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像一张湿冷的网,罩住了辽西小城的边角。那天,小慧最后一次离家时,只攥着手机,连外套都没披。丈夫以为她赌气,没料到,十天后,她的身体在城南荒草间被风塑成一尊惨白的蜡像,衣物叠得齐整,像等待迟到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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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追出一段盲区,只剩一辆二手白色轿车,在案发前后来回兜转。车牌几经倒手,最终锁定车主——一位身高一米九二的青年,陈某。案发次晨,他独自擦洗车厢后座与尾箱,却任尘土覆满车顶。民警在他楼下的垃圾桶里,找到一件被撕破的T恤,领口留着淡红色指甲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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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灯光惨白,陈某的叙述像在念一封迟到的信。两年前,他在社交软件里认了小慧做“干姐”,慰藉自己车祸中早逝的亲姐。后来小慧开口借钱,2700元,不多,却是他当时全部积蓄。一百天过去,消息栏只剩她“再缓缓”的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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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4日晚,小慧突然约他,说想散散心。他开车到城北,心里暗暗期待一场了结。车门合上,街灯昏黄。小慧没有还钱的意思,只说自己“闷得慌”。话音未落,她解开扣子,把衣服一件件褪下,叠放在副驾驶,像在进行某种古老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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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抓住陈某的手,覆在自己胸口。年轻的血气撞上潮湿的债,车厢瞬间变成闷罐。云雨过后,小慧轻声说:“这下,咱们两清。”
一句“两清”把陈某点燃。他想起自己失业半年,母亲微薄的退休金要养一家三口;想起她承诺的“几天就还”变成三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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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羞辱、被戏弄的错觉搅成一团,他掐住小慧的脖子,直到那声“清”变成窒息的咯咯声。尸体蜷进后备箱,轿车驶向城外,荒草深处,他把衣物摆成睡眠的形状,好像这样就能骗过黑夜。
回家路上,他扔掉被撕破的上衣,泡了一碗方便面,坐在电脑前等警笛。面汤凉了,浮着一层油膜,像城市上空的月亮,惨白、油腻、无法打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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