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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中丈夫,压倒刘邦
——赏析邢之诺《大风歌》
作者:李开
当然这首名为《大风歌》的作品非刘邦的《大风歌》,而是青年作家邢之诺以豪放的笔触和激昂的情感所创作的一首现代诗歌,展现了自己在聆听歌剧《The Mass》/《哦,命运女神》时的内心震撼与深刻思考。通过借鉴刘邦《大风歌》的意境与节奏,邢之诺用“大风起兮云飞扬”的起句,直接将读者带入一个壮阔而动荡的意境中,仿佛能听到风声鹤唳,看到云卷云舒。从而营造出一幅气势磅礴、情感深沉的诗画。邢之诺老师的诗歌虽大多是旧作,但每一篇都是常读常新,每一篇都是佳作,让人忍不住的阅读赏析而陶醉其中。原诗如下:《大风歌》
大风起兮云飞扬,
如霆如电!如霓如虹!如浪如涛!
八万里豪梦兮横扫!
仰天长啸处,瘦马西风叫!
长恨人生本为斗兽场,
玉车长弓血染袍,
乱烟斜阳里,绝世屹立人如削!
大风起兮云飞扬,
如霆如电!如霓如虹!如浪如涛!
易水萧萧兮白衣飘!
烟雨催人老,却把才情烙!
可叹梅骨为琴笔做箫,
三千风月汇一瓢,
夜静春山空,杜鹃声里人去了!
大风起兮云飞扬,
如霆如电!如霓如虹!如浪如涛!
我本狂野兮自逍遥!
往事何堪扰!一酌江天了。
千尺鹤发,百年悲笑!
踏歌驾风归去了,
安得虞美人,无风亦向逸轩绕?
李开:  素有灭绝师太之称的邢之诺,她这首《大风歌》的语言确实具有较高的辨识度: 声振林木,响遏行云;女中丈夫,压倒刘邦。充满了暴力粗狂的个性特征,这恰恰使它成为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首先,它并非那种平滑、中庸的诗歌语言,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狂暴”的粗粝感。开篇的“大风起兮云飞扬”直接借用了刘邦的经典句式,但后续的“如霆如电!如霓如虹!如浪如涛!”这种近乎狂暴的排比和意象叠加,立刻就打破了古典的温润感,注入了强烈的现代情绪和力量感。这种语言选择,本身就体现了一种对抗的姿态——对抗时间的沉闷,对抗语言的陈旧。
其次,语言的跳跃性和内在张力非常突出。
从“八万里豪梦”的宏大叙事,陡然跌落到“瘦马西风叫”的苍凉细节;从“玉车长弓血染袍”的激烈冲突,又转向“三千风月汇一瓢”的某种沉淀与内省。这种大起大落的节奏,配合时而古雅时而现代的词汇(比如“兮”字与“斗兽场”的并置),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化学反应,就好像把木炭放入氧气中,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它不是在讲一个完整的故事,更像是在情绪的漩涡中捕捉瞬间的印象和感受,语言因此显得格外具有个性化,充满了作者主观的印记,因而更像是作者一种情绪的喷发而非理性的编织。
再次,它对传统意象的挪用和变形也很有意思。
“易水萧萧”本就带有悲壮色彩,加上“白衣飘”,更添几分江湖气,但紧接着的“烟雨催人老,却把才情烙”,又给这种悲壮蒙上了一层时间流逝和个人印记的复杂意味。“梅骨为琴笔做箫”这种比喻也相当别致,将高洁的品格与艺术创作工具相结合,既有古典的韵味,又带着一种孤绝感。
最后,邢之诺的诗歌语言已经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语言豪放洒脱,充满感染力,邢之诺善于运用夸张的比喻和激昂的排比,如“如霆如电!如霓如虹!如浪如涛!”,增强诗歌的气势与力量。同时,其语言也富有诗意与哲理,如“千尺鹤发,百年悲笑”“夜静春山空,杜鹃声里人去了”等句,展现出对人生、时间与命运的深刻思考。整首诗不拘泥于精致修辞,而是以原始、直白的方式表达情感与思想,语言充满生命力和个性。
总的来说,这首诗的语言不是那种经过精心打磨、追求圆润完美的类型,它更像是带着棱角的、充满生命力的原始呐喊。这种个性化的语言风格,虽然可能不符合某些“规范”的审美,却恰恰构成了这首诗最独特、最动人心的部分。它拒绝被轻易定义,充满了作者强烈的自我表达欲望,这也是邢之诺的诗歌为什么总是能够给人带来震撼和常读常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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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附邢之诺简介:女。祖籍南阳,现居北京。斋号“冷逸轩” 。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作家、诗人、音乐评论者、朗诵者。美国FENIX360(霏尼克斯)全球艺术大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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