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搬家我出车出力，收拾好房间她点份外卖，30年的友情彻底撕裂

周六早上八点，我开着车到了小雨的旧公寓楼下。车里已经塞满了搬家用的纸箱和打包工具，后备箱里还有我特意准备的清洁用品。三十年的友情，从大学宿舍到现在，我以为这种默契不需要解释。

小雨穿着睡衣下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睛还有些肿。"你来得真早。"她说话时没有看我，只是漫不经心地打量着车里的东西。

"搬家不是小事，早点开始总是好的。"我下车帮她拿钥匙，"你昨晚又熬夜了？"

"嗯，收拾到三点多。"她打了个哈欠，"走吧，上去看看还有什么要装的。"

爬到五楼，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愣住了。客厅里堆满了还没有打包的杂物，厨房的锅碗瓢盆散乱地摆在台面上，卧室的衣服倒在床上像小山一样。这哪里是收拾到三点的样子，分明是什么都没做。

"你昨晚到底在干什么？"我忍不住问。

小雨耸耸肩："看了会电视剧，时间就过去了。反正你来帮忙，不是一样的嘛。"

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让我心里一凉。但我还是开始干活，一边分类一边装箱。小雨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偶尔指挥我哪些要扔哪些要留。

"这个杯子别要了，有裂痕。""那些书太重，你看着办。""化妆品小心点，摔坏了很贵的。"

我像个搬家工人一样忙活着，汗水很快湿透了后背。小雨倒是换了身衣服，妆也化好了，就是不动手。

"你不帮忙收拾吗？"我直起腰问她。

"我指挥啊，你看不出来吗？而且我昨晚已经很累了。"她头也不抬地说。

下午两点，车子跑了四趟，总算把东西都搬到了新房子里。这是个精装修的小两居，位置不错，房租肯定不便宜。我想起小雨前几个月还在抱怨工作不稳定，钱不够花，现在却能租得起这样的房子。

"新房子真不错。"我一边擦汗一边说。

"还行吧，就是贵了点。"小雨在镜子前整理头发，"不过我有朋友帮忙，房租便宜了不少。"

朋友。我没有多问，开始帮她整理客厅。箱子一个个打开，东西按功能分类摆放。我记得她的每一个生活习惯，知道她喜欢把书放在哪里，茶具放在哪个位置。这些都是三十年来慢慢了解的细节。

"杯子放高一点，我够不着。"她在一旁说。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停下手里的动作。

"什么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会和我一起干活。记得大学时我们一起布置宿舍吗？你比我还积极。"

小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笑："那时候年轻啊，现在老了，懒了。"

我没有接话，继续收拾。但心里明白，这不是年龄的问题。人会变，这我知道，只是没想到会变得这么彻底。

五点钟，房间基本收拾好了。我瘫坐在刚摆好的沙发上，感觉腰都直不起来了。小雨在厨房里倒水，动作很慢，像是在思考什么。

"累了吧？"她端着水杯走过来。

"还好。"我接过杯子，水是温的，没有我平时喜欢的温度。

"你真的变了很多。"我忍不住说。

"哪里变了？"

"以前的你不会这样。"

她坐下来，表情有些不耐烦："你总是活在以前，人是会变的，你为什么不能接受？"

六点半，我准备回家。小雨送我到门口，脸上挂着客套的笑容。

"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她说。

"不麻烦。"我换鞋，"你早点休息，新房子住着应该会舒服些。"

"嗯，会的。"她顿了顿，"对了，我点了个外卖，一会儿就到。你要不要一起吃？"

我愣住了。外卖。她点了外卖。

我帮了她整整一天，累得腰酸背痛，她却在我要走的时候告诉我，她点了外卖。不是说一起做顿饭庆祝乔迁，不是说请我去附近餐厅吃顿好的，而是她自己点了外卖，然后问我要不要一起吃。

"什么外卖？"我问。

"就一份炸鸡，我饿了。"她说得很自然，好像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三十年的友情，在这一刻，突然有了清晰的重量。不是因为她没请我吃饭，而是因为她连请我吃饭这个念头都没有过。

"不了，我回家吃。"我说。

"那好吧，路上小心。"

门关上了。我站在走廊里，听见里面传来她打电话的声音，语调轻快，和刚才判若两人。

"对，房子收拾好了...她帮了我一天...没什么，朋友嘛...你什么时候过来？"

朋友嘛。我苦笑。原来在她心里，我只是个朋友，一个可以随便使唤的朋友。

走到楼下，我坐在车里没有立刻开车。手机响了，是小雨发来的微信："今天真的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改天。这个词我听了太多次。

回到家，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想今天的事。不是第一次了，其实早就有征兆。去年她生病，我买了补品去看她，她收下了，但从来没有说过谢谢。前年她换工作，我帮她修改简历，投递了十几份，她找到工作后请了别人吃饭庆祝，没有叫我。

我一直告诉自己，友情不需要计较这些。但今天不一样，今天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心寒。

不是因为她没有感谢，也不是因为她的态度。是因为我发现，在她心里，我早就不是那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了，我只是一个工具人，一个在她需要的时候可以随时召唤的免费劳动力。

三十年来，我以为我们是平等的朋友，原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手机又响了，还是小雨："你到家了吗？注意休息哦！"

我看着屏幕上的字，第一次觉得这些关心如此虚假。如果她真的关心我，为什么不在我累了一天后主动提议一起吃顿饭？哪怕是路边摊也好过那份孤零零的外卖。

我没有回复。

第二天早上，小雨又发来消息："昨天忘记给你油钱了，多少钱？"

油钱。她想到的是油钱。

我删掉了她的微信，也删掉了电话号码。三十年的友情，就在那份外卖的香味里，彻底结束了。

有些告别不需要仪式，有些友情的死亡悄无声息。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明白什么叫做体面的距离。只是我学会得太晚，代价是三十年的真心。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偶尔在朋友圈看到她晒新房子的照片，配文总是"感恩生活中的小美好"。我想，也许她是对的，生活确实美好，只要你知道如何从别人那里获取你需要的东西。

而我，学会了一个道理：有些人把你的好当成理所当然，那么你的离开，对她来说也只是理所当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