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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木槿夕先生
人只有在面对生死的时候,才会坦然接受人生。
老话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经典电视剧《天道》曾经出现过一则考验人性的时刻,丁元英在父亲突发恶疾的时候,得知父亲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他问了医生一个问题,“我如何让我父亲死?”
医生没有直接回应,“国内没有安乐死立法”。
这一幕是该电视剧的经典画面,有兴趣的可以去回味一下。
而我接下来要讲述一个52岁的中年妇女突发恶疾后,毅然选择了安乐死,两个姐姐陪了她最后一程,留下一句遗言让人泪目。
“如果有来生,我还想当你们的妹妹!”
这一幕戳中了很多人柔软的内心,成为一个真实的记录片,让人对“安乐死”有不同的理解。
01
这位主人公是52岁的小岛美奈,她由于日本不承认安乐死,只能向瑞典机构申请,按照机构的要求,申请人必须要保持清醒的状态,工作人员还要全程拍摄。
对于她来说,那个时候,世界在她眼里已经没有任何颜色,她躺在病床上,紧握着按钮,真诚地向两位姐姐道谢。
52岁的年纪在医疗科技高速发展的现代,还是很年轻的岁数,为什么小岛美奈要选择“安乐死”?
她是日本人,1966年出生,自小父母就离开了她,剩下她和两个姐姐相依为命,有姐姐的照顾,让她感觉到人生还是温暖的。
小岛美奈要是没有患上“多系统萎缩症”,她应该会有不错的未来,不必跑到瑞士进行安乐死。
她原本是一个独立好强的女人,凭借着自身的努力和天赋,考上了著名学府首尔大学,之后还成为一名翻译官。
由于对家庭情感的缺失,小岛美奈是单身主义,十分抗拒同异性接触,因此45岁的她还是单身,两个姐姐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殊不知,病魔悄然地找到了这个女人,一次意外让她改变了人生轨迹。
02
45岁的小岛美奈没有和男性交往,不知道怎么的,身体上开始失去平衡,经常手拿不住东西,走路还会摔倒。
这让她感觉到不对劲,但是还没有往重病方面设想,随后她选择了辞职,认为是工作压力太大,身体才会出现了一点毛病。
辞职之后,小岛美奈想起自己的前半生,突发奇想要去照顾残疾儿童,帮助生活困难的小孩,以此来达到内心对幼时的自我救赎。
从这一点来看,小岛美奈是一个很善良的女人,她只不过是不愿意开始新的情感,害怕接受亲密关系。
在福利院的日子,小岛美奈和残疾儿童玩在了一起,她用柔软的内心去打开一个个孩子的内心,只不过这次没有缓解身上的问题。
小岛美奈总是莫名其妙地摔倒,情况越来越严重,三年之后,她的行动越来越不方便,经常脚软,为此单位给她提供了体检服务,不料查出了大问题。
“多系统萎缩症”,很多人应该知道霍金,就是这种致死率极高的重病,神经系统、肌肉系统和消化系统都会逐步被影响,最后让病人失去了行动和生理能力。
想想都很可怕,一个人感觉到肢体不受控制,只能靠着呼吸机维持生命,这就是48岁的小岛美奈将要面临的人生难题。
她有两个选择,一个是接受医院的治疗,另外一个就是放任不管,小岛美奈只能用时间去慢慢接受这件事。
她知道,两个姐姐不会放弃她。
接下来的日子如她预料的,两个姐姐主动承担照顾她的责任,用行动来证明姐姐对妹妹的爱。
03
姐姐的支持,让小岛美奈倍感煎熬,她只能向福利院提出离职,和孩子们好好告别,想要在病逝前为自己努力一把。
病魔一步步侵蚀这个女人的坚强,她拿着棉签都会掉落,生活起居都得姐姐轮流照顾,这让独立自强的她无法接受。
两个姐姐待她越好,小岛美奈越感受到内心的折磨,为了让姐姐放心,她只能强撑着。
贴心的姐姐惠子看出了妹妹的想法,于是帮助妹妹注册了一个博客,让她可以继续坚持下去,只不过博客里记录了绝望的话语。
小岛美奈对于自身的存在产生了怀疑,还说出了想要回福利院的想法,想和孩子们在一起呆会。
而这一切她都没办法独立完成,上下楼都得姐姐扶着,甚至于她连刷牙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她曾经有过一个自杀的念头,将所有的丝巾绑在一起,结束自己无能的下半生,只不过被惠子发现,悄悄地把丝巾扔了。
姐姐看到妹妹如此煎熬,内心同样很痛苦,最让小岛美奈感到窒息的是,她看到过病友完全失去行动能力,整个人都插满了管子,生理需求只能在床上解决。
为了让自己和两个姐姐能解脱,她开始在网络上寻求正确的方式,灵机一动想到了“安乐死”,预示着她的生命开始倒计时了。
