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时间下午两点,Netflixt特别直播的片尾曲终于响起,屏幕黑下去,客厅里只剩空调呼呼的换气声。我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脑子里却停不下来——刚才那十二回合像十二颗钉子,一颗一颗钉进记忆。特伦斯·克劳福德,那个来自小城奥马哈、说话总像嘴里含着冰块的家伙,居然真的把苏尔··阿瓦雷兹“拆”成了零件,还把超中量级的四条世界拳王金腰带一股脑儿背回了内布拉斯加。
比赛结束那一刻,全场七万人集体失声,像有人拔掉了整个体育场的电源。因为本是墨西哥节日庆祝活动的一部分,现在却无人狂欢,安静的能听到自己心跳。获胜后的特伦斯·克劳福德没有狂奔,也没有跪地,他只是把额头贴在围绳上,肩膀一抖一抖——后来才看清,那是在哭。一个把“冷血”写进绰号的人,哭起来反而更吓人,好像所有压抑过的情绪一次性倒出来,连镜头都不敢拉近。
2018年,当时面无表情的特伦斯·克劳福德跟Top Rank续约,外面一片哀嚎,都说他把自己关进“笼子”。现在想想,如果当年特伦斯·克劳福德真去了PBC,说不定早打成筛子,反而练不出今天这种“千招一式”的耐心。有时候,慢火炖肉,比猛火爆炒更香。
说实话,在比赛开始前笔者更看好苏尔·阿瓦雷兹,毕竟这是一个从15岁就开始和成年人硬碰硬的家伙,68场职业赛,骨头缝里都是里程表。可最近两年,他的比赛像一辆跑了四十万公里的老车:发动机还响,但是动力明显不足。和根纳季·戈洛夫金对决时咄咄逼人的重拳到现在已经变得“抠抠搜搜”。常年习惯于挑选对手的他,已经在自己划定的“安全区”里待得太久。而此时的冷酷的特伦斯·克劳福德恰好出现,面无表情地把苏尔·阿瓦雷兹花费多年搭建的高楼,一块一块地拆散。
在国内的直播平台上,很多主播已经把特伦斯·克劳福德和奥列克桑德尔·乌西克、井上尚哉并排称作“职业拳击的三尊大神”,这和90年的重量级四大天王(迈克·泰森、伊凡德·霍利菲尔德、里迪克·鲍、刘易斯),中量级双龙(小罗伊·琼斯和老克里斯·尤班克)一样,是拳迷的选择是票房的保障,如今流媒体把画面切成4K,拳套还是那副拳套,只是换了一拨人继续书写。我们总担心“最好的时代过去了”,其实最好的时代一直在,只要愿意为他熬夜,愿意花时间等待。
赛后,现场主持人询问特伦斯·克劳福德,是否已经有了退休的打算。已经恢复了以往冷静风范的特伦斯·克劳福德只是略作思考表示:“这个我需要和我的团队商量。”他似乎要告诉你——“别着急,历史还没写完。”
特伦斯·克劳福德,42战0负,在四个级别夺得世界拳王头衔,在三个级别统一四大组织世界拳王头衔,作为霸主宝座。恭喜你,也恭喜我们——在这一日,你与我皆成为了职业拳击历史的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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