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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残烛孤寂终程】
1994年,盂县双表村的土炕上,侯冬娥瘫着。她枯瘦的手指攥着一把生面,塞进干裂的嘴唇里——这个中国第一个公开“慰安妇”身份的女人,正用这种法子扛着饿。
床头没有儿女,只有墙上那张褪色的旧照片,照片上是她年轻时的样子,村里人都叫她“盖山西”,那会儿眼睛亮得像有光。
现在她瘫了好些年,身子缩成一团,像只干虾,疼得厉害。生面是她能摸到的唯一东西,饿了就抓一把,塞进嘴里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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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底色的红色信仰】
1921年,侯冬娥出生在山西盂县高庄村,长到二十岁嫁了同村的李双喜,丈夫待她好,家里有一双儿女绕着炕头跑,她人长得俊,村里人都叫她“盖山西”。
1937年秋天,党支部书记李三银找到她,说“冬娥,入了党,咱们妇女也能救国”,她没犹豫就点了头,成了村里第一个女党员。
白天领着妇女纳军鞋,针脚比男人还密,把粮食藏进地窖防日军抢,夜里凑在油灯下听八路军讲打鬼子的事,眼睛亮得像落了星星——那会儿她觉得,日子有奔头,人活着就该像八路军那样,为老百姓干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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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地窖的绝望被夺】
1942年农历八月,秋老虎正烈,高庄村口突然响起枪声——日军伊藤部队把村子围了个严实,挨家挨户踹门,嘴里喊着“盖山西的,出来!”村主任郭孟娃被拽到晒谷场,日军扯着他15岁女儿的粗布褂子,露出半截胳膊,女儿吓得直哆嗦,郭孟娃脸憋得通红,最后蹲在地上叹口气:“我带你们找。”
侯冬娥早听到动静,抱着刚满周岁的女儿躲进后院地窖,那是她藏粮食的地方,黑黢黢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可她忘了擦脚印,日军跟着一串泥印摸到地窖口,先是往里扔石头,“咚”的一声砸在她脚边,她把女儿捂得更紧。接着有人跳下来,薅住她头发往上拽,头皮像要裂开,她死死扒着地窖壁,指甲缝里全是泥。
刚爬出地窖,就听见儿子银根的哭声——5岁的娃光着脚从屋里跑出来,扑着要抱她,“妈妈!妈妈!”一个日军端着刺刀横在她面前,刀尖离银根的脸只有半尺远。侯冬娥不敢动了,银根还在哭,小手抓着她的裤腿不放。日军推了她一把,让她骑上拴在槐树下的毛驴,她回头看,银根还站在原地哭,郭孟娃别过头不敢看她,毛驴“嘶”地叫了一声,载着她往村外走,扬起的尘土迷了她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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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囚笼暴行假死获救】
进奎村维持会的院子里,两个日寇把她按在磨盘上,轮流糟蹋,她咬着牙不喊,血顺着裤腿流到磨盘缝里。当天就被关进大炕房——土坯墙没窗户,地上铺着烂草,十几个姑娘光溜溜挤着,日军进来就扒拉,谁反抗就用皮带抽。侯冬娥缩在墙角,看着同屋的张小妮被拖走,事后数着“一晚上过去五十多个”,腿都合不拢。她自己也逃不过,脸肿得像发面馒头,下身血流不止,走路得叉着腿。
一天夜里她摸到后山,爬上去就往下跳,想着死了干净,却只摔破胳膊腿,被巡逻的日军抓回来,打得更狠。她觉得熬不住了,直到党支部派来的李四银托人传信:“准备救你。”几天后,李四银装成送水的,把混了生鸦片的粥塞给她,“喝了就像睡着了,别怕。”她喝下去没多久就人事不省,日军踢了踢她,见没气,骂骂咧咧让村里人抬走。
抬回高庄村时,她在自家炕头醒过来,摸向里屋——刚满周岁的女儿躺在那儿,小手冰凉,身子硬了,旁边是空奶罐。原来她被抓走后,瞎眼婆婆摸不到奶水,娃就这么饿死了。
【双重遗弃:丈夫嫌恶二次难】
侯冬娥抱着女儿冰冷的身子哭到天亮,丈夫李双喜这才从外地赶回来。他蹲在门槛上抽烟,半天憋出一句"你不干净了",就再没看过她一眼。没过仨月,他就搬到邻村,跟一个寡妇过起了日子,留下侯冬娥守着瞎眼的公婆,还有天天哭着要妈的银根。
1943年春天,伊藤部队又来了,这次直接闯进家,说要"上次那个花姑娘"。新村主任跪在她面前,磕着头说"冬娥,为了全村人,你就忍这一次吧"。她被关了半个月,村里人凑了150块大洋才把她赎出来。抬回家时,她下身血流不止,肚子胀得像面鼓,郎中来看了直摇头,说"这身子,怕是再也好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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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开伤疤的真相发声者】
1992年,61岁的侯冬娥坐在土炕上,记者的手伸过来时,她的手抖得厉害——这是她第一次跟外人说自己的事,说那些藏了五十年的痛。
“我是‘慰安妇’。”五个字像石头砸在地上,她盯着炕席上的补丁,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同村的李秀梅、陈林桃来看她,三个老太太坐在一起,眼泪掉在补丁上洇出小印子。
“为了亲人、家庭,都要活下去。”侯冬娥攥着她们的手说,指甲盖里还嵌着洗不净的泥,“活着,才能让后人知道日本人干了啥。”
这话像把钥匙,没多久,李秀梅也对着镜头哭了,陈林桃掀开衣服露出伤疤,越来越多藏在村里的老太太,开始把压在箱底的痛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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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竟道歉的终章之离】
2014年冬天,土炕烧得不热,侯冬娥缩在被窝里,出气越来越弱。瘫痪这些年,身子早垮了,疼得厉害时就抓把生面塞进嘴里,嚼得咯吱响。
儿女早就搬去县城,一年到头回不来一次,炕头只有墙上那张“盖山西”的旧照片,笑模样还是年轻时的。
她摸着枕头边那封信,是去年让村小学老师代写的,信皮上没写地址,就一行歪歪扭扭的字:我只要一句道歉。
天快亮时,她手一松,信滑落在炕席上。闭眼时,窗外的雪正飘着,日本政府的道歉,到底没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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