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拿自己棺材板赌国运的吗?
清朝末年那会儿,朝廷像个破落户,家里值钱的东西被外人抢得差不多了。新疆那块地,占了国家六分之一的大小,有人却觉得太远太偏,不如扔了省心。说这话的,还是朝廷里说话算数的李鸿章。
朝堂上吵翻了天。李鸿章拍着桌子说,新疆那地方,收回来也种不出庄稼,守着还得花钱,不如把军费省下来,多买几艘船守着海边。这话听着就像家里遭了贼,有人却说“屋里的东西别要了,保住大门就行”。
就在这时候,一个快七十的老头站了出来,他就是左宗棠。老头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指着李鸿章的鼻子骂:“你懂个屁!新疆丢了,陕西、甘肃就得遭殃,京城的大门都得被人踹开!”
这话不是瞎咋呼。当时新疆已经被阿古柏占了,背后还有英国和俄国撑腰,就像恶狼闯进了院子,不赶出去,全家都得遭殃。可朝廷穷啊,库房里耗子都得饿哭,根本拿不出军费。
左宗棠咬了咬牙,想出个主意:借钱。他找到外国银行,还有国内的富商,一分一分地凑,硬是凑出了上千万两银子。这钱可不是好借的,利息高得吓人,就像现在借高利贷,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走这步。可左宗棠管不了那么多,他知道,新疆丢不得。
出兵前,左宗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立了军令状:“不收回新疆,我就死在那儿,不用棺材拉我回来!”他还让人抬着一口棺材跟着大军走,意思很明白:这仗要么打赢,要么死在战场上。
那时候打仗可不像现在,坐着飞机高铁就能到。新疆太远了,从甘肃到新疆,一路都是戈壁沙漠,走一趟得好几个月。夏天热得能烤熟鸡蛋,冬天冷得能冻掉耳朵。士兵们背着粮食弹药,一步一步往前挪,不少人走着走着就倒下了,再也没起来。
左宗棠是个细心人。他让人沿着大军走过的路,一路种树。这些树叫“左公柳”,现在去西北,还能看到不少。这哪是种树啊,分明是在沙漠里扎下一个个绿色的路标,告诉后人:咱们中国人,走到哪儿都能把根扎下。
打仗的时候,左宗棠更有办法。他知道阿古柏的军队有洋枪洋炮,硬拼肯定吃亏。他就像下棋一样,先稳住阵脚,把粮食弹药准备足了,再瞅准机会下手。他先打乌鲁木齐,把敌人的老巢端了,再一路向南,像剥洋葱一样,一层一层把敌人赶出去。
最险的是打达坂城。那地方地势险要,敌人守得跟铁桶似的。左宗棠让人趁着夜色,带着梯子爬城墙。士兵们踩着同伴的肩膀往上冲,不少人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可后面的人还是接着上。天亮的时候,红旗终于插上了城头,城里的敌人吓得腿都软了,乖乖投降。
打了不到两年,新疆大部分地方都收回来了。可伊犁还被俄国人占着。俄国人仗着自己国力强,想耍赖不还。左宗棠二话不说,带着大军开到伊犁附近,挖战壕、架大炮,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架势。
这时候,朝廷派去谈判的人叫崇厚,是个软骨头,被俄国人吓住了,签了个卖国条约,把大片土地让给了俄国。左宗棠气坏了,拍着桌子说:“这条约不算数!我带着兵去,俄国人不还地,就打!”
俄国人一看,这老头是来真的,心里也发虚。最后重新谈判,总算把伊犁收了回来。这就像邻居占了你家院子,你越是胆小,他越得寸进尺;你要是敢拿起家伙,他反倒怂了。
收复新疆后,左宗棠没闲着。他知道,光把地收回来不行,还得让老百姓过上好日子。他让人修水渠、开荒地,把内地的农民请到新疆去种地。他还办起了学堂,让孩子们学文化。就像家里的房子被人砸了,修好之后,还得添置家具,才能像个家样。
有人说,左宗棠太倔,不懂变通。可在国家大事上,这种倔脾气比那些油滑的政客强一百倍。当时朝廷里,像李鸿章那样的人不少,总想着息事宁人,可越让,敌人越觉得你好欺负。就像现在有些人,遇到事总想着“算了算了”,可退让换不来尊重,只有硬气起来,别人才不敢小看你。
左宗棠死的时候,七十三岁。他一辈子没享过几天福,不是在打仗,就是在去打仗的路上。有人统计过,他收复的新疆,有一百六十多万平方公里,比现在的东北三省加起来还大。要是没有他,现在去新疆可能得办签证,咱们吃的葡萄干、哈密瓜,说不定都成了进口货。
现在想想,一个国家,总得有几个像左宗棠这样的人。他们不怕得罪人,不怕担责任,就认一个理:国家的土地,一寸都不能少。这种脾气,看着有点犟,可正是这种犟,才保住了咱们这个家。
西北的那些左公柳,现在还活着。它们的树干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就像一个个老人,在讲述着当年那个倔老头的故事。要是你路过,不妨停下来看看,说不定能听到它们在说:做人,就得有点骨气;国家,更得有点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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