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说,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可我到了五十,反而对自个儿的命,越来越看不清楚了。活了半辈子,本分了大半生,从来没想过“出轨”这俩字能跟我扯上关系。可这事儿就跟脚底下的冰似的,一不小心就滑进去了,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泡在冷水里,上下都不是岸。
今天我把这经历说出来,就一句话:提心吊胆,这浑水,姐妹,还是别蹚了。我和我家那口子,早就是“室友”了。年轻时也热火朝天地爱过,但现在,日子过得像一杯忘了续水的茶,越泡越没味儿。他下班回家,沙发上一躺,手机看球赛,雷打不动。
我跟他说点家长里短,他“嗯嗯啊啊”地应着,眼睛都没离开过屏幕。睡在一张床上,中间还能再躺下一个人。不是说有多大的矛盾,就是那种彻头彻尾的“无视”,最磨人。后来是在一个读书会上认识他的。我跟姐妹去凑热闹,他是指定的分享嘉宾,谈的是木心。
他说话不急不缓,眼神扫过来的时候,你会觉得他是在对你一个人说。休息时,他主动过来给我添茶,笑着说:“刚就看见你听得很认真,眉头还皱着,是有什么不同见解吗?”天知道,我哪有什么见解,就是走神了。但那种被“看见”、被“关注”的感觉,像一道光,唰地照进我灰扑扑的生活里。
一开始,真的就是聊书,聊电影。他在微信上给我发他写的诗,句子漂亮得不像话。我这辈子除了情书时代,再没收到过这样的东西。我家那位,上次送花还是十年前女儿逼的。对比太鲜明,心里那点不甘心就被勾起来了。
第一次私下见面,看画展。他帮我拿外套,举止得体,知识渊博,旁边的人看我们的眼神,都带着点羡慕。我那点虚荣心,可悲地被满足了。吃完饭下小雨,他把伞偏向我这边,自己湿了半边肩膀。就那个瞬间,我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坏了,这防线要守不住了。
防线一破,后面就由不得你了。确实有过那么一段上头的时候,看着他发来的消息能傻笑半天,觉得自已好像又活过来了,不再是某某妈、某某老婆,就只是“我”自己。但新鲜劲一过,恐慌就排山倒海地来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是提心吊胆。
手机一响,心里就一哆嗦,怕是他的信息,被丈夫看见;又怕不是他的信息,那种等待的煎熬更磨人。跟他见面回家前,要仔细检查身上有没有沾上他的香水味,头发丝儿有没有不对。丈夫随口问一句“今天干嘛去了”,我得提前编好一套滴水不漏的说辞,脸上还得装得云淡风轻。
有一次,丈夫拿着我的手机说好像有点卡,要帮我清理一下。我那一刻心跳都快停了,几乎是扑过去抢回来的,嘴上还得强装镇定:“哎呀,你看你的球赛去,我里面好多姐妹的悄悄话呢!”抢回来之后,手都是抖的。那种惊心动魄,折寿十年。
累,真的太累了。不是在撒谎,就是在准备撒谎的路上。对着丈夫愧疚,对着情人又得强颜欢笑。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我自己撕开一个大口子,冷风呼呼地往里灌。我开始失眠,大把大把地掉头发。
照镜子的时候,看见自己眼里的血丝和躲闪,我认不出这个人了。那个本来只是有点“寂寞”的我,现在变成了一个“骗子”。我图什么呢?就图那一点短暂的、偷来的温存,付出的代价是整个生活的安宁和内心的平静。
终于,我找了个借口,和那位文化人彻底断了。拉黑所有联系方式的那天,我一个人坐在家里,嚎啕大哭了一场。哭的不是失去他,而是为我自已这半年来的昏聩和荒唐,为我浪费掉的眼泪和担惊受怕的日夜。
现在回头看,我家那口子是真的坏吗?也不是。他只是懒了,钝了,习惯了。婚姻出了问题,两个人都有责任。但出轨,绝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它是一剂毒药,只会让一切更快地烂掉。
所以姐妹们,如果你也觉得婚姻乏味,心里动了那么一点危险的念头,听我一句劝:
那浑水,千万别蹚。那点刺激,背后是万丈深渊。踏踏实实的日子或许平淡,但一颗心能安安稳稳地放在肚子里,吃得下睡得着,这才是咱们这个年纪,最金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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