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嬅富贵” ：勇气天后杨千嬅和争气天后容祖儿的坦途与困境

这届《声生不息》可以改名CP季了，笔春容琪四个人可以花式搭CP，最新一期容祖儿和周笔畅合唱的《小玩意》更是超绝，搭配歌词竟然有点甜。

但让我感到震惊的还是“容嬅富贵”，杨千嬅容祖儿，竟然也有被抬进CP赛道的一天。

那就来好好说说“勇气天后”和“争气天后”吧。

容嬅富贵，终于还是上桌了

杨千嬅和容祖儿，各有各的饮歌。

杨千嬅的歌，以“故事感”见长。早期的《再见二丁目》《少女的祈祷》都是代入少女视角，娓娓道来年轻女孩的情感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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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情歌也有，《可惜我是水瓶座》是“真人真事改编”的“残酷爱情实录”，《小城大事》是“生死吻别”，FA说当年收到这歌进录音棚就一直在哭，从第一个字开始到最后一句，每一个字都打进她的心里面。

轻快歌也有，《处处吻》《烈女》对渣男浪子不留情面地嘲讽，表达不一样的女性情感态度，在KTV里唱起来，是有点“爽”的。

杨千嬅的唱法，总给人一种平凡的真挚感。她也提到，很多人喜欢自己的歌，是因为觉得那些歌能治愈不开心的事。

而容祖儿走的是唱跳和情歌双线并行的“百变歌姬”路线。

《未知》《不容错失》《全身暑假》《隆重登场》清爽利落，氛围感和节奏感拿捏得恰到好处。

情歌，《逃避你》《痛爱》《啜泣》是少女的“伤情歌”，到了《心淡》，从低音到高音情绪起伏如过山车，又让人见证了容祖儿的演绎实力。

唱到街知巷闻的当然还有《我的骄傲》（《挥着翅膀的女孩》），成为很多人的“励志歌”。

但也有人觉得这种“神曲”出现频次太多了，很闷。Joey倒是认为，这是一首她的“宝藏歌”，“歌手能够拥有代表作，哪怕只是一首，也应该好好珍惜。因为没有这首歌，就没有后来的你。”

这可是让她撼赢杨千嬅，扫奖无数的“神曲”

她还有高难度的《搜神记》，有意外走红的宝藏歌《烟霞》，我个人倒喜欢她唱的《墙纸》，以情景叙人，唱得“云淡风轻”，伤感之意却随能随歌里的意象层层叠叠地铺开，Joey给了这首歌独有的空间感。

她给自己的定位，是声色艺俱全、有舞台感的歌手。

面对外界说她是“唱歌机器”的评价，容祖儿说“他们说得也不是不对”，年轻时对歌词和情感的理解就是很浅白，现在有了更多的人生经验，一个人去感受自己喜欢的、需要的东西，更看透自己的人生，演绎歌曲才有立体的感觉。

也因此，有人觉得，容祖儿是唱功好，杨千嬅是唱商好。

哪种更好见仁见智，有意思的是她们对对方的看法。

2015年杨千嬅红馆开唱，嘉宾请来容祖儿，她耿直地提到，在颁奖典礼上输赢的一刻，其实是会不服气的，但回头想想又觉得，这个圈子里，应该多点不同的歌手，“就像我和你（对容祖儿说）。”

而Joey用了个更“贴地”的比喻：市场不能只有一种产品，有苹果也可以有三星。

2019年容祖儿开唱，请来杨千嬅，说了著名的“赛跑论”：她和我一路竞争，如果没有她，我未必有这样的速度，跑得那么快。

而杨千嬅则提到，“我们是相互成长的”“好的对手会让自己进步”，所以她觉得容祖儿不用感谢她，是她应该感谢容祖儿。

当晚唱完杨千嬅的《假如让我说下去》，两人还合唱了容祖儿的《连续剧》，歌词在这个场景下听起来别有深意：

“明知可一起，不要再独唱”

这是天后的真性情，她们不否认竞争，但比起竞争，她们看到了更长远的东西。容&嬅之间，也有某种精神特质是相通的。

勇气天后和争气天后的竞速相交线

从“少女歌”到探讨女性主题的歌路，“容嬅”一直是有变化的。

“出道”这件事，对这两个出身平凡的女孩来说，都是一趟“冒险之旅”。

杨千嬅是个小时候自认内向、自卑的人，读书后去当实习护士，第一天上班就要给尸体“打包”，不能哭不能叫，她慌到不行，但也因为见过生老病死的场景，影响了日后她的处事态度。

