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岳飞一首《满江红》,道尽北宋灭亡之痛。
然而,鲜为人知的是,短短107年后,曾让北宋蒙受“靖康之耻”的金朝,其灭亡过程之惨烈,较之靖康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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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蒙古铁骑踏破金都汴京,一场复仇式的屠戮就此展开。
窝阔台汗下令:“完颜一族,不留活口。”
此结局的惨状堪称靖康之耻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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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当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从征服者到亡国奴
1115年,女真首领完颜阿骨打建立金朝,以骁勇善战著称。
仅仅十年后,金联合北宋灭辽,两年后,挥师南下攻宋。
后来,金军攻陷汴京,俘虏徽、钦二帝,后宫妃嫔、宗室贵戚数千人北迁,一路受尽屈辱,史称“靖康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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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曾经不可一世的金朝,在百年后面临着更为强大的敌人:蒙古帝国。
成吉思汗统一蒙古各部后,开始对外扩张。
1211年,蒙古军队在野狐岭大败金军45万,金朝精锐损失殆尽。
此后二十余年,蒙古多次南下劫掠,金朝只能困守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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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金朝的疆土已经大幅缩水,仅剩汴京周边地区。
当年三月,蒙古大军包围汴京,金哀宗完颜守绪仓皇出逃,皇帝弃城而逃,这也预示着金朝的灭亡。
讽刺的是,此时的金朝君臣,仿佛重演了北宋末年的悲剧,只是这次,他们从当年的加害者变成了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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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地狱的140天
1232年三月,蒙古大军兵临汴京,也就是如今的河南开封城下。
此时的汴京城内,聚集了来自各地的逃难民众,总数超过200万人。
蒙古军统帅速不台采取了围而不攻的战术,切断所有粮道,想要让城内自己乱了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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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之初,金朝守军尚有斗志。
他们使用了当时最先进的火药武器“震天雷”和“飞火枪”,屡次击退蒙古军的进攻。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粮食短缺成为最大问题。
围城至四五月,城内粮价飞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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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金史》记载中可以了解到,人们先是吃光牲畜,然后搜捕老鼠、鸟类。
更可怕的是瘟疫的爆发接着到来,因夏季炎热,尸体堆积如山,导致疫病蔓延。
《金史·哀宗纪》记载:“诸门出死者九十余万人,贫不能葬者不在是数。”短短数月,汴京人口减少近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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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剧照
1232年十二月,在内无粮草、外无援兵的情况下,金朝守将崔立开城投降。
本以为投降能够换取生机的汴京百姓,没想到等待他们的是更加残酷的命运。
蒙古军入城后,开始了大规模抢掠和屠杀。
曾经繁华的汴京变成了人间地狱,男子被集体处决,妇女被掳为奴,儿童被马蹄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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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景象,与107年前金军对待汴京宋人的方式如出一辙。
种族灭绝
金哀宗完颜守绪出逃后,先后辗转归德、蔡州。
1234年正月,蒙宋联军攻破蔡州。
眼看城破在即,完颜守绪传位给完颜承麟后自缢而死,成为中国历史上少数自尽的帝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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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承麟也在乱军中被杀,金朝正式灭亡。
如果说普通百姓的遭遇已经足够悲惨,那么,完颜皇族的命运则更加凄惨。
窝阔台汗明确下令:“完颜一族,不留活口。”这道命令得到了严格执行。
根据《元史》和《金史》的记载,蒙古军队对完颜氏进行了系统性的清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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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男女老幼,只要被确认是完颜宗室,几乎无一幸免。
少数幸存者不得不隐姓埋名,改换姓氏。
这就就是为什么完颜氏后来多改为颜、王、汪等汉姓,分散各地,唯恐被认出身份。
曾经统治北中国120年的女真贵族,就这样几乎被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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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当年的“靖康之耻”中,北宋宗室虽然受辱,但大多保全了性命。
金朝皇室则遭遇了真正的种族灭绝,这也是为什么说金朝灭亡比靖康之惨十倍的原因之一。
结语
从1127年金灭北宋的“靖康之耻”,到1234年金朝自身的惨烈灭亡,历史完成了一个惊人的循环。
曾经施暴者,最终以更加惨烈的方式承受了暴力。
金朝的灭亡过程,不仅是一个王朝的终结。
暴力只会孕育更多暴力,仇恨只会衍生更大仇恨。
无论多么强大的帝国,如果依靠暴力和压迫维持统治,终将难逃历史的审判。
汴京围城已是近800年前的往事,但那段历史依然提醒着我们,和平来之不易,文明需要珍视。
这或许是对那段惨烈历史最好的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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