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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苦难里找意义,活着就是答案
作者:大梦君
编辑:大梦君
《活着》是余华最广为人知的作品,全球销量超千万册,被翻译成40多种语言,甚至成为许多外国读者了解中国文学的“窗口”。
这种空前的成功,让余华的名字几乎与《活着》绑定。不少网友戏称:余华靠《活着》,但是我们靠余华活着。
那么为什么我们如此钟爱《活着》这本书?
有位学者曾这样剖析东西方悲剧的差异——西方悲剧是英雄举着火炬撞向铁壁,中国悲剧却是普通人在暴雨中蜷缩着等待天明。
这话虽显绝对,却戳中了我们文化基因里的某种隐痛:
当苦难降临,我们习惯将意义寄托于外界补偿,而余华的《活着》,恰恰撕碎了这层温情的遮羞布。
01
当“活着”不需要理由
地主少爷徐福贵输光家产沦为佃农,自此开启了他被时代巨轮反复碾压的人生。
内战抓壮丁时在死人堆里爬行,土改运动中看着龙二被枪毙,儿子有庆的血被抽干救县长夫人,女儿凤霞死在产床,妻子家珍揣着软骨病咽下最后一口气。
当老牛驮着苦根的尸体归来时,连读者都要质问:这般活着究竟图什么?
余华给的答案是:“活着就是为了活着本身。”
这不像海明威笔下与鲨鱼搏斗的老渔夫,用抗争证明存在价值;
也不似《俄狄浦斯王》用自我放逐完成精神救赎。
福贵只是蹲在田埂上,把亲人的名字一遍遍喊给老牛听。
这种“无意义”的活着,反而刺破了我们文化中“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功利主义幻觉。
比起近年畅销书里“逆袭打脸”的套路,《活着》的叙事堪称残忍的诚实。
福贵没有主角光环护体,没有贵人从天而降,甚至连怨恨都显得多余。
当西方文学用《老人与海》宣告“人可以被毁灭但不能被打败”时,
余华却让福贵在毁灭中一次次弯下脊梁——不是跪拜命运,而是像麦子般贴着地面生长。
这种“卑微者的尊严”,在当代文学中尤为稀缺。
我们看惯了两种极端:要么是《平凡的世界》里孙少平靠读书实现阶层跨越,要么是网络小说中“三十年河东”的复仇爽文。
而福贵告诉我们,一个普通人不需要奇迹加持也能完成壮举。
当他在坟头种菜,在牛棚哼曲,在黄昏时分把往事碾碎成稻谷的碎屑,这份对生命本真的持守,比任何逆风翻盘都更震撼人心。
02
在鸡汤文学泛滥时重读经典
如今书店最显眼的货架上,堆满了“苦难镀金”的励志文学。
主角必定在绝境中顿悟,伤痛终将兑换成功勋章。这类故事像糖衣炮弹,哄骗我们相信“所有痛苦都值得”。
但《活着》偏要揭开血淋淋的真相:
有庆被抽干的血不会让县长忏悔,凤霞难产的惨叫换不来一块止血纱布。
当意义感被现实碾成齑粉,福贵牵着老牛走向田埂的背影,反而照见了生命最原始的韧性。
这让我想起去年爆火的《一生何求》,同样是写普通人“低着头往前走”的史诗。
两部作品都在对抗某种文化惯性:我们总想从苦难中榨取教益,就像固执地要从黄连里熬出蜜糖。
而余华们却说:不必了,活着本身就是琥珀,那些结痂的伤疤、风干的泪痕,自会在光阴里凝成最本真的生命纹路。
03
在意义真空处栽一株野草
在这个“内卷”与“躺平”撕扯的时代,《活着》像一盆冰水浇醒沉迷于意义幻觉的人。
它不提供热血鸡汤,不贩卖救赎神话,只是平静地摊开生命的底色。
当所有意义都被时代的飓风卷走,还能弯下腰把一粒稻种埋进焦土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或许这就是我们至今需要《活着》的原因。
它教会我们在命运耳光袭来时,不必急着解释“为什么”,而是可以像福贵那样,在田垄上擦掉嘴角的血,对着夕阳咧开缺牙的嘴笑一笑。
毕竟野草从不需要意义,它们只是活着,就绿遍了整个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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