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原首富，农民高乃则“围猎”官员细节

　　1961年出生的高乃则，

　　是个传奇人物。

　　曾有人说，“高乃则在府谷跺跺脚，地都会晃三晃。”

　　高乃则曾是陕西首富，也被认为是大慈善家，先后在胡润慈善排行榜上位列第91位、第85位、第15位，2011年福布斯中国富豪榜第198位。

　　他是一个陕北的农民，如果陕北没有煤炭资源，他如今还只是个陕北农民。

　　但是，这个不认识几个字的 陕北农民，以卖豆腐起家，到卖铲车，开煤矿， 历经数年的打拼成为陕西的首富，同时也是胡润慈善榜唯一上榜陕西富豪。

　　高乃则曾获“陕西省明星私营企业家”光荣称号，多次受到省、市、县、乡党委政府的表彰奖励。

　　陕西省监察委员会决定对陕西兴茂侏罗纪煤业镁电（集团）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高乃则涉嫌行贿犯罪问题立案调查。

　　2020年3月10日上午，陕西省纪委监委网站通报：近日，陕西省监察委员会决定对陕西兴茂侏罗纪煤业镁电（集团）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高乃则涉嫌行贿犯罪问题立案调查。

　　通报发布后，陕西纪委监委还发表了评论文章《高乃则被立案调查释放了什么信号？》。文章介绍，在陕西，高乃则的知名度，远大于他的兴茂侏罗纪公司。昔日，伴随着陕北煤炭行业兴盛的天时地利，他由一个卖豆腐的小商户一跃成为陕北的“首富”，并因经常做慈善被媒体和大众关注。然而，因涉嫌行贿，一切皆成过往。

　　文章称，高乃则的通报消息虽短，却释放了强烈信号：“坚持受贿行贿一起查”“坚决斩断‘围猎’和甘于被‘围猎’的利益链”绝不是一句空话；纪检监察机关正在由注重调查受贿问题向受贿行贿问题并查转变，让“围猎者”付出应有代价将成常态。

　　高乃则到底“围猎”了哪些干部？从其被带走调查的时间点可窥一二。2018年6月12日，陕西省原卫生计生委党组书记胡志强落马，两天后的6月14日，高乃则被带走调查。在胡志强的受贿名单上，高乃则的行贿额高居第一。

　　陕西原首富高乃则被人称为“高刀子”。

　　■ “黑顶官员”“高刀子”

　　1961年，高乃则出生于榆林府谷县武家庄乡高庄则村，从小家境贫寒，上到小学二年级就辍学，16岁开始外出务工，这期间他的经商意识开始出现。他把务工所得换成化肥运回家种庄稼，每年比其他人多收6担粮食，再趁市场价高的时候卖出去。

　　1988年，神朔铁路（陕西神木至山西朔州）开始修建。高乃则找到铁路建设指挥部，承包了一段土方工程。但他仅有的一台推土机不够，他就跑到黄河对岸的山西保德县，租了三台推土机准备大干一番。慢慢地，高乃则积攒了30万元，并买下了第一个煤矿，次年就挣了100万元。

　　34岁时，高乃则用所有积蓄买下了府谷镇二矿的经营权，并于3年后成立了陕西兴茂侏罗纪煤业镁电(集团)有限公司。此后十年，他买下8个煤矿，年产能达两千万吨，成为当时中国最大的民营煤矿企业之一。

　　伴随陕北煤炭行业的兴盛，高乃则一跃成为陕西首富，同时他开始热衷慈善事业。从1999年开始，他个人先后拿出1.5亿元，无偿捐助贫困农村。汶川地震，高乃则的公司捐款100万元。玉树地震，他又捐了100万元。2008年，他以2890万元的捐赠额，位列胡润慈善榜第91位，也是唯一上榜的陕西富豪，他也因此被冠以“陕西首善”的称号。

　　这个“陕西首善”还曾因自己的签名被调侃。高乃则给人一种农民企业家的印象，因为自己文化水平有限，他的签名总被误认为“高刀子”。不过他自己并不介意，这一绰号逐渐被传开。“高刀子”不仅有巨大的财力傍身，他与政府的关系也不错。府谷县一名官员表示：“高乃则在府谷跺跺脚，地都会晃三晃。”

