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汽车行业里出现了一种声音,有人将现状类比为恒大地产危机,甚至抛出“汽车圈的恒大已经出现”这样的论调,魏建军便是这一观点的提出者。他本意是想警示行业风险,然而深入剖析后会发现,这一观点在多个维度上存在严重误判,核心错误可归纳为以下五方面:
一、负债结构类比错误:混淆“造血型负债”与“失血型负债”本质
恒大负债的致命性剖析
恒大危机的根源在于其高息短债占比过高。数据显示,恒大73%的负债为高息融资,62%的债务期限短于1年,资产负债率更是超过130%。如此高的负债比例和极短的债务期限,使得恒大极度依赖“借新还旧”来维持现金流,最终因流动性断裂而轰然崩盘。
车企负债的健康性体现
以比亚迪等高负债车企为例,其总负债虽达5983亿元,但债务结构却完全不同。其中,5320亿为无息负债,占总负债的89%,这些负债主要来源于供应链账期和客户预付款;有息负债仅286亿元,占比仅为5%。更值得一提的是,其经营性现金流高达1335亿元,负债增长率与营收增长率保持着1:1.2的健康比例。
车企与恒大负债结构对比
指标恒大集团比亚迪风险差异
有息负债占比73%5%利息压力极小
负债期限62%短于1年主要为长期应付款无短期兑付危机
现金流覆盖经营性现金流枯竭年现金流入6100亿具备持续造血能力
二、忽视行业特性:将制造业规律等同于地产金融化
重资产行业的合理杠杆分析
汽车行业作为重资产行业,需要巨额的研发与产能投入。以产能为例,每百万产能就需要50亿元的资金。从全球范围来看,车企负债率普遍超过60%,像福特负债率达84.27%,丰田也超过60%;在国内,赛力斯负债率为76.83%,比亚迪为70.71%,均处于国际合理区间。
技术负债的价值转化案例
头部车企能够将负债转化为技术壁垒。比亚迪在研发上的投入占营收的6.7%,2024年预计达到450亿元,其专利数在全球名列前茅;蔚来虽然处于亏损状态,但研发重点聚焦于电驱与智能驾驶,形成了长期的竞争力。反观恒大,其负债主要用于土地囤积,并没有形成任何技术积累。
三、低估市场调节机制:忽视行业自净能力
劣质产能加速出清现状
2024年,威马、高合等15家新势力车企破产,市场通过淘汰机制清理了那些“PPT造车”的企业。这与房地产行业依赖政策救市有着本质的区别,汽车行业更多依靠市场自身的力量进行调节。
头部企业盈利模型跑通实例
比亚迪通过垂直整合,自研电池、芯片,实现了20%的毛利率,2025年Q1净利润翻倍;理想聚焦细分市场,实现了单月盈利。这与恒大“规模不经济”的模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四、动机存疑:转移自身转型不力压力
长城业绩下滑的背景
魏建军提出这一观点时,正值长城2025年Q1营收下滑6.63%、净利润暴跌45.6%的时期。其新能源车占比仅为26%,远低于比亚迪的100%和行业平均的40%。而且,其研发投入同比下降了3%,营销费用却增加了61%,暴露出“重营销轻技术”的短板。
打击竞争对手的舆论策略解读
魏建军的言论直指降价最猛的比亚迪,被外界解读为对“DM - i混动技术低价优势”的反击。比亚迪通过规模化实现了降价不降质,毛利率达到20.07%,而长城难以跟进价格战。
五、忽略政策与供应链韧性:误判系统性风险
监管机制已建立完善
发改委积极整治“内卷式竞争”,设立了200亿元的产业稳定基金;中汽协推动产能预警系统,防范无序扩张,为汽车行业的健康发展提供了政策保障。
供应链抗压能力更强体现
车企应付账款周转天数(如比亚迪为127天)显著短于恒大工程款拖欠周期(常超1年)。供应商与车企形成了技术共生关系,例如宁德时代与车企联合研发,并非像恒大那样进行单向压榨。
对此,笔者认为,汽车行业的真正挑战并非“恒大式崩盘”,而是如何从价格战转向技术价值战。值得一提的是,比亚迪5320亿无息负债(占89%),有息负债仅286亿元(占比5%),这种负债结构十分奇葩,可能存在让供应链上下游承受压力、导致利润虚假以及逃避金融监管等问题,值得引起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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