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苏雅琴虚弱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林建国坐在一旁,依然板着脸:"住这么贵的VIP病房,一天几千块,真是败家!"
苏雅琴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已经凹陷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30年了,她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话语。
"小强来了。"苏雅琴看到门口的林志强,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林志强走到床边,握住苏雅琴的手:"妈,您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有些累。"苏雅琴虚弱地笑了笑,然后用尽全身力气,从枕头下摸出一个泛黄的信封,"小强,有个东西,我想给你看看。"
林建国瞥了一眼:"又是什么破烂玩意儿,都这时候了还折腾。"
苏雅琴没有理会他,颤抖着将信封递给林志强:"你必须看看这个。"
而一旁的林建国看到这份报告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摇晃了几下,竟然直接瘫倒在地...
01
说起我继母苏雅琴,我心里五味杂陈。
30年前,我8岁的时候,生母因病去世。一年后,父亲林建国带回了苏雅琴,说是我的新妈妈。那时的苏雅琴29岁,是镇上小学的老师,温和文静,总是对我笑眯眯的。
可是从她进门的第一天起,我爸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你就是个外人,别想在这个家里指手画脚!"这是我爸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苏雅琴当时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笑着说:"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小强的。"
那时我还小,不明白大人之间的复杂关系。只知道这个新妈妈对我很好,会给我做好吃的,会帮我洗衣服,会在我生病时守在我床边。
但我爸对她的态度,从来没有改善过。
记得刚开始的那几年,苏雅琴还会试着和我爸沟通。每次做完饭,她都会小心翼翼地问:"建国,菜咸了吗?"
"难吃死了!盐放这么多,想咸死人啊?"我爸总是这样回答。
苏雅琴会赶紧去厨房重新调味,或者干脆重做一遍。但不管她怎么努力,我爸总能找到毛病。
"菜太淡了,没味道!"
"肉炒老了,咬不动!"
"汤太烫了,想烫死我啊?"
每天吃饭都像是一场审判,苏雅琴坐在那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爸的脸色,生怕做错什么。
有一次,邻居李婶来我家串门,正好赶上吃饭时间。苏雅琴忙活了一下午,做了四菜一汤。
"哟,雅琴手艺真不错,这菜看着就香。"李婶夸道。
我爸立刻接话:"好看不好吃,花里胡哨的,还不如我前妻做的十分之一好。我前妻啊,那才叫会做菜,随便炒个青菜都比她这一桌子强。"
苏雅琴的脸瞬间红了,手里的筷子微微颤抖,但她还是笑着说:"是的,我做得确实不好,还要多学习。"
李婶尴尬地笑了笑,匆匆吃了几口就走了。
那天晚上,我看见苏雅琴在厨房里偷偷抹眼泪。
02
随着时间推移,我爸对苏雅琴的贬低越来越变本加厉。
买菜成了苏雅琴的一大难题。每次她从菜市场回来,我爸都要检查她买的菜。
"你看看这青菜,都蔫了,你是不是被人家忽悠了?"
"这肉多少钱一斤?什么?15块?你疯了吧,隔壁老王说12块就能买到,你就是个败家娘们!"
"鸡蛋怎么这么小?是不是买的最便宜的?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花钱!"
苏雅琴总是默默听着,从不反驳。后来我发现,她开始走得更远,去三公里外的另一个菜市场买菜,那里的菜便宜一些,质量也更好。每天来回六公里,她从不抱怨。
有一次下雨,苏雅琴感冒了,头晕得厉害。但她还是坚持去买菜,回来时全身都湿透了。
我爸看见她狼狈的样子,不但没有关心,反而说:"看你那熊样,就不能打个伞?弄得到处都是水,还要我收拾!"
