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娴这个名字,现在年轻人可能不太熟,但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她可是家喻户晓的银幕女兵形象。她1941年12月25日生在上海,家里是典型的知识分子家庭,父母文化水平高,五个孩子里她排行老二,从小环境就挺优越的,兄弟姐妹相处得融洽,没啥家庭矛盾。她小时候成绩好,活泼开朗,本来没想过当演员,生活轨迹挺平稳的。
结果1958年,命运拐了个弯。导演金山在学校附近拍戏,看到她长得跟田华特别像,就拉她去试镜,当田华的替身。那时候田华正忙着拍《风暴》和《江山多娇》,需要人顶替远景和背影,刘尚娴就这样进了剧组。第一次接触电影,她觉得新鲜有趣,本来只是临时帮忙,结果这事儿让她对表演上了心。
1959年,她干脆报考北京电影学院表演系,顺利考上。那时候她18岁,年轻气盛,进了学院后埋头学艺,专业课抓得紧,毕业于1963年,直接分配到八一电影制片厂演员剧团。刚进厂没多久,就赶上1964年拍《英雄儿女》,这是根据巴金小说《团圆》改编的战争片。导演谢晋到处找女主角王芳的人选,在北电门口看到她,觉得气质对得上,就死盯着找人。
剧组很多人觉得她太年轻,经验少,但她自己知道机会难得,花了俩月时间准备,读原著,练台词,还矫正了牙齿,调整外形。拍戏过程中,打戏多,她坚持下来,没喊苦。电影上映后火了,王芳这个角色让她一夜成名,全国观众都记住了这个清纯的女战士。她那时候才23岁,事业眼看要起飞,还去前线慰问过战士。
可惜,好日子没持续多久。1966年起,因为家庭变故和时代原因,她的事业停滞了,整整15年没主戏拍。在厂里干些杂活,整理档案啥的,周围人态度冷淡,她从主角变闲人,心理落差大。但她没闲着,慢慢调整心态,学会接受现实。这段时间让她明白,人生不是直线,总有低谷,得靠自己扛过去。
1978年左右,情况好转,她开始复出,先在《怒吼吧!黄河》里演何小溪,那时候她37岁,角色从中年女性起步。之后参演了不少片子,像1988年的《拳击手》演张晓微,2000年的《三喜临门》演姥姥,2002年的《我用我的方式爱你》演燕母。电视上也有她的身影,2000年《让爱作主》,2004年《刑警使命》,2005年《玻璃婚》,2006年《老人的故事》。这些角色多是配角,她不挑,认真对待每个机会,因为她知道,演戏不是光图名利,得对得起观众。
后来,她不满足于只演戏,1980年代末转行当导演,在八一厂执导了《风雨下钟山》、《媳妇们的心事》、《中国刑警》等片。导演活儿累,协调剧组,处理现场问题,但她干得有劲头,亲力亲为,拍出几部认可度高的作品。她是中国电影家协会会员和中国电影演员之家会员,这些身份让她在行业里站稳脚跟。
回想她一生,从替身到主角,再到配角和导演,这条路走得曲折,但每步都踏实。她没抱怨过那些空白年月,反而觉得经历让她更懂表演的本质。人生就这样,起起落落,关键是别放弃热爱的东西。
说到她最幸运的事,得提她的丈夫沈国瑞。他是八一厂的录音师,早年参与过《红霞》、《苦菜花》、《地道战》、《闪闪的红星》等片的录音,业务能力强,在厂里有点名气。刘尚娴低谷期,别人避着她走,只有沈国瑞肯搭理,帮她说话,鼓励她。他觉得她无辜,不该被冷落。
两人慢慢熟起来,他喜欢上她,但刘尚娴担心拖累他,没回应。1960年代,刘尚娴被调走干校劳动,临走前他表白,说等她回来。刘尚娴没当真,以为时间长了就淡了。结果几年后,60年代末她回厂,沈国瑞还在那儿等着,两人重逢,顺势结了婚,生了儿子沈东。
结婚后,沈国瑞成了她最大的靠山。那时候她事业还没起色,他在家多担待,照顾孩子,分担家务,让她安心调整。1970年代末,电影业恢复,他也忙起来,参与《长排山之战》、《四渡赤水》、《黄桥决战》、《大进军——席卷大西南》等片录音,还在1998年凭《大进军——席卷大西南》提名金鸡奖最佳录音。
沈国瑞没因为她的情况影响自己前途,反而用行动支持她。刘尚娴转导演时,他鼓励她试水,给她信心。两人婚姻稳固,携手几十年,没大风大浪,儿子沈东长大后事业稳定,家庭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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