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世俊从山洞里出来时,宋进喜已经带着人等在那儿了。我跟着郑世俊往山上走,心里直打鼓——军区附近刚发生枪击案,按理说这时候不该往危险处走。宋进喜说没影响他休息,可他那笑容怎么看都不自然。
“听说军区附近有人开枪?”我问。郑世俊没说话,宋进喜倒是立刻接话:“世俊在查矿区腐败案,有人想害他。”这话听着像关心,可黄炳权和李有才被击毙时,宋进喜的人枪法准得离谱。郑世俊也觉得不对劲,他明明能自己解决那俩人,偏偏让军区的人开枪。
宋进喜说军区在附近训练狙击手,可那些人枪法好得像是瞄准了黄炳权。郑世俊想见狙击手,宋进喜却推脱说人家身份特殊。这话让我更怀疑了——要是真想帮郑世俊,为啥不让救命恩人露面?
郑世俊想下山,宋进喜非留他住军区。郑世俊嘴上答应,转身就跟我嘀咕:“这人肯定有鬼。”我看了眼宋进喜,他跟高明顺说话时,眼神总往郑世俊身上瞟。高明顺还替姜志安说话,宋进喜立马瞪他:“你懂什么?”这话听着像是在掩饰什么。
路上宋进喜问郑世俊跟正旭联系没,郑世俊说很久没联系了。宋进喜立刻把锅甩给姜志安:“都是他搞的鬼。”郑世俊问姜志安认罪没,宋进喜支支吾吾说不知道。这明显有问题——安全省查矿区腐败,宋进喜作为军区局长,怎么连自己地盘上发生的事都不清楚?
到了山洞,宋进喜说第二天请郑世俊喝酒。郑世俊应了,宋进喜这才放心似的。等他走了,郑世俊直接骂:“宋进喜太心急了,黄炳权那资料肯定被他抢了。”我问那资料有啥重要,郑世俊说里面有这些年矿区偷矿、贪污的证据,还牵扯到宋进喜。
黄炳权是被金元春举报的,结果举报人被灭口,黄炳权又死在宋进喜手上。郑世俊说黄炳权身上有证据,宋进喜肯定想毁掉。我一听更害怕了:“那我们现在不是在宋进喜地盘上送死?”郑世俊说别慌,他身上有迷药,要是宋进喜动手,至少能拖住他们。
夜里我们守在山洞,郑世俊说宋进喜早晚会对他下手。我问为啥不赶紧走,郑世俊说在等“黑影”——那人可能去抢黄炳权的证据了。我头回听说还有个神秘人,郑世俊说黑影帮了他不少,要不是她,他连黄炳权的底细都摸不清。
宋进喜送我们到半路时,一直拍郑世俊肩膀。郑世俊背都绷得紧紧的,我知道他在忍——宋进喜要是敢动手,他肯定不会吃亏,但在这地方开打,动静太大。
回山洞的路上,郑世俊突然说:“宋进喜刚才那枪,是冲黄炳权开的,也是冲我来的。”我愣了:“啥意思?”他说黄炳权本来要袭击他,但最后一刻停手了,因为宋进喜骗了黄炳权。黄炳权以为郑世俊是同伙,结果宋进喜趁他愣神直接开枪。
我一听腿都软了:“那要是宋进喜不喊人,你真能抓到黄炳权?”郑世俊冷笑:“他俩加起来也打不过我,我身上有迷药,要不是宋进喜搅和,证据早在我手里了。”
半夜我们盯着山洞口,郑世俊说宋进喜的人可能在暗处盯着。我问为啥不直接报警,郑世俊说宋进喜是军区的,报警没用。他打算天亮前溜下山,再联系黑影。
宋进喜最后那句“咱们是兄弟”还在耳边响,可郑世俊说他们早不是兄弟了——宋进喜为了保自己,连当年的老战友都敢害。我看着黑漆漆的树林,突然明白为啥郑世俊脸色一直那么难看。
天快亮时,郑世俊决定立刻下山。他说宋进喜留他们过夜,肯定有后手。我收拾东西时还在想,黄炳权的资料到底落在谁手里了。要是让宋进喜烧了证据,这事可能永远查不清。
我们悄悄往山下走,郑世俊说黑影可能已经拿到资料,但不敢确定。我跟在后面,每一步都踩得轻,生怕惊动暗处的人。宋进喜说军区是郑世俊的家,可现在这山路上,连影子都让人害怕。
郑世俊突然停住,指着远处的树影:“看见没?那是黑影在接应。”我没看清,但他已经往那边走了。我跟上时还在想,等会儿要是遇到宋进喜的人,他那瓶迷药真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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