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岁的"济公"游本昌昨天入党了,这事儿比他当年破袈裟摇蒲扇还让人意外。
谁不知道游老?1985年那版《济公》播到哪儿火到哪儿,"鞋儿破帽儿破"的调子现在哼起来还顺口。可谁能想到,演活了"活佛"的老爷子,92岁才正式戴上党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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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犯嘀咕:都这把年纪了,入党图啥?我翻了翻报道,老爷子说得实在:"以前总觉得自己差得很远。"
这话得从他小时候说起。1933年生在江苏泰州,后来被送进上海法藏寺学佛。那三年他见多了:日本鬼子的刺刀下百姓哭嚎,十里洋场的老爷们照样搂着歌女碰杯,可也有穿灰布军装的人举着红旗往前冲——解放上海那天,解放军宁可睡大街也不进民房,这画面在他脑子里刻了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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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龙套,79个角色,没一句台词。
上戏毕业进了中央实验话剧院,可那时候舞台只爱高大全。游本昌个子不高、长相普通,跑了30年龙套。有人劝他转行,他偏轴:"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扫大街的配角他能琢磨出三种步态,敲边鼓的龙套他连眼神都设计。1985年拍《济公》,导演找他演主角,他把30年的积淀全倒进去——破扇子一摇,活脱脱从戏文里走出来的济颠。
红了之后呢?1992年妻子重病,他直接推了所有片约。陪了四年,妻子还是走了。后来复出,他定了规矩:烂剧本给再多钱不接,好本子不给钱也拍。《济公游记》没人投资?自己掏腰包。《游先生哑然一笑》没人愿意做?自己当导演。《了凡的故事》可能赔钱?拍!他说:"钱是身外的,戏得对得起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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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年初他生了场大病,和女儿说:"要是抢救没意义,就别折腾。"生死都看淡了,偏在这时候想起入党。21页的入党申请书,改了一个多月,笔锋还是当年跑龙套时的工整。
现在明白他说的"差得很远"了。他心里的党员,是解放上海睡大街的兵,是没留名字的烈士,是把一辈子献给信仰的人。自己演了一辈子戏,拍了一辈子良心剧,到92岁才敢说:"现在,我觉得够格了。"
昨天看他宣誓的视频,老爷子声音颤巍巍的,可"为共产主义奋斗终身"那句,说得比当年唱"哪里有不平哪有我"还响。
活到92岁才入党,到底晚不晚?我看一点不晚——有些信仰,本就该用一生去靠近。就像他演的济公,表面疯癫,心里装的全是人间烟火;就像现在的游本昌,白发苍苍,可党徽别在胸前时,眼里的光和70年前看解放军睡大街时一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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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算不算另一种"活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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