苏雅琴赶紧去拿拖把,但因为头晕,差点摔倒。我赶紧扶住她:"妈,您休息吧,我来拖。"
"没事的,小强,妈妈不累。"苏雅琴虚弱地笑着。
可是我爸却在一旁冷笑:"装什么装?不就是感个冒吗?我前妻当年怀着你的时候还坚持上班呢,哪像她这么矫情。"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反驳我爸,但苏雅琴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说话。
03
最让我愤怒的是我爸在外人面前对苏雅琴的态度。
有一年过年,亲戚们都来我家聚餐。苏雅琴忙活了整整两天,准备了一桌丰盛的年夜饭。
大伯夸奖道:"建国,你这媳妇真贤惠,这一桌菜做得真不错。"
我爸立刻摆手:"哪里哪里,就是瞎折腾,还不如叫外卖呢。我前妻才叫能干,人家教书育人,上得了讲台,下得了厨房,哪像她,就是个小学老师,没什么本事。"
苏雅琴当时正在厨房端菜,听到这话,手明显顫了一下,差点把盘子摔了。
三婶看不下去了,说:"建国,雅琴也是老师啊,而且这菜做得确实好。"
"那能一样吗?她就教个小学,我前妻可是高中老师,学问差远了。"我爸毫不在意地说道。
整个餐桌都安静了下来,气氛特别尴尬。苏雅琴强忍着眼泪,继续端菜,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那天晚上,客人走后,我看到苏雅琴在洗碗,眼泪掉进了洗碗水里。
我走过去,轻声说:"妈,您别难过,我爸他就是那个脾气。"
苏雅琴擦了擦眼泪,笑着说:"没事的,小强,妈妈不难过。你爸说得对,我确实做得不够好。"
"您已经做得很好了!"我忍不住说道。
"小强,你要理解你爸爸,他心里还是想着你妈妈,这很正常。我作为后来的人,确实应该更努力一些。"苏雅琴温和地说道。
听到这话,我的心都要碎了。这个女人,为什么要这样委屈自己?
04
苏雅琴对这个家的付出是全方位的,但我爸从来看不到。
每天早上5点,苏雅琴就起床了。她要先给我爸泡茶,然后准备早餐,再收拾家务。我爸有胃病,不能吃凉的和辣的,苏雅琴总是变着花样给他做各种养胃的粥和汤。
可是我爸从来没有感激过。
"这粥又稀又淡,跟白水似的!"
"包子皮这么厚,里面没馅儿,你是想节约钱吗?"
"豆浆怎么这么甜?糖放这么多,想甜死我吗?"
每天都是这样的抱怨,苏雅琴总是默默听着,然后默默改进。
我工作后搬出去住,但每个周末还是会回家。每次回来,我都能看到苏雅琴在默默做着各种家务。
洗衣服、拖地、擦窗户、整理衣柜,这个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被她打理得干干净净。我爸的衣服她洗得特别仔细,连袜子都要一双一双地洗。
有一次我看到苏雅琴在洗我爸的旧衬衫,那件衬衫已经发黄了,领子和袖口都有污渍。
"妈,这衣服太旧了,扔了吧。"我说。
"不行,你爸还穿着呢,洗洗还能穿。"苏雅琴认真地搓洗着。
她用洗衣板搓了半个小时,又用肥皂重复洗了好几遍,直到衬衫变得洁白如新。
可是当我爸看到这件衬衫时,第一句话就是:"你看看,都洗变形了,以后别碰我的衣服!"
苏雅琴愣了一下,然后说:"对不起,下次我注意。"
我真的很想为苏雅琴说句话,但每次她都会制止我。她总是说:"小强,不要和你爸爸争执,他工作一辈子不容易,脾气不好是正常的。"
05
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去年春天发生的事情。
苏雅琴在家里养了几盆花,她很喜欢摆弄这些花草。每天下班后,她都会给花浇水、松土,那是她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候。
有一天,我爸心情不好,看到阳台上的花盆就来气:"搞这些破花草干什么?又占地方又浪费钱,还招虫子!"
