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表妹放寒假来我家住，这天我刚洗完澡，她：哥你帮我补补生物

表妹林薇来我家住第三天的时候，我刚从浴室出来，头发还在滴水。她抱着一本厚厚的生物书坐在客厅沙发上，见我出现，眼睛一亮："哥，你帮我补补生物呗。"

我用毛巾擦着头发，瞥了一眼她手里那本《高中生物必修二》："我大学学的计算机，生物早就还给老师了。"

"就是基础的嘛，遗传那章我怎么都搞不懂。"她往我这边挪了挪，"你以前不是生物课代表吗？"

这话倒没说错。高中时我生物确实学得不错，只是大学四年下来，那些什么基因分离定律、自由组合定律早就模糊了。不过看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还是点了点头。

"孟德尔定律知道吧？"我坐在她旁边，接过那本书。

"知道啊，就是不会做题。"林薇把练习册翻到某一页，"你看这道，说豌豆的圆粒和皱粒是一对相对性状，圆粒对皱粒为显性，现有圆粒豌豆与皱粒豌豆杂交..."

我看着题目，脑子里慢慢回忆起那些概念。"这个简单，你先画个图，把亲本的基因型写出来。"

"亲本是什么意思？"

"就是父母那一代。"我拿过她的笔，在草稿纸上画起来，"圆粒是显性，用R表示，皱粒是隐性，用r表示。圆粒豌豆的基因型可能是RR或者Rr，皱粒豌豆只能是rr。"

林薇凑得很近，我能闻到她洗发水的香味。这丫头从小就粘人，小时候每次来我家都要跟我睡一张床，说怕黑。现在十八岁了，还是这个样子。

"那杂交的结果呢？"她指着题目问。

"要看具体的基因型。如果圆粒是RR，那后代全是Rr，表现为圆粒。如果圆粒是Rr，那后代有Rr和rr，圆粒和皱粒的比例是1:1。"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然后又翻到下一题。这一讲就是两个小时，我发现自己居然还记得不少，讲着讲着也有了点成就感。

第二天晚上，林薇又拿着生物书过来了。这次是植物激素那章。

"你怎么专挑难的问？"我看着那些复杂的图表有点头疼。

"老师说这是重点，高考肯定会考。"她理所当然地说，"而且我觉得你讲得比我们老师好懂。"

我心里有点飘飘然，毕竟被人夸讲课好听还是挺有成就感的。就这样，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晚上都成了我们的"补课时间"。从细胞呼吸到光合作用，从免疫调节到神经调节，我把那些尘封多年的知识一点点挖出来。

林薇很聪明，基本上讲一遍就能理解个大概。有时候我故意出几道变式题考她，她也能举一反三。我开始觉得自己还挺有当老师的天赋。

"哥，你有没有想过当老师？"有天晚上她突然问我。

"没有，程序员挺好的。"我合上书，"而且当老师累，你看你们班主任，天天熊猫眼。"

"可是你讲课真的很好啊，比学校老师有意思多了。"她托着下巴看我，眼神里有种我读不懂的东西。

转折出现在第六天。

那天我照常给她讲题，讲到一半时她突然说："哥，其实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我生物成绩其实挺好的，年级前十。"

我愣了一下："那你还让我给你补课？"

林薇低着头，声音很轻："因为我想多跟你待会儿。马上就要高考了，考完我就要去外地上大学了，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

我突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些天的相处，我确实感觉到她对我的依赖，但我以为只是单纯的兄妹情谊。

"你知道吗，小时候每次来你家，我最开心的就是晚上你给我讲睡前故事。长大了以后，你就很少和我说话了。"她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有点湿润，"这次借着补课的名义，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

我心里五味杂陈。确实，随着年龄增长，我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少。她从那个天天跟在我后面喊哥哥的小丫头，变成了有自己想法和心事的少女。而我，大概是太忙于自己的事情，忽略了这种变化。

"傻丫头。"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以后想聊天随时可以找我，不用编这些理由。"

"真的吗？"

"当然。不过你这演技确实够可以的，害我还以为自己真有当老师的天赋呢。"

她破涕为笑："你确实有啊，就是太容易骗了。"

寒假结束前的最后一晚，我们坐在阳台上聊天。她说起对未来的不确定，说起高考的压力，说起离家的不舍。我听着她的话，想起自己十八岁时的模样，那种对未来既期待又恐惧的复杂心情。

"哥，你说我们长大了是不是就不能像现在这样了？"她问我。

"什么样？"

"就是...可以很自然地靠在一起，可以什么都聊，没有那么多顾虑。"

我沉默了一会儿。确实，再过几年，她会有自己的生活圈子，会有喜欢的人，而我们之间这种纯粹的兄妹情谊，大概也会慢慢淡化。这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会变的。"我说得很直接，"但是有些东西不会变。"

"什么不会变？"

"你永远是我妹妹，我永远会护着你。"

她靠在我肩膀上，没有说话。夜风有点凉，我起身去房间拿了件外套给她披上。

第二天送她去车站的时候，她背着大包小包，回头对我说："哥，谢谢你陪我演这场戏。"

我笑了："谢什么，你可是付了学费的。"

"什么学费？"

"让我重新认识了你，这很珍贵。"

火车启动的时候，我看着她透过窗户向我挥手，突然意识到，这个寒假改变的不只是她，还有我。我重新学会了如何和她相处，也重新审视了自己在这个家庭里的角色。

有时候，最好的教育不是知识的传递，而是情感的陪伴。而最好的成长，是在陪伴别人成长的过程中，重新发现自己。

那本《高中生物必修二》被她忘在了我的书桌上。我翻开看了看，里面夹着好多小纸条，都是她的笔记。字迹工整，条理清晰，一看就是个好学生的作品。

我笑着摇摇头，把书收了起来。等她高考结束，我再寄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