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
1985年，萧华因癌症住进医院再没离开。他创作《长征组歌》后身体就不好，这些年一直休养，但病情越来越重。8月开始昏迷，清醒时老战友都来探望，说党和人民不会忘记他。萧华听了很感动，想在最后多做点工作。
一天清醒时，萧华让工作人员联系中央，想见大女婿杜链。杜链赶到病房，萧华用尽力气说：“你……要……努力。”说完又昏迷了。醒来后又叮嘱杜链别辜负党和人民的信任，还说自己没法参加9月会议，让女婿替他好好工作。
在场的人都哭了。杜链答应会好好干，萧华这才安心。当晚他又醒来，反复叮嘱杜链要克服困难。杜链握着他的手，眼泪止不住。8月12日早上7点50分，萧华去世了。
病房里全是他的老战友，都是当年一起打仗的人。他们轮流守着萧华，聊过去的事，说现在的生活。萧华最后清醒时总说想看看新变化，但没能等到。
杜链后来常去扫墓，每次都会想起那六个字。有人问萧华临终前是不是有遗憾，战友说他从没后悔，觉得这辈子够光荣的。医院走廊里还挂着《长征组歌》的海报，年轻护士有时会驻足看两眼。
萧华的病房现在成了纪念点，但很少有人知道他最后那句话。杜链退休后写过回忆录，提到父亲最后时刻还惦记工作。有人问革命年代的人是不是都这样，他说：“他们心里装的从来不是自己。”
老战友聚会时总会提到萧华，说他走得太早。现在年轻人很少知道《长征组歌》是谁写的，但歌里的话还在课本里。病房的窗帘还是当年的颜色，阳光照进来时，像镀了层金边。
杜链去世前也去了那间病房，对着空气说了声谢谢。没人知道他说了什么，就像没人知道那六个字具体指什么。但大家都明白，有些事比生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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