说着,他就要把花盆扔掉。
苏雅琴赶紧拦住:"建国,这些花我养了好几年了,你别扔。"
"几年了又怎么样?有什么用?能当饭吃吗?还是能赚钱?就知道搞这些没用的东西!"我爸愤怒地说道。
苏雅琴小心翼翼地说:"它们很好养的,不花什么钱,而且能净化空气。"
"净化空气?净化个屁!我告诉你,今天就给我扔了,再让我看到这些破玩意儿,我连你一起扔出去!"我爸说完,一把推倒了最大的那盆君子兰。
花盆摔在地上,碎了一地,泥土撒得到处都是,那棵养了三年的君子兰彻底毁了。
苏雅琴看着地上的残花败叶,眼泪止不住地流,但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跪下来收拾碎片。
我赶紧过去帮她:"妈,别收拾了,我来。"
"没事,小强,这些花确实占地方,扔了也好。"苏雅琴哽咽着说。
那一刻,我看着苏雅琴跪在地上收拾花盆碎片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这个女人,为这个家付出了30年,却连养几盆花的权利都没有。
从那以后,阳台上再也没有出现过任何花草。
去年秋天,苏雅琴开始频繁咳嗽。起初她以为是感冒,就自己买了点感冒药吃。但是咳嗽越来越严重,有时候咳得整夜睡不着觉。
我劝她去医院检查,但我爸却说:"就是个感冒,去什么医院?浪费钱!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苏雅琴听了我爸的话,真的就只是多喝热水,从不抱怨。但我看着她越来越憔悴的样子,心里很担心。
有一天晚上,我突然听到苏雅琴在剧烈地咳嗽,伴随着一阵呕吐声。我赶紧过去看,发现她吐出了血。
"妈!您怎么了?"我吓坏了。
"没事,可能是咳得太厉害了,嗓子破了。"苏雅琴虚弱地说。
我立刻要带她去医院,但我爸却在一旁说:"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咳点血吗?我当年在工厂干活,天天吸灰尘,也经常咳血,没什么大不了的。"
"爸,这不一样!妈都咳了这么长时间了,必须去医院!"我坚持道。
"去医院干什么?医院就是黑心的地方,进去就是各种检查,各种花钱,最后还不是开点止咳药?"我爸不耐烦地说。
苏雅琴看我们要吵起来,赶紧说:"算了,小强,妈妈真的没事,过几天就好了。"
可是几天过去了,苏雅琴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她开始发烧,食欲也越来越差,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趁我爸不在家的时候,强行带苏雅琴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懵了:肺癌晚期。
医生说:"患者的病情已经很严重了,为什么这么晚才来医院?如果早发现早治疗,情况会好很多。"
我拿着检查报告,手都在颤抖。苏雅琴看到我的表情,反而安慰我:"小强,别怕,妈妈不会有事的。"
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爸时,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担心,而是抱怨:"我就说不要去医院,这下好了,又要花一大笔钱!癌症那能治好吗?就是个无底洞!"
听到这话,我彻底愤怒了:"爸!您怎么能这样说话?妈都病成这样了,您想的只是钱?"
"什么叫只想钱?治病不要钱吗?癌症晚期,治也治不好,为什么要浪费钱?"我爸理直气壮地说。
苏雅琴在一旁默默流泪,但还是说:"建国说得对,我这病花钱也治不好,还是别治了。"
"不行!妈,您必须治疗!"我斩钉截铁地说。
住院后,我爸对苏雅琴的态度依然没有改变。
病房里,苏雅琴躺在床上接受化疗,头发大把大把地掉,人也瘦得不成样子。但我爸每天来探望时,说的第一句话总是关于钱。
"今天又花了多少钱?"
"这个检查有必要做吗?是不是医生故意多开的?"
"住VIP病房干什么?普通病房不是一样吗?一天差几千块呢!"
苏雅琴总是虚弱地笑着说:"我也觉得没必要住这么好的病房,普通病房就行。"
但我坚决不同意:"妈,您安心治病,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有一天,我去办住院手续,留下我爸陪苏雅琴。等我回来时,发现苏雅琴在偷偷抹眼泪。
"妈,怎么了?"我担心地问。
"没事,就是有点累。"苏雅琴勉强笑了笑。
我看向我爸,他正在玩手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后来我从护士那里了解到,刚才我爸对苏雅琴说:"你这病治不好的,还不如早点走,省得拖累家里。"
听到这话,我差点暴走。这个男人,怎么能对一个身患重病的女人说出这样的话?
那天晚上,我和我爸大吵了一架。
"爸,您怎么能说出那样的话?妈为这个家付出了30年,您就是这样对她的?"
"我说错了吗?她本来就是个外人,当初娶她就是为了给你找个后妈,现在你都成家了,她还有什么用?"我爸理直气壮地说。
"您太过分了!妈虽然不是我的生母,但这30年来,她对我比亲妈还好!您怎么能这样说她?"我愤怒地反驳。
"好什么好?她能生孩子吗?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有什么用?我前妻多好,又能生孩子又能干活,哪像她,就是个废物!"我爸越说越过分。
我再也忍不住了:"够了!您如果再这样对妈,我就不认您这个爸!"
