,孤独变成了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出院那次我才明白,身边没人照应才是真的难熬。跌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才感受到老人没依靠的无助。看开了,也豁达了,该想想后路。
于是决定请保姆。然而网上那些人来来去去——不是嫌弃工资低,就是只干一天便开始偷懒,甚至有人趁我午休摸走两千块。
摄像头还算给力,让她原形毕露。我心里几乎对所有保姆都死心了。
直到张凤英的出现。她是老邻居介绍来的,个子不高,话不多,手脚麻利。衣着朴素,带着几件衣服,进门那句话让我记到现在:“老王,你要觉得我行,就让我留下。”
试用一个月,她啥活都利索,从未偷奸耍滑。夜里我多咳嗽一声,她都能悄悄起来倒水。饭菜合口,每顿都变着法子做,还特会照看我的情绪。
本来我对自己的后事从不多想,可遇到她,我突然有了主意。我跟她说:“你这么照顾我,到我百年后,这房子和所有钱,都归你。”
她刚听见时还有些呆愣,眼圈也红了。这世上的承诺总让人犹豫,她没直接答应,而是好好照料起我来。
房间窗明几净,早晚都问我明天想吃啥。我乐在其中,这种被人在意的感觉,比多吃一顿好的都舒坦。
可是有天,凤英的弟弟找过来。这小子模样机灵,一来就夸房子值钱。姐弟俩去了阳台,声音虽低却没完全隔绝。弟弟反复劝她早点留心,要把事说清楚,别白忙一场。
饭桌上,凤英闷不吭声。后来才委婉提出,能不能把这事弄得正式点。毕竟人心难测,纸面保障谁不会安心?
我点了头,表示支持她。结果她带着我去律师那立遗嘱,把该归她的数额、房产都写清清楚楚。我签字按手印,回来时,她搂住我,哭了。她说:“以后你就是我爸。”一字一句,特别真诚。
咱相处不像普通雇主与保姆,更像是一家人。每逢节日,她都会做上一桌菜,有时候还惦记别人。楼上老赵头有时一个人过节,我们也端菜去分享。
其实张凤英命也苦。年轻时离婚,唯一的女儿早夭,家乡只有弟弟和个年迈的母亲。她说的话少,但心特别细。
前年我突发脑梗,躺医院三个月。她没缺席过一天,每顿一勺一碗地伺候我。护士们还以为她真是我女儿。出院那天,心里很踏实,知道没选错人。
去年底,医生告知身体一年之内恐怕挺不过去。我最后一次把事交代清楚,叫律师把遗嘱重新签好,把唯一的房子和存款留给她。
她流泪,说没想要这些。我告诉她,给她不是买关系,而是让大家都安心。
今年把她户口迁进了我家。本地亲戚议论纷纷,说我迷糊。但我从来都清楚:年纪老了,最怕无人牵挂,再多财产都抵不上几句关切。
写这篇故事,只想告诉大家。人老了,有个真心照料你的“家人”,比什么都宝贵。认真想一想,人生的终点其实不是争几分遗产,而是能不能体面、温暖地过好暮年。
你们怎么看?是不是,人这一生,身边真心人最难得?留言分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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