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小区门口,浑身颤抖。
刚才在那栋豪华别墅里发生的一切,让我这个68岁的老头子彻底看清了现实。女婿志华开着奔驰来接我去他家"养老享福",我还以为是女儿孝顺,没想到......
"师傅,去火车站。"我钻进出租车,声音都在发抖。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老先生,这么晚了去火车站?"
"回家,必须回家。"我紧握着手机,想给老邻居打电话,手却停在半空中。
该怎么解释刚才听到的那些话?我在那个浴室里听得一清二楚,每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扎在心上。留不得,真的留不得了。
01
三天前,女儿小慧突然打来电话。
"爸,志华说想接您过来住一段时间。"小慧的声音有些急促,"您一个人在老房子里,我们也不放心。"
我正在厨房炖汤,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自从老伴去世这两年,小慧和志华虽然逢年过节会来看我,但从没提过让我去他们家住。
"不用不用,我在这里住得好好的。"我下意识地拒绝,"你们工作忙,我过去添麻烦。"
"爸,您别这么说。"小慧语气诚恳,"志华的公司现在发展得不错,家里房子大,还有保姆照顾。您过来享享福,也让我们尽尽孝心。"
我心里暖暖的,女儿女婿能有这份心意确实不容易。这些年志华对我也算不错,每次来都会带些营养品,虽然话不多,但态度还算恭敬。
晚上小慧又打了两次电话,反复强调让我过去住。最后连外孙小宝都接了电话:"外公,您快来吧,我想您了。"
听到外孙奶声奶气的话,我的心彻底软了。
02
第二天上午,志华亲自开车来接我。
他开的是一辆黑色奔驰,在我们这个老小区显得格外显眼。邻居们都探头探脑地看,王大妈还专门跑过来:"老王,你这女婿真有出息,开这么好的车。"
志华下车帮我拿行李,脸上挂着笑容:"爸,您就带这点东西?"
"够了够了,我一个老头子能用什么。"我有些拘谨,这车看起来就很贵,我怕把座椅弄脏了。
"爸,您别客气,就当是自己家。"志华一边把我的旧行李箱放进后备厢,一边说道,"小慧特意让我来接您,她在家里等着呢。"
车子开得很稳,志华还贴心地给我调低了空调温度。一路上他主动聊起小宝的学习情况,还说家里刚装修完,空气质量都检测过了,让我住得安心。
我看着窗外越来越繁华的街景,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小慧嫁给志华这些年,确实过上了好日子,作为父亲,我也为她高兴。
03
志华家的别墅让我彻底震惊了。
三层小楼带花园,光是车库就能停下四辆车。我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感觉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
"爸,您来了!"小慧迎出来,穿着一身名牌衣服,整个人都显得光鲜亮丽。
"妈,外公来了!"小宝从楼上跑下来,扑到我怀里。
志华在一旁介绍:"爸,这栋房子有五间卧室,我们专门给您准备了一楼的主卧,方便您上下楼。还有独立卫生间,24小时热水。"
我跟着他们参观了一圈,每个房间都装修得豪华精致。我的房间更是布置得温馨舒适,床品都是崭新的,还放了几盆绿植。
"爸,您看这个按摩椅,专门给您买的。"小慧指着角落的真皮按摩椅,"还有这个加湿器,对您的身体好。"
保姆李阿姨也过来打招呼:"王伯伯,以后您的一日三餐我来负责,有什么忌口的尽管说。"
看着女儿女婿的用心安排,我心里说不出的感动。也许是我想多了,他们是真心希望我过来享福的。
04
在别墅住了两天,我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每天早上李阿姨会准备营养丰富的早餐,志华上班前会跟我聊几句天气和身体状况。小慧虽然也要上班,但晚上回来会陪我看电视,给我讲一些有趣的事情。
但我也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地方。
比如志华接电话时,总是走到阳台或者书房,声音压得很低。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他提到"老头子"这个词,但他发现我在附近时立刻换了话题。
还有小慧,虽然对我很关心,但总感觉有些心不在焉。她经常看手机,接到电话时也会避开我去接听。
最让我在意的是,他们夫妻俩经常在深夜的时候在主卧里小声说话。我的房间就在隔壁,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感觉到他们在讨论什么重要的事情。
第二天晚上,我决定早点休息,准备洗个澡。志华特意提醒我:"爸,浴室里的淋浴器有些复杂,您需要帮忙就叫我。"
我摆摆手说没问题,自己一个人进了浴室。
05
浴室装修得非常豪华,大理石瓷砖,智能马桶,还有按摩花洒。
我脱下衣服,正准备打开淋浴器,突然听到隔壁主卧传来说话声。可能是因为浴室和主卧共用一面墙,隔音效果不太好,他们的对话声隐约能听到。
起初我没在意,专心研究这个复杂的淋浴系统。但渐渐地,我发现他们说话的语气有些急促,好像在争论什么。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不由自主地竖起了耳朵。
"...时间不能再拖了..."这是志华的声音。
"我知道,但是..."小慧的声音有些犹豫。
他们的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我只能听到只言片语。我内心开始不安起来,他们在讨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事情?
