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问老男孩4x4日行者:如果没有越野,你业余会做什么?
他很快回复说:那估计除了打篮球就是打游戏了。
当然,没有如果。
从事IT行业的工科男老曾在35岁那年,爱上了越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两年后,已成为日行者·游侠的老曾换了一台普拉多(参数丨图片)LC120,专注而坚定的走向了荒野无人区。
于是,一个普通男人本会无聊的中年生活发生“巨变”,鲜活了起来。
本期「56·越玩越野人车计划」也是「普拉多的朋友们」系列特稿,想跟你讲讲老男孩4x4探险队队长日行者的故事,一个关于中年男人因为热爱而给生活开了一扇窗,开启另一种探险人生的故事。
特别提示:表述需要,本文采用第一人称
01
我生于70年代末,大学毕业后留京进入互联网行业成为IT人,生活平顺但多少有点无趣。
35岁,是我人生的一个重要分水岭,因为那一年,我发现了还有越野这样一件好玩的事,在那之前,我的人生字典里连旅行都没有,更别说越野探险。
一开始,我并不懂越野和车,甚至买了一台城市SUV误以为那就是越野车,开着它一到周末就往北京的越野圣地潮白河跑。
在潮白河,我交了越野的朋友,开了眼界,也慢慢懂了点越野。
后来,我像中毒了一样迷恋上沙漠越野,每周都去库布齐、翁牛特,豁沙练技术,一点点地增加挑战难度。
我把那台城市SUV做了升高改装,也把它的可玩性几乎发挥到了极致。
02
2014年10月,是我第一次上高原,为了寻找长江源头。出发前查了很多资料,自以为做足了功课,就约上几个开硬派越野车的朋友出发了。
几个无知无畏的越野爱好者,当然是被大自然给“教育”了,期间经历了直接挖了三天才出去的陷车。
夜里冻得要命,高原上挖车,真令人崩溃。但荒野里的一切都令我兴奋,而长江正源姜古迪如冰川带给我的震撼,足以抵消一路的折磨与疲累。
也是那次之后,我把几乎被虐散架的SUV换成了在西部看到最多的越野车:普拉多。
也自此,我正式开启了在荒野的人生探索。
03
我有了普拉多后的第一次高原极限之旅,直闯罗布泊+阿尔金+库木库里。
如今回忆起来,敢这么干,真是带着无知无畏的勇气。
2015年10月,我和好友鸵鸟,我开普拉多,他开超级维特拉,又是自以为做了充足的准备,实际上状况百出。只能说我们运气极好,经历了一些狼狈的煎熬,甚至油箱都干到渗油了,但终归是平安回家了。
这一行,我心中的地理窗口被彻底打开了,荒野辽阔值得探索的很多,我彻底迷上了自由、辽阔、神秘、充满魅力的荒野无人区。
也是在那年10月,我有一个朋友因为沙漠越野发生了严重的事故,最终不幸离开。这件事对我的打击极大,为朋友难过的同时,我对沙漠的瘾一下就散了,戒了。
我也曾以冲大沙山、挑战高难度为乐,但那之后再也没兴趣去做一些看起来很酷炫但其实危险而没意义的动作了。
自此,我就把沙漠定义为我能穿越过去就可以了。玩越野的安全意识以惨痛的代价迅速提升。
还是在这年10月,我发起和朋友们组建了老男孩4×4。这是一个以兴趣为导向、以探索无人区为主的越野车队,初始队员大多四十岁左右,各自有自己的事业,但热爱荒野,想要科学探索。
后来,我们这支队伍在不过几年的时间里,就协同出品了一系列探索无人区人文地理历史的纪录片。
老男孩4x4的部分纪录片
04
我至今是上班族,一年只有两次大出行的机会,一次五一前后,一次十一前后,每年都要为出行努力的调出时间。
车队成立半年后,我策划了一次大型穿越活动,由北向南连穿高原三大无人区。
这次穿越的“奇遇”一定程度让车队火了一把:在勒斜武旦湖我们不幸遭遇冰湖沉车,但却意外发现并带回了在羌塘失踪一年半的骑行者李聪明的遗物。
但事实上勒斜武旦湖沉车那天,对我来说是目前人生中最灰暗的一天。
我至今仍记得,那年4月25号前后一系列的“巧合”。
头天,在太阳湖遭遇大雪,我们不得不提前就地扎营。
第二天,我们先是“作死”的放弃原定轨迹,想探索新路线;而后又“作死”的非要走勒斜武旦湖北岸。北岸极陡,几乎无法行车。
然后,我们先是遭遇了可怕的冰湖沉车,水深1.5m,冰厚30cm,没有破冰的经验,经历了近乎绝望的七小时艰难救援;后来,车拉出来了,但却坏掉无法启动;到了晚上,还有三个队友高烧39度,在高原,这是会出人命的。
勒斜武旦湖在三大无人区交汇的地点,往各个方向的直线距离几乎都是250km(实际行驶距离约500km)。
当时,没人说出口,但所有人都对能否顺利走出去感到担忧。
我们把李聪明的自行车立了起来,进行了一个简单的仪式致敬孤骑者。并祈祷如果能顺利走出去,那么一定要找机会回来给李聪明立个碑。
隔天,发高烧的三人,意外的全好了。
大家很受鼓舞,最终决定往南走。那台坏掉的车,拖上,尽全力拖到不能拖为止。
后来,我们一路翻过高原的雪山,穿过岗扎日峰南的软沙地,越过水大到滔天洪玉泉河,拖过一片片沼泽……
拖啊拖,500km,拖了足足4天,拖过了双湖,拖到了安多,把本可能会被弃掉的车,拖回了人间。
拖的是车,也是不抛弃不放弃的情谊。
这次经历又一次给我狠狠的敲了一记警钟:无人区并不简单,甚至是可怕的,不该贸然闯入,因为不是每次都能有好运气脱险的。
回来后,我长久的陷入反省:自己盲目地穿越探险价值何在?