04
“我真的不想拖累家人。”
“我在失去了自我人格,与其每天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不如早点解脱。”
从那一刻开始,小岛美奈就打算向这家瑞典机构发出申请,因为她知道,瑞典是少数同意“安乐死”的国家。
除了向瑞典机构申请之外,她还要寻求姐姐的同意,因为她清楚,两个姐姐不舍得她离开人世。
在筹划申请过程中,小岛美奈多次和两个姐姐沟通,希望她们尊重自己,答应她的临终请求。
两个姐姐看着妹妹被病魔折磨的模样,咬牙还是同意了,承诺会陪同妹妹一起去,送她最后一程。
而瑞典机构申请“安乐死”是有要求的,指定要当事人有清醒的头脑,重病没办法治疗,还要求是当事人无法忍受病魔的折磨。
这一切和小岛美奈完全符合,2018年11月,小岛美奈将自身的情况向这家机构反馈,如实地告知了她的身体状况,希望能够尽快通过申请。
等到11月底了,瑞典机构申请就通过了,小岛美奈终于为自己选择了后路。
在接到这个消息后,小岛美奈当着两个姐姐的面说了出来,他们脸色都很沉重,知道妹妹已经下定决心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小岛美奈对于机构的劝说,选择了点头同意,单纯这个动作就要耗费她很多力气。
05
安乐死,在希腊的解释为“幸福”的死亡,指的是在药物的干扰之下,病人会离开人世,痛苦会少很多。
等到小岛美奈和姐姐赶到机构后,机构给了三人一次机会,2天后举行手术,让她们有自主选择权。
小岛美奈听到这个消息后,只是一直重复着,“还有两天时间”。
两个姐姐还想挽留一下妹妹,可是小岛美奈已经有了决心,反过来安慰两个姐姐,“或许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幸福且有尊严的死去,也是另一种活法。”
两个姐姐听到妹妹的话语,选择了尊重她的想法,忍痛陪伴妹妹最后一程。
在倒数的时刻,姐姐还给小岛美奈洗了个热水澡,三人还一同吃了一顿大餐,姐姐等到最后一刻,还是希望妹妹改变主意。
可是小岛美奈没有改变主意,到达机构中,工作人员透露“安乐死”的流程,在病人打开药物装置之后,前面30秒就会让病人陷入昏迷,4分钟左右就能让病人离开人世。
工作人员还会全程录像,把这个证据交付给警察检查,确认当事人是同意“安乐死”的。
这个时候的小岛美奈躺在床上,身体很是虚弱,握住药物开关,用实际行动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小岛美奈临终之前,和两个姐姐互诉心声,两个姐姐面对妹妹的离开,即便是心里有万分地不舍,但是她们尊重妹妹。
在妹妹必要之前,她们还温柔地抚摸着妹妹的头发,说出了“下辈子咱们一起”的说法。
不得不承认,这个方式一下子就夺走了小岛美奈的生命,直到机构医生宣布,病人已经离世了,她们才崩溃痛哭。
两个姐姐没有办法把妹妹带回国,因为日本不承认“安乐死”,他们只能将妹妹的骨灰在瑞典的河道之中。
06
小岛美奈如愿地离开了人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姐姐的陪伴让她感觉到温暖。
在姐姐的眼里,妹妹的身影始终没有淡去,两年后,两个姐姐再次到瑞典,两人继续走了一次和妹妹走过的路,重温和妹妹的回忆。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关联是要有爱你的人,两个姐姐放开妹妹的手,给了她最大的自由。
后来,两个姐姐听说妹妹在意的福利院出现问题,决定帮妹妹守护一下孩子,她们坚信,要是小岛美奈在世的话,是不会让孩子出事的。
等她们回到福利院后,看到了孩子和妹妹共同留下的记忆,孩子们没有忘记小岛美奈,都在等待她的回来。
两个姐姐清楚这一点,但是没有和孩子说清楚,用美丽的谎言给孩子们留下一个好印象。
这个故事就到此为止了,小岛美奈有爱她的姐姐和福利院的孩子,为世界留下了一丝光彩。
我们将话题回到了“安乐死”上,我想很多人都不愿意接受这样的方式,从人道主义上看,它是可以存在的,但是从社会主流价值观,它是不被允许的。
对于“安乐死”的话题,我想很多人都不愿意谈及,这是人本能的反应,大家都渴望新的一天。
时至今日,“安乐死”仍然只有在少数国家才“合法化”,给我们留下很多讨论的空间。
本文信源来自相关报道【豆瓣】、【最华人】、【大象微视】(详细信源附在文章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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