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美国众议院以250票赞成、170票反对的明显差距,通过了一项重要修正案。该修正案决定废除1991年和2003年针对伊拉克军事行动的两项授权法案。这不仅仅是一次法律条文的清理,而是众议院向总统“开战权”发起的直接挑战,彷佛就像给白宫戴上了一个具有宪法分量的“紧箍咒”。延续半个多世纪的美国总统与国会之间的权力博弈,已经从此前的暗中较劲,进入了更加激烈、更加公开的“肉搏阶段”。
根据美国宪法,宣战权原本属于国会,总统只是军队的统帅。但在实际操作中,历任总统都逐渐学会了如何绕过国会、自主发动军事行动。比如,约翰逊借“东京湾事件”直接出兵越南;小布什在2003年获得的伊拉克战争授权,更成为后来多位总统动武的“万能借口”。奥巴马打击“伊斯兰国”、特朗普下令击杀伊朗将领苏莱曼尼、拜登发起对叙利亚的空袭,都引用了这份二十年前的授权文件。就这样,国会的宣战权被逐渐架空,总统却越来越能“自由”地发动战争。
而战争带来的代价,最终却全部由美国民众承担。过去二十年间,美国在中东地区投入的军费超过8万亿美元,平均每个家庭要承担近6万美元。更有超过七千名士兵丧生,数万人伤残归来,却连应有的福利都难以到位。与此同时,美国国内无家可归人数突破65万,很多公立学校因经费不足不得不缩减课程。老百姓纷纷抗议:“我们的税款应该用来修建学校,而不是去轰炸别人的家园!”这些民意,也成为压在国会议员心上的一块巨石。
众议院此次出手,可以说是国会对总统权力的一次“绝地反击”。更引人注意的是,这一行动罕见地打破了两党长期对立的僵局。民主党议员纳德勒公开表示:“不能再给总统留着一张‘空白战争支票’,萨达姆政权早已被推翻,这份授权还有什么理由存在?”共和党议员麦考尔也强调:“国会放弃宣战权本身是违宪的,我们不能再做白宫的‘橡皮图章’。”两党在医保、移民等议题上仍然分歧严重,却在“收回战争权”这一点上达成一致,使得这次投票成为国会向总统“宣战”的象征。
对特朗普而言,这“紧箍咒”简直堪称晴天霹雳。此前他想对伊朗动武时,众议院曾通过决议限制,虽因参议院未生效,但如今核心授权被废,特朗普若再想借“反恐”动武必须先过国会关。而当前两党对立加剧,国会大概率会设下严苛门槛:提前提交作战计划、明确预算与撤军时间,甚至直接否决不合理请求。特朗普“说打就打”的日子,恐怕一去不返。
更关键的是,这场投票只是“肉搏战”的开始。修正案接下来要闯参议院:民主党占51席看似占优,但部分议员担心“削弱总统影响力”,共和党里也有不少支持特朗普“强硬政策”的人,结果充满变数。即便参议院通过,拜登虽表态“支持废除过时授权”,但会不会附加“保留反恐授权”等条件,仍是未知数。总统与国会的拉扯,才刚进入最激烈阶段。
连锁反应更值得关注:美军没了授权,在中东是收缩还是找新理由留驻?伊朗、伊拉克会不会调整对美政策?国会“硬气”后,会不会进一步限制总统外交、经济权力?总统又会用否决权、行政令反击?这些未知,让“权力肉搏战”充满看点。
从宪法原则回归,到民众诉求爆发,再到两党罕见联手,众议院此次行动不仅给总统套上“紧箍咒”,更打破了“总统主导军事”的旧格局。这场“肉搏期”已开启,每一步都可能改写美国政治规则,后续走向值得紧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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