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1947年5月16日,国民党大将张灵甫折戟孟良崮,可谈及死因,各界却众说纷纭。
有参战人员亲眼目睹了张灵甫的尸体,其后脑勺上明显的枪伤以及胸口处的枪眼足以表明其是被击毙。
可国民党给出的官方解释,则认为张灵甫乃自杀身亡。
几十年来猜测层出不穷,直到2004年,八十二岁的老兵——葛兆田在《中国国防报》的采访中道出真相,沉寂了五十七年的秘密终于公之于众,当年就是他开枪击毙了张灵甫。
葛兆田
1
1947年5月15日夜,在徐州督战的蒋介石脸色阴沉、彻夜难眠。
当我军总攻孟良崮的消息传到他耳中后,浑身震颤不已,心急如焚,因为在孟良崮的战场上,可是国民党的精锐部队——整编74师。
蒋介石再三思索,最终还是向顾祝同下达了全力支援74师的命令。
可次日一早,张灵甫求援的电报还是飞到了蒋介石的手中,而此时坐镇临沂的汤恩伯,无疑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顾祝同
他何尝不知道74师的来头,可如今这支精锐部队,即将毁在自己手中,他再也没有了曾经那股骄狂的神气劲,甚至开始用乞求的语气,希望部下能尽快驰援74师。
杀气腾腾的氛围下,各路援军指挥官都面色凝重,他们心知肚明,一旦74师折戟孟良崮,老蒋势必会翻脸。
汤恩伯
我军6纵司令员王必成立刻来到指挥室向陈毅、粟裕二人汇报,此时600高地和孟良崮已经是人践马踏的混乱局面,无疑是歼灭敌军的大好时机,趁着74师首尾难顾,加强协作向敌军发起最后冲击。
陈毅听后点了点头,虽然胜利在即,可远远不是松懈的时候,外围的形势绝不容乐观,敌方援军正不断接近,阻击部队的压力异常沉重,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被动局面。
在同粟裕商议后,指挥部果断下令:“下午两点向敌74师发起最后攻击,争取在天黑之前结束战斗。”
“歼灭74师,活捉张灵甫”的口号响彻天际,下午两点,华野起势发动总攻,四面八方的炮击炮、榴弹炮蜂拥而至,爆炸声接连不断此起彼伏,硝烟和烈火直冲云霄。
74师本就陷入包围之中,又面临弹尽粮绝的窘境,纵使有心反击,也无力回天。
曾经率领精锐部队的张灵甫,何其骄横,可此时的他也不得不放下目中无人的狂态,只能以落汤鸡姿态向黄伯韬求救:
“黄师长,黄师长,我师处境维艰,请迅速向我靠拢……”
与此同时,面对曾经的死对头——李天霞,他也开始“化干戈为玉帛”,呼救道:
“李先生,看在你我兄弟一场,在此危难之际快拉兄弟一把吧!”
李天霞
2
我们的阻击部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国民党援军为74师“雪中送炭”,再加上这些援军本就有些懈战,尽管张灵甫在孟良崮望眼欲穿,仍旧没等到援军的一兵一卒。
午后,阴云笼罩着一片狼藉的孟良崮,相比于脚下的焦土,74师则更为狼狈。
只见张灵甫拄着拐杖在山洞中徘徊,周围被呻吟声充斥,“老天有眼,何故亡我……”
张灵甫心有不甘,发出此等感慨,可不论将责任归咎于谁,都无法改变当下的形势。
“增援不力,他们简直是见死不救!,咱们这是被出卖了,死在这群没有人性的家伙手中了!”
蔡仁杰等人愤恨地骂着所谓的增援部队,而一旁的张灵甫则面如死灰,默不作声。
下午三点过后,总攻一个多小时果然立竿见影,已经到达了张灵甫的藏身之处。
张灵甫不打算再做过多无谓的挣扎,自己和74师已经危在旦夕,是时候赴死了!