做到第三年，有一天她心血来潮报名参加华星新秀歌唱大赛，没想到唱片公司要签她。父亲反对她入行，一整年不和她说话，她没退却，只让父母给她三年时间，不成再回去当护士，那次坚定的选择，是她“青春中唯一勇敢的一件事”。

同样在1995年，很喜欢唱歌的容祖儿，在一次卡拉OK大赛里拿下金奖，得到正东唱片的歌手合约，第二年就推出了单曲《第一次我想醉》。

但当时的公司高层，以“她不漂亮”为由把她给解约了，还好有赏识她的同事帮忙推荐其他唱片公司，辗转折腾了一段时间，终于在1998年，被罗文招进了飞图唱片（英皇的前身）。

在唱片公司里，俩人都遇到了自己的“幸运之歌”。

梅艳芳收歌时，把觉得曲风重复的《狼来了》给了新人杨千嬅，那时的FA对人生经历不是十分了解，只凭在医院看遍生老病死的经历，把遗憾悲痛的感觉投放在歌词里唱出来……

这种“故事感”打动了许多人，不久之后杨千嬅便得到了一位填词人写的《再见二丁目》。

填词人说，“原来我非不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是他写过最悲伤的歌词，但歌本身，是在讲“快乐的奥义”。

年纪轻轻的FA，把这种掺杂着悲伤，又带着几分快乐洒脱的感觉全诠释出来了，听完她的演绎，作词人决定，以后要把最好的词都给她。

另一边的容祖儿，“幸运之歌”是《未知》。

原曲来自Jennifer Paige的《Crush》，1998年就爆红的歌。难得有发EP的机会，容祖儿竟胆粗粗地拿这首歌给老板李进听，和他说：“我好喜欢这首歌，你可不可以给我改编？”

就这样，一次主动争取，改变了自己在乐坛的命运。《未知》火到什么程度呢？从1999到2000年，跨世纪连续停留在IFPI唱片销量榜长达23星期，这个纪录至今没有新人打破。

一位是心口带着“勇”字，跳出生活舒适圈，用阅历“唱”故事；一位是越被看扁越不甘，要“争气”地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实力。

踏上领奖台，媒体写她们“恶斗”，在我看来，其实她们是在人生的跑道上各自跑出了好成绩，超越了自己。

但“跑赢”之后呢？

在那唱片流水工业时代里，这些新晋小天后迎来最大的争议，便是音乐作品过于商业化，惨情歌、快歌模式单一。

于是她们还要给自己挖掘出不同的赛道。

转公司后，杨千嬅一度连《小城大事》这样的歌都想婉拒，只因为想唱点不一样的歌，自己监制的专辑《电光幻影》里便有了《处处吻》《炼金术》。

主打的还有一首《柳媚花娇》，反讽了恋爱里男士讲求“外貌至上”的现象，“男士大半都可恶，我们不美会构成他的痛苦”，用最温柔的唱腔，唱最“毒舌”的歌。

不过《小城大事》原本是雷颂德给黎明电影做的一段插曲，黄柏高非要指定由女声演唱，请黎明授权给歌，杨千嬅也接受了这首歌，最终歌曲大爆

之后的《Single》以女性为主题，从12种角度讲单身的不同情态，第一二主打《长信不如短讯》和《烈女》，换着花式怼海王，那时已经有了“拒绝恋爱脑”的态度，“没有骨气只会变奸妃”也是够毒辣。

容祖儿则在音乐风格上玩出很多新花样，《Ten Most Wanted》一改“K歌之后”的风格，挑战了不同的音乐类型，十首歌讲十个题材，将概念玩到底。

出道十年，《A Time For Us》里的《搜神记》更是许多港乐迷心中的神曲，带有中国风味道的韵律，意象密集、磅礴大气的词，去诠释“抽离恋爱脑”的洒脱态度，和以往那个唱着《逃避你》的小女生已截然不同。

到这样的时候，她们实际上已经对自己的作品有足够的把控权了。

当初看遍生离死别的“小护士”，如今更懂歌怎么唱，她还会找音乐老师去学习，去精进唱功；而那个曾经紧绷到不行，饭都不敢多吃的劳模容祖儿，如今学会了松弛一些，去改变外界对她只是“唱歌机器”的评价。