05
2017年,仍在“反省”中的我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历史了,特别是对汉唐史很是着迷。
喜欢的东西,我总要研究到透彻了才肯罢休。
某一刻,我忽然想到要把我了解的,在实地穿越中记录下来传递出去。这样是不是更有价值和意义?
于是2017年4月,我主导拍摄了纪录片《精绝探秘》,在罗布泊范围内完成了几乎所有春秋-汉代的历史遗迹的探索,又深入塔克拉玛干沙漠找寻到了精绝古城。
也自此,我正式开启了以越野之名去探索荒野无人区地理人文历史之实。找寻历史的痕迹、追溯文化的起源,记录下来,传递出去。
06
再后来,老男孩4×4车队的很多次大型穿越,都多少带着点使命感。
我过了单纯玩的时期,也没有了想证明自己牛逼的那个劲儿了。就想做点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也因此,后来就有了致敬在羌塘走过的军人、烈士、英雄、孤骑者的《N35英雄之路》;探索克里雅河流域的历史变迁,克里雅人的迁徙的《克里雅之魂》;还原了楼兰后裔罗布人的迁徙路线及近代罗布泊不为人知的建设变迁的《罗布之魂》;还原了“大海道”这条汉唐古道的历史定义和变迁《守海之道》等一系列探索荒野无人区人文地理历史的纪录片……
当然,我们后来也重返了羌塘为李聪明立了碑;后来又为帮一位陌生老兵实现心愿,三进羌塘寻找到烈士李振泉的牺牲地,在振泉湖为其立碑致敬。
重返羌塘为李聪明立碑
在振泉湖为烈士李振泉立碑
英雄不该被遗忘。我们能做的不多,能向烈士致敬,能为英雄的家人做一些事,我和朋友们也荣幸、感激、骄傲。
07
在不便出行的那三年,我有了更多的时间做分享。从长纪录片转向短视频,用最真实的经验分享高原无人区极限探索故事,分享西域探秘,分享穿越用车、装备、线路的经验等等,内容大多都是实用的干货。
我觉得分享出去让更多的人了解才更有意义,否则有些内容我研究是深刻,但吹牛B别人都不一定听的懂。不如分享出去,还能吸引一些同频的朋友。
无人区穿越这件事本身就很小众了,多认识一些朋友很难得。而大家如果能从我的分享中有所收获,那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动力和成就。
08
算起来,今年距离我第一次去高原荒野探索,恰好十年;也是普拉多,陪我的第十年。
这十年,普拉多屡次陪我在荒野无人区极限穿越;陪我看遍荒野,踏遍河山,陪我去冒险,去探索;陪我从无知盲闯的越野小白,成长为了一个还算有资历的越野人;也陪我走过拥堵的上下班路,而因为它在,让日常都鲜活美好了起来。
我很感激,因为普拉多的陪伴,我始终守着初心,纯粹的享受着热爱越野带来的乐趣。
人到中年,能有个纯粹的爱好和一帮纯粹的朋友,是人生幸事。而拥有一台陪我经历过许多的极限考验却仍旧强悍的伙伴,也是人生幸事。
未来,我应该会选择一台新普拉多,但也不想丢下我这台LC120,因为它早已不是一台车,而是给予我十年有趣人生的最强支撑的伙伴。
不过要说有什么遗憾的,那得是我遇见普拉多不够早,虽说已陪我了十年,我还是觉得短;以及,我很喜欢新普拉多,但它的售价对我这个上班族来说,我还得再努力一点,才好更轻松的和它相伴。
文|燕七 图|老男孩4x4 日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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