　　2008年，高乃则从“煤老板”变身“县长助理”。当年，府谷县委组织部下发一份红头文件，提议聘任高乃则等四人为县长助理（不脱产）。这一消息在当地引起轰动，一些人将其称为“黑顶官员”。但8个月后，迫于各方压力，府谷免去了他们四人的“县长助理”职务。

　　两年后，高乃则又被聘任为中国扶贫开发协会副会长，而胡志强的父亲胡富国当时为协会会长。胡富国素有“清官”美誉，曾担任山西省委书记。不过胡志强并没有继承父亲的廉洁基因，在挂职咸阳时就开始受贿。

　　■ 受贿榜单上的“第一名”

　　胡志强比高乃则小两岁，大学毕业后曾先后到国家工商管理局、神华集团公司等地工作，其间还曾挂职山东省牟平县副县长。2001年，37岁的胡志强来到陕西，挂职咸阳市委常委、副市长等职务，开启了他在陕西17年的仕途之路。

　　多名与胡志强有过接触的人说，胡志强为人随和、低调，“像个好好先生”，脸上总挂着笑，很少见他骂过人，跟什么人都能聊几句。不过这并不耽误他开启受贿之路。他刚到咸阳时，就有两家企业向其行贿，其中一家是陕西丽彩实业集团有限公司。胡志强在该公司引进和推进“人人乐”超市项目、协调银行贷款等方面提供帮助，收受对方800万元的好处费。

　　此后，胡志强先后到陕西省政府和榆林工作，其中在榆林工作时间最长，在9年时间里，他从市长晋升为市委书记，其受贿行为也大多发生在榆林任职期间。

　　2008年2月，胡志强来到榆林时，正赶上了煤炭的“黄金十年”。陕北重镇榆林有丰富的煤炭资源，据官方数据，榆林GDP增速连续七年保持全省第一，人均GDP达到4360美元。

　　胡志强成为一些企业“围猎”的目标。他也来者不拒，受贿地点从西安的家扩展到山西省政府家属院、宾馆、医院、办公室，甚至是陕西省人代会驻地。这些“围猎”的企业多是在土地开发、承揽项目、煤炭资源整合审批、协调建设资金等方面寻求帮助。

　　2017年4月，胡志强突然被调离榆林，转任陕西省卫生计生委党组书记，一时间，胡志强将落马的传闻在当地开始传开。一年多后，胡志强落马。

　　据胡志强受贿案的起诉书显示，他的受贿总金额超过1亿元，他曾忏悔说：“我收受那么多钱财，不知道怎么去花，最终成了法庭的证物，给自己量刑用了……”

　　在其长长的受贿名单上，有56家企业和个人，其中行贿数额最高的是高乃则。2008年至2011年，胡志强利用职务便利在煤炭资源整合审批、协调建设银行榆林分行筹集资金等方面为高乃则提供帮助。为了表达“谢意”，高乃则先后八次在榆林市政府办公室、榆林市金龙饭店附近等地，向胡志强行贿830万元人民币、24万美元、价值35.65万元的纪念金币一套。

　　▲ 榆林市委原书记胡志强受审

　　■ 县长帮企业借款6亿元

　　在行贿的56家企业和个人中，有33名是领导干部，他们多为寻求职务上的升迁，其中最典型的要数榆林市佳县原县委书记辛耀峰。2008年，还是榆林市政府驻北京联络处主任的辛耀峰“蓄意攀附”胡志强，并先后向胡志强或其妻子行贿人民币23万元、美元19万元，以期在职务晋升上得到关照。2011年6月，辛耀峰如愿当上府谷县县长，开始与高乃则有了交集。

　　在榆林府谷，擅长与政府官员打交道的高乃则与辛耀峰很快熟络起来。2014年，煤炭行情陷入低谷，高乃则的生意面临危机，资金出现巨大缺口。

　　当年7月，时任府谷县长辛耀峰主持召开专题会议，决定向高乃则旗下的陕西兴茂侏罗纪煤业镁电集团借款，金额高达6亿元。因县财政资金短缺，拟由县国有资产运营公司向神华能源公司借款5亿元、向神木煤业石窑店矿业有限公司借款1亿元。

