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过来,热情将纸笔递给楚时卿和许嘉澍。
许嘉澍接过,又塞进楚时卿手里,“谢谢你先写。”
楚时卿晃了晃脑袋,刚刚喝了梅子酒,到门口吹会风就上头了。
许嘉澍说完背对她站立着,望着茂盛的假树出神。
片刻后,有道人影从走廊出来。
四目相对,许嘉澍依旧腼腆地弯弯角,随即转身,弯腰扶住楚时卿双肩,蓦地开口,“姐姐想接吗?”
楚时卿猛地侧头看向许嘉澍。
许嘉澍笑笑,“姐姐等的人来了,姐姐不想接给他看么?”
他温柔摸摸楚时卿润的角,“我帮姐姐,但是姐姐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好不好?”
良久后,楚时卿点头。
许嘉澍笑得更加开怀,眼眸漆黑无比,“姐姐答应我了,可得做到。”
说罢俯身了上去,闭上眼,虔诚无比。
下一秒,男人的手掌像钳子一样钳住许嘉澍瘦削的肩膀,瞬间将他拽了个趔趄。许嘉澍摔倒在地,无辜地看向容钦猩的眼眸,又扭头去寻楚时卿,朝她伸出手。
容钦捏紧拳头往前一步,刚要弯腰拎许嘉澍衣襟,就被一条纤细的手臂拦住。
同一时间,另一边。
安安心神不宁,跟梁梁说了一声准备去卫生间。
浅草居的卫生间在二楼走廊尽头。
安安上楼时远远看到树下三人对峙,抿紧瓣扭头不再看。
踏进洗手间,安安弯腰洗手。
一弯腰伸手,身上穿的纱裙衣袖往后,露出她手臂上的划痕。
她想到王希慷给她发的信息。
以现在查到的线索显示,剧组的道具失误并不会造成严重后果。只是一边零件松了,如果她真的吊威亚掉下山崖,也不会直接摔下去,但肯定会收到惊吓。
王希慷纳闷说,这怎么感觉,就像有人故意戏弄她似的。
安安也有这个感觉。
就像无形中有个手,像小猫摆弄毛线球一样摆弄她。看她受惊获得乐趣。
突然,里间有冲水声。
安安收敛思绪,从镜下抽张纸巾擦干手,转身要走时被人叫住。
“安安?”
安安止步,回头,看到是三年未见的容钦母亲,轻轻颔首,“阿姨。”
打过招呼她扭头准备离开。
“听说你跟束儿接了同一部戏?怎么样?顺利吗?”
容母温温婉婉的,像昨日刚见过她似的自然跟她唠家常。
“挺顺利,谢谢您关心。如果您没事的话,我先回了。”
之前容母见她时总冷着脸,安安没有什么热脸贴冷屁股的好。虽然不知容母现在为什么和善起来,她也没兴致探究。
“怎么没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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