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请客,大家都夸鸡蛋羹蒸的好,它出自我的后奶奶(爷爷续弦)之手,提起我的后奶奶,名不详我也没问过。我小时候亲奶奶患癌早早地离开了人世,姑姑尚且年幼,爷爷便续玄吕氏为妻,也就是我们一直称之谓 “ 后奶奶”,由此我对亲奶奶并没有留下什么印象,只听母亲说过因我为长孙,奶奶倍感喜爱故用鸡蛋换一对“铜镲”给我当作玩具,而后奶奶与我们生活了几十年至 85 岁高龄仙逝,虽无血缘关系,但老人家做人、做事厚道,她的亲子女吕范、媛佳与父亲等均尽可能做到一碗水端平,虽稍有邻里闲言碎语不睦团结之语但还算相处的安稳,老人缠三寸金莲却走路快而不乱,耳不聋眼不花,皆因后妈难当的缘故总会耍些小聪明来赢得冯家后代们的认可,手段无非是藏些糖块或煮熟的鸡蛋,每每我或是妹妹放学归来,后奶奶或多或少给些小零食来讨得孩子们的亲近,但是亲疏有别,爷爷和后奶奶生活期间总是吵吵嚷嚷,原因基本上都来自于怀疑后奶奶将家中粮食、油之类的补贴给了她的亲子女,尤其是她的独女我的姑姑吕媛佳,此话说来就长了。
记得有一年夏天,趁着爷爷奶奶不备,我偷偷地从窗户钻进了他们住的东房翻箱倒柜,硬是从柜子里翻出来爷爷藏在袜子里的零钞,全部偷走我是绝对没有那个胆子,只是忍不住抽了几张角票,供销社的宋老汉的“闯王李自成”眼馋了许久,终于可以换来饱读了,只可惜因此却酿了一场大祸,晚上刚睡下,就听到隔壁爷爷奶奶开始吵架,声音由小及大,爷爷脾气不好,骂人的话很难听,奶奶委屈的哭哭啼啼对天发誓不依不饶,可终究是柜子里的钱少了,爷爷以充足的理由怀疑是奶奶偷偷的给了她的姑娘,而奶奶本没有事实却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村里的房子本来就不隔音,辛苦攒下的血汗钱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丢了岂能善罢甘休,吵得急了母亲直直的过去劝架,无非是几毛钱的事情,都是做老辈的别让外人听见笑话,躲在被窝里的我吓的浑身哆嗦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知子莫如母”,待母亲劝架完毕她将怀疑对象第一个就盯上我了,先搜衣服,再搜书包,最后是拳脚威逼,母亲揍我那可是真揍,长条板子做成的戒具抽的手血红血红的发肿,所以说一般情况下虽然我想学学电影里的江姐、刘胡兰等地下党宁死不屈闭口不言,但母亲坚信“棍棒之下出孝子”的道理,所以打起我来敢下死手,没几个回合下来我便低头认罪老实交待了“犯罪”事实,交待也交待了,打也打了,反正小人书也买了退不回去,母亲只能代我向爷爷承认错误把偷了的钱的还了,当晚手痛的睡也睡不踏实,母亲担心她下手太重打的我有个歹,隔三差五的拉出我的手看着,心疼的坐在一旁边流泪边用凉水敷,而我却像极了大义凛然的革命先辈咬着牙不再喊痛,你还别说,这样忍着忍着也便睡着了。
至今母亲也老了,但我还是很怕母亲的,怕不是小时候的挨揍留下的心理阴影吧。
我小时候仗着母亲的溺爱“坏事儿”可真是做了不少,有时候半夜睡不着便和妻提起小时候的故事,越讲越精神,越讲越有味儿,竟然睡意全无能讲到天亮方才酣睡。
说起过年正月发生的趣事,非冯门叔叔兄弟们“打架”莫属,缘由那场兄弟无厘头般的争吵,直接导致延续了十几年的“正月家簇宴请”戛然而止,从止在我的印象中少了许多家簇团结精神,少了许多喜庆的节日气氛,兄弟之间的隔阂虽不言表但骨子里却隐隐隐约约的痛,渐次随着年轮周而复始,各家天南地北分奔移居,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亲情仅存于文字或微信,后辈儿孙怕是走到街上也认不清“本是同根生”喽。
平民老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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