我轻手轻脚地走近墙边,想听得更清楚一些。就在这时,志华的声音突然清晰起来,他似乎走到了靠近墙边的位置。
我屏住呼吸,心跳开始加速。
他们接下来的对话,我必须听清楚...
06
"不行,我受不了了,这老头子必须尽快处理掉!"
志华压低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每个字都像重锤一样敲击在我心上。
我整个人僵住了,手紧紧抓着墙壁,生怕自己站不稳。
"你小声点,万一被他听到怎么办?"小慧的声音有些慌张。
"他在洗澡呢,听不到的。"志华不耐烦地说,"小慧,你想想,咱们欠了银行那么多钱,公司马上就要破产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
"可是他毕竟是我爸爸。"小慧的声音带着哭腔。
"爸爸又怎么样?他一个月的退休金才3000块,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但是他那套老房子值200万,拆迁补偿下来至少300万。只要他不在了,这些钱就都是你的了。"
我感觉天旋地转,双腿发软,差点摔倒在地。
女儿和女婿竟然在商量怎么害死我,为了我的房子和拆迁款!
07
"可是,怎么做才不会被发现?"小慧的声音越来越小。
"很简单,老头子有心脏病,我们就在他的降压药里动点手脚。到时候就说他突发心脏病,谁也查不出来。"志华的声音冷酷得让我浑身发抖。
"那...那时间呢?"
"就这两天,越快越好。明天我去弄点东西回来,后天晚上就动手。反正他在咱们家住着,到时候咱们还能表现得很伤心,没人会怀疑。"
我用手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原来他们接我来"养老享福",根本就是想要我的命!
那些嘘寒问暖,那些精心安排,全都是假的!
"妈妈,你们在说什么呀?"小宝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
"没什么,妈妈和爸爸在讨论工作的事情。你怎么还不睡觉?"小慧的声音立刻变得温柔。
"我想喝水。外公呢?"
"外公在洗澡,你别打扰他。快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听到外孙的声音,我的心更痛了。这个纯真的孩子,根本不知道他的父母正在策划杀害他的外公。
等小宝离开后,他们又小声交谈了几句,然后房间里安静下来。
我站在浴室里,浑身颤抖,眼泪止不住地流。
08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愤怒,轻手轻脚地穿上衣服。
必须马上离开这里,一分钟都不能多待!
我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收拾行李。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他们。
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些话,我的手止不住地发抖。我把志华当成好女婿,把小慧当成孝顺女儿,没想到他们竟然要我的命!
为了钱,亲生女儿都能对父亲下毒手,这世界还有什么亲情可言?
我偷偷打开房门,客厅里一片漆黑。我提着行李箱,一步一步向门口移动。每走一步,心脏都像要跳出嗓子眼。
就在我快要到门口时,楼上传来脚步声。我吓得立刻躲到沙发后面,屏住呼吸。
脚步声在楼梯口停了一下,然后又走了回去。
我等了几分钟,确定没有声音后,才敢继续移动。
终于到了门口,我颤抖着手打开门锁,生怕发出声响。门开了,夜晚的凉风扑面而来,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自由了,我终于逃出来了!
我拖着行李箱快步走向小区门口,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马上回家,离这些人越远越好。
在出租车上,我给老邻居王大妈发了条短信:"我回来了,明天早上到。"
看着车窗外的夜景,我心里五味杂陈。
女儿小慧,我养了她35年,没想到她竟然能为了钱要我的命。
从今以后,我要重新安排自己的生活。房子的事情,我会找律师重新立遗嘱。这些钱,绝对不能便宜了这对狼心狗肺的夫妻。
车子在夜色中穿行,我紧握着手机,心里反复念着:"留不得,真的留不得了..."
天亮后,我就回到了自己的老房子。
虽然这里简陋,但至少安全。从此以后,我要为自己而活,再也不相信所谓的"孝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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