他强忍内心悲痛,向蒋介石发送了最后一封电报:
“匹夫不可畏,可畏者乃将领怯战,畏敌如虎,因而不救,互相牵制耳……学生灵甫绝笔。”
张灵甫回顾了一声,事到如今最放不下的便是妻子,他颤抖着双手,为家人留下了绝命之书:
“今日战况更恶化,弹尽援绝、水粮俱无,我与仁杰决以最后一弹饮诀成仁……”
张灵甫遗书
或许正是因为这份绝命书,才让国民党一直以为张灵甫是饮弹自尽。
74师是老蒋的嫡系部队,而张灵甫又是老蒋的重要心腹,况且如今又有了两封遗书,于是蒋介石为了让张灵甫发挥最后的“余热”,声势浩大地宣传张灵甫“壮烈殉职”。
3
而我党给出的最初说法,则与国民党的说辞大相径庭。
在山洞里找到张灵甫的遗体后,盛政权同志当即就展开了验尸工作。
他先是对张灵甫的头部进行仔细检查,可除了面部被擦去一块薄皮外,再无其他伤痕,一想到山洞中散落的碎石残砾,盛政权心里也就有了答案。
至少从这一点看来,张灵甫就不是自杀,将领自杀,一般都会持手枪击打太阳穴,而张灵甫头颅完整,几乎可以排除自杀的可能。
随后他又解开了张灵甫的纽扣,胸前两个枪眼十分明显,子弹大致从后背直穿心脏飞过来的,而枪眼的大小,基本上和我军使用的弹药口径一致,最终得出结论——“张灵甫系被我军击毙身亡。”
双方各执一词,张灵甫死因答案始终未能统一。
然而在2004年,一位82岁的老兵在解说《中国国防报》采访时,谈起了那段往事,这份尘封五十多年的秘密,终于要真相大白。
即便过去数十年,葛兆田依旧清楚地记得,在我军攻克万泉山后,基本已经知道74师总部所在地点。
此时身为23师69团1营2连班长的葛兆田凭借出色的表现,被副师长戴文贤看重,突击小组横空出世,成为进攻74师的一把利刃。
但战斗还未打响,山洞里就有人喊道:“别再打了,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话还未说完,一群人就走了出来,可不成想这竟然是他们的诡计,嘴上喊着投降,可一看到我们的战士,直接开枪扫射。
葛兆田身旁的副连长当即中弹倒地,突击队怒不可遏,当即发起了猛烈进攻,葛兆田一击毙命,打死了那名开枪的军官。
74师残部几乎没有还手之力,一番交手过后,从山洞里走出了一排排国民党官兵以及军官,葛兆田一个一个地数着,共有83人。
而看到被自己打死的那名军官,看这身装扮可能还是个当大官的。
那时葛兆田也并未多想,随后就和其他战士们一起押送战俘、打扫战场。
可不成想副师长戴文贤走来后,看到那名被打死的军官,脸色大变,指着军官的遗体问道:“是谁打死的这人?”
戴文贤
葛兆田走上前去回应副师长,但副师长的一番训斥却让他理不清头绪,一想到副连长死在这人手中,葛兆田心中怒火中烧:
“谁叫他不投降,谁叫他还开枪反击!就算是老蒋向我开枪,我也会还手!”
副师长无奈地摇了摇头,可从头到尾,葛兆田都不知道自己打死的那名军官到底是谁!
结语
但说来也巧,在朝鲜战场上,葛兆田结识了一位曾接受改造的战友,此人正是当年83名战俘中的一员——朱凡友。
“怪不得我看你这么眼熟,当年你可是一枪打死张灵甫的人!”
葛兆田一头雾水,自己与张灵甫素未谋面,怎么还一枪把他打死了?
在朱凡友的解释下,葛兆田才恍然大悟,原来当初受到戴文贤师长重视的那位敌军军官,竟然是国军名将张灵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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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1]鞠九江.难以解开的张灵甫死亡之谜[J].档案天地,2013,(08):30-34.
[1]冷玉健.孟良崮战役中张灵甫亡命之谜[J].百年潮,2007,(07):65-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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