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桌角轻轻滑落,无声落在华为繁琐的深色复古地毯上。
窗外雪夜寂寂,大雪下的无声无息,若有似无的单调音律,穿过隔音尚好的窗棱,在深夜无人的夜幕下,悠然而起。
*
与画廊近两年合作密切的知名书法家,在江北疗养院不幸老去,念念作为经理人性质的合作方,自然要过去吊唁。
度假的事还没确定,柳馆长就帮念念安排了新的工作行程——去江北出差一趟。
一早打过来四个电话,震动声不断,尚在睡梦中的念念,竟然丝毫没听到。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对睡眠光线要求一向严格的翼翼,在妻子的锻炼下,已然没了特殊癖好。
一束暖意光线,打在轮廓清晰的脸庞,男人睡姿规整,羽被塞在两只手臂下面,顺着深色睡衣往上,性。感凸起的喉结,让人挪不开视线。
不得不说,翼翼还真生了一副好皮囊,每天醒来身边躺着这种男人,确实很难不让人赏心悦目。
直到目光所及之处,看到一小块轻薄的嫣,在两人中间被褥的白色软枕上。
素白干净的小脸僵了僵。
对翼翼此刻安然入睡,柔和无害的脸庞,瞬间就没那么钟意了。
她蹙着眉尖,动作粗鲁的转过身,停顿片刻,抓了压在手臂下的背角,用力拽了拽。
随后合上眼睛继续酝酿睡意,一般发生昨晚那种事之后,这个时间不该她清醒。
因为拉动被子的动静太过粗鲁,且不讲礼貌扰人清梦,果然吵醒旁边男人。
须臾,下陷床榻传来窸窣的布料声,随后翼翼掀开被子起身。
脚步声由近及远,紧接着水花声从浴室里隐隐约约传出来。
念念赶紧起身,三下两下收起来了那一抹嫣,裹着被子,赤脚从床上跳下来,拖着略重的羽被,把东西丢进垃圾桶。
单薄的细肩带,早就不知在何时被扯断,这东西就算精挑细选,价钱再昂贵,仍旧逃脱不过质量堪忧,一撕就破,所以就算念念不扔进垃圾桶,也已经没办法再次利用。
大抵她觉得眼不见心不烦,仿佛东西扔了,就能当昨晚的一切不曾发生。
着脸躺下,还未睡着,浴室的水花声就停了,随后翼翼推门出来,腰间只裹了一条纯白色浴巾。
劲瘦肌理沐浴着清晨的日光,他顺手拿了干净衣服,扯掉浴巾,不经意侧眸,就看到垃圾桶内,被念念处理掉的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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