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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指针先拨回到康熙十八年,那时候山东大旱,《滕县志》里就记载着这么一档子事:"鼠群结队,夜行如云,禾稼尽啮"。可以想象一下那场景:黑压压的大耗子们半夜倾巢而出,跟乌云似的把土地都遮住了,庄稼转眼啃得就剩光杆。
可您翻遍二十四史也找不着半句"兔群成灾,过境寸草不生"的记载,你说邪门不?兔子和耗子明明都是吃庄稼的害兽,下崽儿都跟下饺子似的,咋古人提起鼠患就腿肚子转筋,对兔子倒挺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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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先说道说道老鼠造的孽,从开春播种到秋收入仓,耗子那是全程祸祸不带歇气的。刚冒头的嫩苗,它能给你连根儿嚼了;晒场的粮食,它能钻进囤子里可劲儿造。
联合国粮农组织的数据表明,全球每年因老鼠损失的粮食约3500万吨,因鼠害减产粮食5000万吨,足供3亿人吃1年。咱中国农业部的统计更是触目惊心,每年遭鼠害的农田得有3000万公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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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年间,湖南醴陵的老农还记得七成秧田都遭过鼠啃;黑龙江的豆农在秋收时在地里甚至找不着豆子,只能拎着铁锹挖耗子洞,一挖能刨出几十斤粮食。好家伙,这不成"种地的干不过打洞的"了吗?
耗子这么横,全仗着能生能养。环境合适的时候,一只母耗子一年能下5至7窝,平均每窝4至10只,多的时候一窝能接近20只。小耗子俩月就能接着生崽儿!这繁殖速度跟滚雪球似的,几天不见就能闹鼠灾。
耗子简直就是"移动的瘟神"。它身上带的跳蚤揣着鼠疫杆菌,历史上可没少作妖。明朝崇祯十四年华北闹鼠疫,《明史》里记载:"京师大疫,死亡日以万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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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防疫专家都知道,耗子能传染鼠疫、出血热这些要命的病,足足有五十多种。中招的路子也挺邪,被带病的跳蚤叮了、吃了耗子爬过的粮食,甚至让耗子咬一口都可能完蛋。
兔子虽说也带点病菌,但从来没闹出过这么大动静。这份要命的阴影,让老祖宗对耗子的恐惧都刻进DNA里了。为啥耗子能闹腾得这么凶?因为它就爱跟人扎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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褐家鼠、屋顶鼠这些缺德玩意儿,专门在人家墙上、房梁上打洞,粮仓里做窝,活脱脱一群"跟屁虫"。它们白天装死晚上作妖,溜进粮仓如入无人之境。明朝宋应星在《天工开物》里也说,粮仓里的粮食"为鼠雀耗者三之一",三成都喂了耗子和麻雀!
兔子呢?天生就是"宅男",多在野地里打洞,偶尔溜达到田边啃两口,一般不敢往人堆里凑。古人防兔子也简单,在地头扎圈篱笆,往苗上抹点灶灰水(兔子嫌埋汰就不啃)就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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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差别老辈人早就知道,西安半坡遗址出土的陶罐里,五千年前的谷子上还留着耗子牙印呢。为了治耗子,古人可没少费脑筋,唐朝设过"捕鼠使"的官职,明朝发明了自动捕鼠的"万鼠牢"。
兔子在古代反而挺吃香,汉朝就有《相兔经》教人养兔子,兔肉能解馋、皮毛能做袄、连粪都能当药使;文化上更占便宜,月宫玉兔是吉祥物,"狡兔三窟"成了夸人机灵的俏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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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患能成千年噩梦,就因为它专挑农耕文明的软肋踩,把家安在人类的粮仓里,能快速吃光存粮,还捎带脚传播要命的瘟疫。兔子虽然也糟蹋庄稼,但破坏有限、好防备,反而能贡献肉和皮。
古代农民在土里刨食不容易,能忍得了偶尔偷嘴的野兔,却必须跟粮仓里的耗子死磕,这不是简单的除害,是豁出命去的生存保卫战,你讨厌耗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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