　　据悉，辛耀峰为了完成这笔借款，和财政局长大吵了一架，还给多家国企老总施加压力，要求他们借钱给高乃则，否则就要“换人”。

　　然而，直到2015年底，高乃则也没有按期归还这笔钱。府谷县政府也未按担保条约处置高乃则的抵押资产。

　　一名榆林当地人士表示：“府谷县政府该给债权企业还的钱，都通过股份收益来相抵或其他方式还上了。这直接导致府谷县财政几乎处于坍塌状态。”据报道，因财政收支严重脱节，府谷县当时已经呈现出“无法保工资、保运转、保民生”的风险。许多公务员尝到了被欠薪的滋味。

　　2015年1至5月，府谷县地方财政收入仅有3.47亿元，每月只有不到7000万元进账。根据测算，该县财政开支的人员年工资13.84亿元，每月需1.15亿元。当时媒体报道称，府谷挪用专款发工资，“欠拨民政局城乡低保、医疗救助、临时救助等资金7433万元”，另外，还挪用上级转移支付资金5.2亿元。

　　但辛耀峰当时并未担责，2016年5月，辛耀峰升任榆林市佳县县委书记。

　　2017年6月8日，中央第十一巡视组在向陕西省委领导反馈巡视“回头看”的情况时，提到“矿产资源领域存在廉洁风险，违反中央八项规定精神和‘四风’问题依然多发”。陕北矿产资源领域成为反腐的主战区。3个月后，辛耀峰落马。

　　次年2月28日，辛耀峰被采取留置措施，该案成为陕西省监委组建后第一例采取留置措施的案件。其通报指出，辛耀峰搞权力寻租、公器私用，严重破坏当地政治生态；破坏亲清政商关系，大搞权钱交易、官商勾结。去年7月，辛耀峰因受贿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三年零六个月，并处罚金二百万元。

　　除了辛耀峰，与其搭班的府谷县原县委书记张惠荣、县政协原主席白雪梅等官员也悉数落马，至于他们是否也是高乃则的“围猎”对象，还有待官方进一步披露。

　　高乃则的沉浮人生

　　1、高乃则出身低微

　　1961年10月，高乃则生於陕西榆林府谷县武家庄乡，一个叫高庄则的村子里。

　　这从名字就能看出来。在陕北，“乃则”一名，音近“奶子”，但凡有点辦法的家庭，小名可以将就，大名都不會这么随便糊弄。因为家里穷，得过癫痫的高乃则，身体弱，直到七八岁时脸上还挂着鼻涕，加上名字的梗，同学们又不知道他是未来首富，在学校就老笑话他。

　　高乃则很火大，坚持读到小学二年级，连自己名字都没寫利索，就退学了。

　　回到家里没正事，母亲看着他在眼前晃，很发愁，就托爷爷告奶奶，让儿子去学个手艺。没想到，没过几天，他就被原样退回，因为人家师傅嫌他笨！

　　母亲看看儿子，儿子看看母亲。母亲更愁了，冇再说什么，隻是叹气。

　　为了儿子们，母亲逢集就走很远的山路去卖鸡蛋，有时直接卖鸡。精打细算的她，老因为几毛钱和别人争来争去，尽管这样，自己还经常饿肚子。

　　后来，高乃则长大了一点，政策放开了，他開始跟着村里人外出打工。赚了钱别人吃喝玩乐，他却把钱攒起来，买成化肥回家。這样，秋天时，粮食收得就比别人多，等市场价起来，再把粮食卖出去，就能小赚一笔。1981年，高乃则20周岁时，弟弟结婚了。这本来是好事，可是，高乃则很尴尬！高乃则尴尬的原因，不是因为弟弟娶了他女友。而是因为他根本没女友！