到现在她们仍没放弃继续努力，千FA曾在纪录片里提到奖项的时候说：“做艺人不好胜那做来干嘛呢？”但同时她又觉得，歌手应该整天想赢，同时又要懂得输，内心才会变得强大。

“否定自己又重新建立，轮回的次数越多，人会越有安全感、有目标。”人到中年，她坦言自己还是没改变爱“冒险”的性格。

而容祖儿做了这么多年“劳模”，仍喜欢工作，她觉得，不要把梦想当成朝九晚五的工作，梦想不是要向别人交代，而是向自己交代。

“当你愿意花上人生的时间，认真对待一件事，通常结果都不会太逊色”，在一个专访里，容祖儿这样说。

两位天后，看似平行地在两条赛道上竞速，但对于事业的野心、执着和信念感，对梦想的坚持，是同频共振的。

天后也有困境

要拿过往的实绩比，容嬅还有很多可以对比的点。

比如她们争得最激烈的叱咤乐坛颁奖，杨千嬅总共有八次拿到“我最喜爱的女歌手奖”，在女歌手里数量最多。

而容祖儿是拿到了11次叱咤乐坛女歌手金奖，也是女歌手里拿最多的。

在叱咤十大金曲方面，容祖儿历年加起来的得奖歌曲总共有14.5首，杨千嬅有10首，但杨千嬅还拿过一个金像奖影后，也是继梅艳芳之后以香港电影金像奖影后身份拿下叱咤乐坛女歌手金奖的得主。

再深挖其他奖项的话就更多了……总体而言势均力敌，也难怪“容嬅富贵”是“最佳对手”，会彼此珍惜，互相激励，也继续相互竞争。

只是如今摆在两位面前的，也仍有些困境。

杨千嬅是少数幸运地纯靠广东歌火到内地来的香港艺人，她不用去苦推国语歌，只需要唱好自己的经典金曲即可，连《稀客》都能迎来大合唱。

所以这几年，杨千嬅在各种节目上唱广东歌，巡演开了一遍又一遍，受欢迎度不减，《声生不息》里拍她在广州开唱的片段，真的很打动人——

曾经从小听到大的女歌手，到现在还在不遗余力地表演好每一场秀给观众看，没有划水，真情实感，这种专业、专注的态度大家一定会感受到。

但同时，在综艺、演出上的时间过多，千FA这些年已经没有再推新专辑，上一张专辑还停留在2018年（还是个精选），电影也没有新饼，不知道以后是不是走吃老本路线。

而容祖儿最近才出席了叱咤乐坛颁奖典礼，凭《九秒九》夺叱咤十大第三位，相隔六年再踏颁奖典礼舞台，她动情地说：“大家挂念我我随时赶到。”

她没有停止过出广东歌，也未宣布过不领奖，一直拼搏在女歌手一线，但来到内地的选歌策略似乎不太对，上《歌手》也没有很到位地推广自己的广东歌作品，选的节目也总给人一种“慢半拍”的感觉。

一年到头参加很多商演，嗓子时不时出问题，一些宝藏作品没能推出圈，而歌迷们一直期盼的内巡，到现在还没有开，不知道等宣布开的时候，会不会又“慢半拍”错过了最好的时机。

这种“困境”和她们当年陷入颁奖典礼battle差不多，有很多是公司策略导致的，但结果还是要她们承担。

在互联网时代，要怎样更好地拥抱网友，吸引新的听众，或许她们还得第三次再否定、重建自己，再进击。

E姐结语：

这期《声生不息》里有个小细节，容祖儿介绍和薛凯琪、卫兰、姚焯菲唱《女神》的组合叫“HONGKONG girls”，方力申问，这不就是“港女”吗？

港女曾被人引申出贬义的含义，但容祖儿大方承认，没关系，我们就是港女！

杨千嬅也是，一直以来的大笑姑婆、余春娇、野孩子……都是“港女精神”的诠释，多年来专注做这一种类型，她也觉得没关系。

她们只是用自己擅长的东西，用自己的努力，去向外界诠释，“港女精神”可以是心口有个“勇”字，可以是争气，也可以是永不言弃。

还可以是责任感。

不止是唱自己的歌，她们还要让更多人看到，曾经有很多歌曲拧成了一股影响力，给许许多多的年轻人一种看世界、看自己的方向，而如今，这件事她们继续做着，名利未必是最重要，透过歌声去帮助他人，获得的成就感会更高。

今天的深夜话题是：

你最喜欢这两位天后的哪些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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