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当年是我背回来的!”话音未落,老人已嚎啕大哭。
就在几分钟前,他在军事博物馆里看到了那台熟悉的手摇发电机,试图伸手抚摸,工作人员急忙制止:“这个不能碰!这是当年长征时期留下的文物!
”老人满眼泪水,颤声喊道那句让人心碎的话。是谁,能让一个平日里稳重如山的老人,当众任泪水滑落?
这台发电机,究竟承载了怎样的记忆?
谢宝金,江西人,出生于1898年。老家是穷得连饭都常常吃不饱的山村。
小小年纪,他就明白了“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的分量:放牛、种地、进矿场打工……只要是累活脏活,他都抢着干。那身材,一米九的个头,肩能挑千斤担,手能提百斤米。
1932年,一个来自中央的使者出现在矿场门口,正是毛主席的弟弟毛泽明,带来一句话:“谢宝金同志,跟我们走吧,红军需要你。”那一刻,他喜得眼眶通红,想都没想便答应了。
组织上把他分在情报通讯营,主要任务就是看护那台140斤重的手摇发电机。领导当面嘱咐:“这东西代表中央的眼睛和耳朵,绝不能丢!
”谢宝金拍胸脯答应:“请领导放心,我看它比看我的生命还重。”当时,中央红军里就这台机子,能给前方发电报,传达命令,连长征路线的变化也靠它来汇报。
1934年10月,战略转移开始,中央红军踏上长征路,走过雪山、草地、沼泽与雪岭。他们从井冈山翻越乌江,又在贵州的群山间穿行。
湘江失利时,部队被敌军紧追不舍,鲜血染红了江水,炮弹声、喊杀声震天动地。发电机小组最开始有一百多人,跑到湘江时,只剩下不到三十人。
那里,枪声过后,鲜血飞溅,战友倒在泥水里。有一阵子,抬机子的人越来越少,后来只剩谢宝金和另一位战士,他看着身后那条被战友染红的路,斩钉截铁地说:“哪怕就剩我一个,也要扛到延安去!
”于是他一个人扛起机座,踩着泥泞,挨过子弹,跨过沼泽,终于把它送到延安。毛主席在大会上当着全军面夸他:“谢宝金同志是长征模范!
建国后,谢宝金被任命为中央金库管理员。保管金库,听上去人人羡慕。
可他却坐不住:大字不识一个,拿那高工资,干这清闲活,心里实在不踏实。病得肺结核后,他请辞了,回到家乡。
看到孩子过河要涉水而过,他自掏腰包带人修桥;看到乡亲上山砍柴,他又自己干起了剥牛皮的活。湿漉漉的牛皮重达几十斤,他每天一张一张地削;乡邻劝他,“在北京当过金库管理员,好日子还能再来”,他笑着摇头:“什么活都要有人干,对人民有用就是好活!
”妻子闲暇时,他夫妻俩还一同捡废品贴补家用。
而此时,1976年,谢宝金的肺结核又复发。侄子带他进京治病,一路上他却心心念念地想去军事博物馆——“也许还能见到那台机子”。
当他真的在展厅里停住脚步,心跳都快停止了:那台发电机就在玻璃柜里,机身斑驳,却依然清晰可见。他上前,像想确认什么似的伸手,又被阻止。
看着那台曾经背了两万五千里路的“孩子”,他抑制不住哽咽:“我背了他整整一路,他就像我的孩子一样啊……”这声痛哭,震得身边游人停步。
悲喜交加的瞬间,他又想起了同袍牺牲时的眼神,想起了那条红色的足迹。人们低头看着这个老人,或许他们只把这台机子当文物,隔着玻璃静静观赏;却忘了在几十年前,它是红军的生命线,是一份生死信任。
有一人帮助中央完成了信息的传递,却为何在记忆里渐渐淡出?当一个时代的英雄慢慢变老,我们在历史的展柜前,是不是也该留下点温度?
老兵背着发电机走过两万五千里,可我们今天,又背负着什么?是网络的便利?
是物质的丰富?还是早已遗忘了那群人用肩膀扛起的信念?
他们不图名利、不问回报,只愿为新中国负重前行。如今我们在静好的岁月里看展览、拍照,是否会在心底轻声说一句:“谢谢您,当年的背负与坚持。
”世上本无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在负重前行。参考资料:[红军长征历史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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