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上，我小姨一句话，公婆听完闹着掀翻了我父母所在的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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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灯笼高高挂起,遍布着整个宴会厅的天花板。丝绸桌布像大朵盛开的红云锦簇拥着每一张圆桌,上面点缀着金灿灿的烛台。宾客们个个盛装打扮,熙熙攘攘地在厅内走动,寒暄问候。我拉了拉略显拘束的领带,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内心的忐忑不安。

我叫张伟,今年28岁,在一家外资公司做市场经理。父亲张国富是家乡的一名小老板,母亲赵淑芬是一名普通的家庭主妇。我是家中独子,从小就被父母宠爱有加。不过我们一家人向来低调,生活过得勤俭节约。

相比之下,我的小姨李茹珍就出身更加寒微。她从小就没有父母,是在一个孤儿院长大的。幸好她个子高挑、相貌出众,高中毕业后就被相中做了模特,后来又进入了演艺圈。不过由于她学历不高,在演艺圈里也难有出头之日,最终只能靠在小剧组里干些小角色维持生计。

我很欣赏小姨对生活的勇气和毅力,同时也很同情她的遭遇。不过我的公婆对她却是另一番看法,他们对小姨的出身和职业存有很大的成见,总是用鄙夷和不屑的眼神打量她。我知道今天的婚宴上,公婆一定会继续冷嘲热讽地对待小姨,这让我感到十分的忧虑。

婚礼仪式在一片祝福的掌声中拉开了序幕。新郎新娘手挽着手,缓缓走上红毯,宾客们一边欢呼祝贺,一边将鲜花和彩带淋向他们。我看着他们幸福的笑容,不禁也被感染得心情愉悦起来。

"新郎新娘已准备好了吗?"主持人问道。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新郎新娘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么,请你们宣读结婚誓词。"

新郎深情地注视着新娘,缓缓开口:"亲爱的,我发誓将永远爱你、珍惜你、守护你……"

新娘娇羞地低下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婚礼仪式结束后,宾客们陆续入席,开始了盛大的婚宴。我在人群中寻找着小姨的身影,终于在一张桌旁看到了她孤零零的背影。我赶紧上前给她倒了一杯香槟,并坐到了她的身旁。

"谢谢你,伟哥。"小姨微微一笑,语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我正想开口安慰她,这时公婆却突然出现在了我们面前。我赶紧站起身来,给他们让出位置。

"伟儿,你怎么坐在这张桌子呢?过来,到我们这边坐吧。"公公板着脸说。

"可是……"我刚想解释,婆婆却打断了我的话:"快点,别让宾客们看着。"

我只好硬着头皮坐到了公婆的身旁,却依旧能看到小姨那无助而伤心的眼神。我的心里难过极了,但又不知如何是好。

"咳咳,各位亲朋好友,我有一句话想说。"公公突然拿起了麦克风,打断了我的思绪。

"今天是我们家伟儿的大喜日子,我们全家人都感到无比的骄傲和幸福。不过,我也要借此机会说一说我们的亲家关系。"

"我和我太太都是勤劳的工薪阶层,是凭着自己的双手打拼出了今天的成就。所以我们才会如此重视女婿家的门第观。幸好我们的女婿是个正经人家的孩子,但他家里可就有个让我们十分'难以接受'的人了……"

听到这里,我的心猛地一沉。我赶紧回头看向小姨,只见她低着头,眼圈已经红了。我的心情顿时无比沉重,却又无能为力。

"那个人,就是伟儿的小姨李茹珍。"公公毫不留情地说着,"她出身寒微,又是个没有正经职业的人,怎么能够进入我们这个正经人家呢?"

"是啊,她那种三教九流的人,怎么配得上我们家的门风呢?"婆婆不屑地接过话茬,"要是让我们的亲朋好友知道,我们张家竟然有这样的一个亲戚,那可就太丢人了!"

小姨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双手不住地绞着餐巾,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在桌上。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无助和伤痛。

我赶紧挪到她身边,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慰她:"姨,别这样,他们不了解你罢了。你是个好姑娘,将来一定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小姨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泪水:"可是伟哥,你说得对吗?我真的就那么不堪吗?我明明一直都很努力地工作,也从未做过亏心事,为什么他们就是看不起我呢?"