"不认就不认!你以为我稀罕吗?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娶了她!"我爸怒吼道。
这句话被病房里的苏雅琴听到了,她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随着病情的恶化,苏雅琴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但更让她痛苦的,可能是我爸的冷漠和刻薄。
有一次,苏雅琴想吃点水果,我给她买了她最爱吃的苹果。她正要削皮,我爸就说:"都这样了还挑三拣四的,直接吃不就行了?"
苏雅琴的手颤抖得厉害,削苹果很困难。我要帮她削,但她坚持要自己来。
"我能行的,小强。"她虚弱地说。
看着她费力地削苹果的样子,我心里难受极了。而我爸在一旁看报纸,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苹果削好后,苏雅琴只吃了一小块就吃不下了。我爸立刻说:"浪费!买这么贵的苹果,吃不完就是浪费钱!"
苏雅琴赶紧说:"不浪费,我等会儿再吃。"
但其实我知道,她已经没有胃口了,化疗的副作用让她很难进食。
还有一次,我带了苏雅琴最爱看的电视剧光盘给她看。她正看得开心,我爸就说:"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情看电视?不如想想怎么少花点钱!"
苏雅琴立刻关掉了电视:"你说得对,我不看了。"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问我爸:这个女人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样的对待?
30年来,她任劳任怨地照顾这个家,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她把我当亲儿子一样疼爱,在我生病时彻夜不眠地照顾我,在我遇到困难时默默支持我。
可是她得到了什么?除了无尽的贬低和嫌弃,什么都没有。
现在她病重住院,连最后的这点时间,我爸都不愿意给她一些温暖和关怀。
我开始怀疑,我爸到底还有没有一点人性?
就在昨天,苏雅琴的病情突然恶化。医生说她的时间可能不多了,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我赶到医院时,苏雅琴已经很虚弱了,说话都很费力。我爸坐在病床旁边,脸上依然没有任何关切的表情。
"医生说什么?"我急切地问。
"说是病情恶化了,让准备后事。"我爸冷淡地回答,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听到这话,苏雅琴的眼中闪过一丝悲伤,但她还是虚弱地笑了笑:"小强,别担心,妈妈不怕。"
就在这时,医生走进来查房,详细询问了苏雅琴的情况。检查完后,医生建议转到ICU进行更密切的监护。
"ICU?那得多少钱?"我爸的第一反应就是钱。
医生解释说:"ICU的费用确实比较高,但现在患者的情况..."
"算了算了,没必要!"我爸挥手打断医生,"反正也治不好了,何必浪费钱?就在这里等着吧。"
医生愣了一下,看向苏雅琴。苏雅琴虚弱地点点头:"听他的,不用转ICU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妈,您别听他的!该怎么治就怎么治!"
"小强,妈妈真的累了,不想再折腾了。"苏雅琴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医生摇了摇头,叹息着离开了病房。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监护仪器发出的滴滴声。我爸坐在椅子上玩手机,苏雅琴躺在床上静静流泪,而我站在旁边,心如刀绞。
过了一会儿,有护士进来给苏雅琴换药。我爸看了一眼,又开始抱怨:"这药这么贵,有用吗?我看就是医院想赚钱!"
护士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实在忍不住了:"爸!您能不能别说了?妈都这样了,您就不能让她安静一点吗?"
"我说错了吗?"我爸理直气壮地反驳,"花这么多钱有什么用?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该娶她!这30年来,她给这个家带来了什么?什么都没有!还处处花钱,处处添麻烦!"
听到这话,苏雅琴突然睁开眼睛,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够了!"她用尽全身力气大声喊道,声音嘶哑但充满愤怒,"你说我30年来什么都没给这个家带来?你说我只会花钱添麻烦?"
这是30年来,我第一次听到苏雅琴大声说话,第一次看到她愤怒的样子。
我爸被她的突然爆发震惊了,愣愣地看着她。
苏雅琴挣扎着坐起来,眼中的泪水混合着愤怒:"林建国!这30年你够了吗?你知道你在对谁大喊大叫吗?"
她颤抖着伸手到枕头下面,摸出一个泛黄的信封。那个信封看起来很旧,边角都有些破损,显然保存了很多年。
"你看看这个!"苏雅琴用尽全身力气,将信封狠狠地砸向林建国,"看看你这30年都在对谁发脾气!看看你都对谁说了些什么!"
信封砸在林建国身上,然后掉在地上。他愣愣地捡起来,手指颤抖着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