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陈述内容皆有可靠信源,已赘述文章结尾
那年南昌,宁王府的后花园里,传来阵阵低语。
起初没人当回事儿。
王府大,妃嫔多,耳语本是常事。
但这次不一样。
几个老仆交头接耳之后,悄悄把消息送到了京师。
几天后,京城御书房,一支朱笔应声而断。
朱祁镇当时刚批完边防奏折,正准备起身。
那份密报送进来时,他以为又是哪个地方小王爷闹事。
但看完之后,脸一下子冷下来。
没人敢说话,连地上的纸都不敢去捡。
过了一会儿,他一句话砸下来:“大明宗室,怎么出了这种东西。”
这事说的是朱奠壏。
他是宁王朱权的儿子,飞阳王,28岁。
按理说也是正儿八经的皇族,吃俸禄,住王府,养文人,教子弟。
可他偏不走这条路。
那时候王府内部很乱,朱权年纪大了,妃嫔众多,庶出子女也多,管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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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人私底下都说——这飞阳王,从小就不安分。
这事最早露出马脚,是在府里的一次中秋宴上。
那天月亮特别圆,府中妃嫔子女都齐聚一堂。
有人注意到朱奠壏频频看向刘氏,眼神不太对。
刘氏是朱权的妃子,说白了就是朱奠壏的庶母。
年纪比他大不了几岁,模样端庄,出身也不低,是赣州卫千户刘瑛的女儿。
宴后没过多久,府里几个管事的老仆突然被调走。
再后来,有人说看见朱奠壏深夜穿过后院,去了庶母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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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没人敢说。
可时间久了,连外头的商户都听出来风声了。
宁王府的账房先生在酒席上喝多了,说漏了嘴:“飞阳王啊,这么下去,迟早出大事。”
那会儿正是景泰年间,朝廷对宗室的管理已经松动不少。
朱元璋当年设下宗室分封制度,是让子孙各守一地,不干政。
可几十年过去,不少王爷只管享乐,不问政务。
俸禄照发,管束却越来越少。
有人干脆把王府当成私人领地,谁都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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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奠壏是个典型。
他六岁就被封王,从小锦衣玉食,没人敢管。
他在府里横着走,婢女侍女但凡长得好看的,没几个能躲得过去。
他也不避讳,连王府的管家都说:“这位小王爷,胆子比天还大。”
事情传到朝廷,是通过江西布政使那边。
有人把一份举报状偷偷送进官署,里面写得极细,连朱奠壏和刘氏在哪个时辰、在哪间屋子都列得清清楚楚。
布政使不敢判断,直接送到京城。
朱祁镇拿到材料后,立刻召集六部尚书和内阁大臣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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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会议气氛很压抑。
礼部尚书第一个发言,说:“此子乱纲常,坏祖制,若不惩,后患无穷。”刑部尚书更直接:“应诛,且不可迟。”但也有人犹豫。
户部尚书担心牵连太广,说宁王这一支在南昌地面势力不小,若生波动,恐有动乱。
朱祁镇听完,没多说。
只一句:“祖宗若有知,如何面对?”第二天早朝,朱奠壏被下旨处死,罪名是“乱礼悖伦”。
朝廷没有公开详细罪状,但宗室内部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氏也被秘密处置,具体下落不明。
宁王朱权听到消息,当场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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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生没参与权争,也算守本分。
可儿子出了这种事,老王爷几天都没下床。
府中记事的幕僚后来写了一句话:“宁王闭门七日,不语,不食。”
这事在宗室里炸开了锅。
好几位郡王私下遣人进京,打探朝廷有没有进一步动作。
有人主动整顿王府事务,有人干脆削减府中女眷。
朝廷官员也趁机推动改革,提出增加宗室教育,设立“宗法讲堂”,但推行并不顺利。
说起来,那几年明朝已经进入了内外交困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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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帝被废,朱祁镇复辟,朝堂气氛复杂。
边疆战事频繁,户部每年财政吃紧。
可宗室俸禄依旧照发,一年开支过百万石。
有人在奏疏中写道:“宗室千人,无一人习礼。”
朱奠壏的事不过是个爆点。
它揭开的,是整个体制的问题。
宗室成员从小不受约束,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又没有实权和责任,时间一长,想出问题也不难。
朱祁镇虽震怒,但处理完这件事后,再没动过其他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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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也没敢追查刘氏背后的责任人。
刘氏的名字,从此消失在史册里。
王府档案中有一页记载她“病卒”,但没有具体日期。
她的住处后来被封,改为“静园”,再没人进去过。
从那以后,宁王府的花园再没办过中秋宴。
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中华书局,1979年。
黄仁宇,《万历十五年》,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2年。
王世贞,《弇山堂别集》,中华书局,1987年。
《景泰实录》,明代内阁官修本,国家图书馆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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