　　2、素不相识的人送了一头小牛

　　高乃则21岁时，他的弟弟先娶了媳妇，而许多姑娘因为他“蔫”，都看不上他。不久，高乃则母亲积劳成疾，他为了给母亲治病，到处找活干。

　　背石头、打砖坯，并跟着表哥去内蒙古贩牛、贩羊。有一次，在內蒙古杭锦旗贩牛时，

　　曾在一个农家借住，主人说他家一头牛也没有，耕地都是人拉，高乃则当时就给那位素不相识的人送了一头小牛。

　　3、母亲就撒手离开了人世

　　幸运的高乃则没有成为光棍汉，反而娶了个贤惠的媳妇。他的媳妇叫杨兰女，也很厉害，娶过门之后嫌种地没出头的日子，老是哭闹着要进城里生活，

　　惹得憨厚老实的高乃则很是无奈。那时候的高乃则生活过得很是狼狈，想学个手艺别人还嫌他笨，她的母亲老是叹气，再加上患有肺结核，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为了高乃则，母亲曾提着鸡卖，和人家因为6角和半块的价钱而争来說去，为了让他們一家老小吃饱，母亲常常饿肚子。

　　那个时代，農村缺医少药，尤其是西药就更短缺了。对于一个貧农来说，

　　这简直是不可救药的病，于是没多久，47岁的母亲就撒手离开了人世。

　　4、卖豆腐的高乃则

　　高乃则痛苦万分，他想着母亲去世主要是没钱。他在心里默念着：一定要有钱。于是，他绝望地离开了高庄则，来到了府谷县城，开始了和妻子的城市梦。

　　高乃则刚到府谷城，两眼发呆了，他看见人家许多人都不种地，全推着车子跑，有的人吆喝的声音很有意思，他还咧开嘴笑了。这回老婆有主意，她建议高乃则卖豆腐。

　　对于农村人来说，也只有卖豆腐这门生意熟悉，其他的他们也干不了。刚进城那会儿，人们不了解他，他的豆腐只卖出去一半，全家人吃了一顿豆腐餐。高乃则卖豆腐讲求质量，从不缺斤短量，而且价格便宜，

　　慢慢卖出了名声，很快人们就知道了府谷街上有个卖豆腐的高乃则。

　　5、算命先生告诉他，你的财富都是你老婆给你带来的

　　辛辛苦苦好几年下来，高乃则存了一笔钱。当时，正值神朔铁路建设期间，他决定买一台推土机。每天早晨天一亮就起床，高乃则就同其他工人一起扛石头。骄阳似火的五月，天热得出奇，

　　豆大的汗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流下来，他想用手帕去拭，但肩上的石头压着他，工地终于到了，他褪下身上的汗衫，挥动着制造点凉风。一年辛苦，看到推土机的确赚钱，他就四处贷款、借钱，又买来好几台，这在当时看来，村里人都以为他疯了，他的亲人更对他的所作所为惊讶得不得了。他周围的许多人都不敢给他借钱，

　　怕他赔本成了穷光蛋。高乃则说，他吃够了苦，就想用这点钱去赚更多的钱。当时连他的老婆看见他四处贷款都反对，他的苦心已受到最亲近的人的置疑。他痛苦的不得了，

　　他在问自己，难道我不怕赔本吗？他在无奈中找了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告诉他，你的财富都是你老婆给你带来的，

　　高乃则后来才明白，这只是算命先生一句劝世良言。

　　6、1995年，34岁的高乃则，等来了自己的“天时”。

　　那个时候，煤炭市场还没起来，一车煤卖5块钱都没人要，惨到连这两天暴跌后的原油都不如。一些煤老板见开矿赔钱，急着想要转手。

　　高乃则也犹豫，但想到铁路工程处那个朋友的话，咬了咬牙，以承揽推土机和基建工程赚到的30万元，全部身家押上，获得了府谷镇二矿的经营权。刚接手时，果然很艰难。但高乃则坚信铁路工程处那个朋友的话，坚信随着改革开放深入，国家经济会大发展，能源需求增加，煤炭还是大有机会的。

