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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月 8 日,浙江台州谷凹村的山坡上,一块刻着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的墓碑前,仍有戏迷捧着鲜花驻足。几天前,这里刚举行过越剧演员孟再平的追悼会 ,上千人自发跪在台阶上齐唱《红楼梦・葬花吟》,七辆迈巴赫组成的车队缓缓驶过村镇,头车相框里的她,眼神亮得像还在舞台上甩着水袖。谁能想到,这位用生命唱戏的女子,49 岁就因胰腺癌永远谢幕,即便打了 15 针总价近 1800 万的 CAR-T 抗癌针,也没能留住她热爱的舞台。
8 月 31 日清晨 6 点 09 分,孟再平在台州医院的病床上闭上了眼睛。弥留之际,她枕边放着一件洗得发白的天青色戏服,那是她当年演《何文秀》时的行头,边角处还留着上台前匆忙缝补的线头。“她总说这件衣服带劲,穿上就能找到角色的魂。” 守在身边的徒弟红着眼眶回忆。
九天后的追悼会上,最让人泪目的一幕,是孟再平 22 岁的儿子背着草鞋、头戴草编帽,默默跟在灵车后。这不是刻意安排的仪式,而是台州当地的老风俗:若父母早逝,子女觉得 “未尽孝”,便会用这种朴素的方式表达愧疚。“我妈总说等她不忙了,就陪我去看一次海,可她的‘不忙’,永远在下次演出后。” 儿子攥着母亲生前用的戏词本,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而那七辆迈巴赫,更藏着一段温暖的故事。车队里没有一辆是孟再平家的,全是当地几位企业老板自发凑的,他们是孟再平的铁杆戏迷,追了她二十年的戏。“当年我们村庙会,请她来唱三天,她顶着 40 度的高温,每场都唱满两个小时,下台后中暑了也只喝碗绿豆汤。” 牵头组织车队的陈先生说,得知孟再平去世的消息,他们几个老戏迷连夜联系,就想让 “孟老师最后这一程走得体面”。头车的副驾驶上,还放着一束新鲜的白玉兰,那是孟再平每次登台前,戏迷们都会给她送的花。
孟再平的离开,让 “胰腺癌” 这个被称为 “癌中之王” 的病症再次进入大众视野。知情人士透露,她早在 2023 年初就偶尔觉得腹痛,但当时剧团正忙着排新戏《梁祝》,她总说 “等演完这轮再说”,直到当年 10 月在温岭村庙会上唱完《何文秀哭庙》后突然晕倒,送医后才被确诊为胰腺癌晚期。
“癌细胞已经扩散到肝脏了,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时间。” 孟再平的丈夫回忆,得知病情时,她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问 “还能不能上台唱完剩下的三场戏”。为了留住生命,她尝试了所有能想到的治疗方法,包括被称为 “抗癌神药” 的 CAR-T 细胞免疫疗法,这种治疗需要从患者体内提取 T 细胞,在实验室改造后再输回体内对抗癌细胞,单针费用就高达 120 万。
从 2024 年初到去世前,孟再平前后打了 15 针,光是这一项治疗就花了近 1800 万。“她把这些年跑剧团攒的钱全拿出来了,我们劝她别这么拼,她却说‘只要能多唱一天,这些钱就值’。” 可现实终究残酷,CAR-T 疗法对血液肿瘤效果显著,但对胰腺癌这类实体瘤的作用有限。今年 7 月,孟再平的病情突然恶化,连说话都变得困难,却还在病房里跟着手机里的越剧唱段,轻轻比划着动作。
1977 年,孟再平出生在浙江诸暨一个普通家庭,父亲是村里的电影放映员,家里的老式录音机里,永远循环着《梁祝》《红楼梦》的唱段。或许是耳濡目染,她三岁就能哼《十八相送》,五岁模仿小生甩袖的模样,连邻居都笑着说 “这丫头是为戏而生的”。
十五岁那年,孟再平做了件 “叛逆” 的事, 她偷偷攒了一年的早餐钱,凑够 28 块钱交了市里越剧培训班的学费。第一次上课,老师让她唱一段《何文秀》,她刚开口,老师就拍着桌子说:“这丫头,嗓子里带刀,有股子不服输的劲,将来肯定能成角!” 从那天起,她就把心扎进了越剧里,每天天不亮就去河边吊嗓子,手指练甩袖磨出了茧子,也只是用布条缠一下继续练。
后来,她拜入越剧名家王少楼门下,得了 “小王少楼” 的称号;在上海静安越剧团时,又跟着毕派继承人杨文蔚、一级演员史济华学戏,慢慢融合了范派的稳健轩昂和毕派的潇洒飘逸,形成了自己的风格。看过她戏的人都说,孟再平演《何文秀》时,一个皱眉就能让台下观众跟着揪心;唱《梁祝》的 “化蝶” 选段,声音里的悲怆能穿透剧场的屋顶。
2022 年,45 岁的孟再平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成立台州孟孟越剧团。民营剧团不好做,没有固定经费,演出全靠口碑,有时为了赶一场村庙会,她要带着演员们坐四五个小时的大巴,住几十块钱一晚的小旅馆。可她从没抱怨过,反而说 “能让更多人听到越剧,比什么都强”。即便在确诊胰腺癌后,她也没停过演出:2023 年 10 月化疗后脸肿得厉害,她还是坚持站上温岭村庙会的戏台,一开口就镇住了台下几百人;2025 年上半年,她的剧团更是完成了 150 多场演出,平均两天就有一场。
如今,孟再平的墓碑立在台州谷凹村的山坡上,这里不是她的出生地,却是她唱了半辈子戏的地方,村里的戏台、庙会的临时舞台,都曾留下她的身影。墓碑上没有长篇大论的生平,只刻着十个字:“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这是她常跟徒弟说的话,如今成了她留给世界最后的注脚。
追悼会那天,有位 82 岁的老奶奶拄着拐杖来送她,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戏票,那是 20 年前孟再平在村里第一次演出时的票根。“那时候她还没出名,唱完戏跟我们一起吃农家饭,说以后会常来。这些年,她真的没食言。” 老奶奶抹着眼泪,把戏票轻轻放在墓碑前。
孟再平走了,但她的戏还在被人传唱。她的徒弟们接过了剧团的担子,最近正在排演她生前没来得及完成的《白蛇传》;戏迷们建了一个线上纪念馆,每天都有人分享她的演出视频,有人留言说 “听到孟老师的唱段,就像她还在舞台上一样”。
或许,对孟再平来说,这就是最好的告别,她用一辈子爱越剧,最后活成了戏里的一部分,永远留在了那些听过她唱段、看过她登台的人心里。正如她曾说的:“我这辈子,就图个有人听我唱。” 现在看来,这个心愿,她早已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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