　　后来，果然，守得云开见月明，高乃则熬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在煤矿领域如鱼得水，一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1998年，37岁的高乃则，创立陕西兴茂侏罗纪煤业镁电（集团）有限公司，产业形成规模化。后来，他一口气买了10余座煤矿，年产能达两千万吨，成了当时中国最大的民营煤矿企业之一。

　　2011年，兴茂集团的资产规模、产值、财政贡献，分别达到125.05亿元、39.10亿元、6.44亿元。

　　2017年，兴茂集团公司总资产240.91亿元，当年产值58.02亿元，上交国家税费4.70亿元。

　　高乃则的誓言实现了：从卖豆腐起家，到名下公司几十个，成为陕北乃至整个陕西的首富，他真的有钱了！

　　7、人们都说高乃则富了，但没忘记大伙

　　为了解决群众看病难的问题，高乃则还拿出1000万元为县医院购置了核磁共振仪，在解决孩子上学难的问题上，高乃则慷慨捐献800万元，

　　为乡亲们建设了一所希望小学。2008年汶川地震时，高乃则带头和他的集团公司共向灾区捐款100万元。

　　2010年青海玉树地震时，高乃则又悄悄地捐了100万元，

　　至今，府谷的人还都不知道。

　　高乃则有一句口头禅：“把别人的事办好，自己的事就办好了。”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早在2006年，高乃则就大胆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要拿出7.5亿元，建设8平方公里的高庄则区域性新农村，彻底改变府谷县武家庄乡近万群众的贫穷落后面貌。

　　2010年9月，高庄则区域性新农村建设已经完成投资2亿多元，昔日荒凉的十几个小山村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高庄则村，过去的土窑洞如今已变成了整洁的居民楼和宽阔的街道，现代化的养殖基地和蔬菜大棚遍布村庄周围。蔬菜大棚一个造价9万元，村民现在一家两个蔬菜大棚，都是高乃则提供的，大家免费使用，

　　仅这一项纯收入，一年就高达2.5万元。

　　8、除了胆子大，高乃则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文化水平低。

　　高乃则甚至一度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当地人笑谈称，高乃则曾把自己的名字写成“高刀则”。在需要他确认签字的时候，他最喜欢的就是拿着一枚刻有他名字的大红印章一摁了事。

　　但高乃则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文化低，他曾打趣说：“学习甚哩，爱学习的是穷人，爱干的是富人；写材料的是穷人，念材料的是富人。”话如此说，

　　但高乃则却一直奖励家乡成绩优秀的学生。

　　高乃则向社会宣称，“府谷学生谁要考上清华、北大，我高乃则就奖励谁10万元。”那一年高考成绩在全府谷县的前20名的学生，都得到了高乃则5000元的资助。而此举并非是哗众取宠，而是出于对知识和人才的渴求。2004年开始，高乃则每年都要拿出一笔钱，

　　奖励高考中榜的府谷学生和优秀教师，资助贫困大学生，至今已累计赞助教育界两千多万元。一开始高乃则就给了10万元，

　　但到了2007年，由于学生考得好，高乃则增加成50万元，再后来又增加成200万。他的资助，不仅激发了老师和同学们学习的积极性，也是府谷中学成了高考的高分学校，

　　2011年，府谷中学考上二本以上的学生比去年增加了114人。

　　9、有人曾经问起高乃则的成功秘诀。

　　高乃则说，主要是五靠：靠打砖坯娶了新媳妇，靠卖豆腐买了推土机，靠承包工程买下煤矿，靠卖煤炭弄成了集团，靠大家事业越来越大。

　　高乃则最讨厌说假话的人，他说有的人老爱捉鬼，其实他心里明白，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那些小事生气太不值得了。有个人老是请他吃饭，摆下酒席款待他，但每次却老是他花钱，

　　几次之后，那人有一次真的办喜事，请了他，也请了厂子里的员工，

　　他气愤地说：我手下的人谁都别去，谁去我不会再见他。那人很没面子，第一次感到高乃则不是笨，也不是傻，而是他对小事不放在心上。也正因为如此，高乃则一直保持很好的心态，

　　只要他在，他的笑声一直不断，人人都愿意和他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