我哑口无言,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用力地摇了摇头。

我能理解小姨此刻内心的愤怒和委屈。她从小就是个孤儿,吃尽了苦头,却依旧保持着乐观向上的生活态度。可是她的这番努力,在公婆眼里却成了被鄙夷和轻视的理由。我替她感到无比的不平。

我看着小姨痛苦的表情,又看看公婆那张狰狞的面孔,内心陷入了巨大的矛盾之中。作为他们的儿子,我当然应该为小姨撑腰,狠狠斥责公婆的无理;但另一方面,他们终究是我的父母,我也不想当众与他们翻脸。

我在心里反复权衡着利弊,痛苦万分。一方面,我恨不得狠狠地为小姨出头;另一方面,我也清楚,只要我站出来反驳公婆,场面就必定会更加难看。我脑海里一会儿浮现出小姨被伤害的样子,一会儿又想起和父母闹翻的可怕后果,简直快要被这矛盾的力量撕裂了。

就在我千百个思绪在脑中激烈交战之际,公公的声音再次响起,把我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不过,我们今天可不想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公公话锋一转,脸上却并没有丝毫缓和的神色,"反正茹珍你也不会常来我们家,所以大可不必往心里去。"

"就是啊,你要是再来我家,我们可就受不了了。"婆婆接过话头,语气更加刻薄,"你啊,不就是靠着那张皮相糊里糊涂地混了这几年吗?要是哪天皮相不行了,你就只能回去睡大街了!"

我万万没想到,婆婆的话竟会如此难听。小姨又何其无辜,为什么就要受这等侮辱和伤害?我看着小姨痛哭流涕的样子,内心无比愧疚和自责。正当我鼓足勇气想要为她正名的时候,小姨却突然站了起来。

"够了!"小姨像是喷发出最后一丝力气般,用沙哑的嗓音大声呵斥道:"我李茹珍自己人小人,可从来没有受过你们这般侮辱!你们张家人,才是最下作、最不知廉耻的人!"

公婆被小姨这一吼出乎意料,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周围的宾客们也全都侧目而视。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小姨双眼通红,指着公公的鼻子大声控诉:"你们全家上上下下,靠的就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发家致富!你公公年轻的时候,可是整个县里最出名的黄牛党!现在嘴上说得好听,当年可是借高利贷坑害了多少老百姓啊?"

公公的脸唰地一下涨得通红,双手在身侧紧紧地攥成拳头。

"还有你婆婆,现在装什么淑女啊?"小姨的目光转向婆婆,语气更加讥讽,"你年轻的时候,可是整个镇上最有名的女浪子!当年几乎所有有钱人家的男人,都被你勾过魂使过蛊!你们一家子,哪里有资格对我指指点点啊?"

婆婆被小姨的话激得浑身发抖,眼睛里射出恨不得将小姨生吞活剥的凶光。周围的宾客们一片哗然,大有把场面闹大的趋势。

我看着眼前这一切,百感交集,简直无法相信这是发生在我身边的事情。小姨那往日温婉大方的形象已经完全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愤怒、咄咄逼人的狰狞面孔。而公婆也被狠狠地扬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暴露了他们过去龌龊不堪的往事,此刻正怒目圆睁,狰狞可怖。

舞着,狰狞的面孔上写满了无与伦比的愤怒和恨意。

"你竟然敢说我们这样的话!我们张家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居然还这样咬耳朵扯后腿!"公公也怒不可遏,双手捶打着餐桌,把上面的餐具统统打翻在地。

小姨被公婆这狂暴的反应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我连忙挡在她的身前,生怕公婆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爸、妈,你们冷静点!姨她也是一时气话,你们别这么生气。"我拼命地安抚着狂躁的公婆,可是他们已经完全置我于无视之地,整个注意力都集中在小姨的身上。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公婆突然齐声大吼一声,扑向了小姨所在的餐桌。婆婆用尽全身力气,将整张沉重的圆桌硬生生地掀翻在地,桌上的餐具、花瓶、蜡烛无一幸免,统统砸了一地。而公公则挥舞着双拳,对准小姨就是一阵狂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

公婆见我们遭了狙击,怒火攻心,竟然把目标对准了我的父母所在的餐桌。他们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将那张结实的大圆桌连人带桌全部掀翻在地,发出一声巨响。我父母和其他亲朋好友们被砸了个措手不及,惊慌失措地四散奔逃。

"住手!你们快住手!"我彻底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我想都没想就扑了上去,死死抱住了正准备继续行凶的公公,拼命阻拦着他的举动。

"你们快走!快离开这里!"我对着小姨和其他亲朋好友大声呼喊,恳求他们节节后退。

就在这个当口,工作人员终于赶了过来,几名高大的保安七手八脚地将公婆架了起来,把他们的行凶之路拦腰斩断。我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心如死灰,简直无法相信这竟是在我的婚礼上发生的事情。

此刻,整个宴会厅里鸦雀无声,所有的宾客都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他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一场其乐融融的婚礼会演变成这般令人髣髴的地步。

有的宾客捂着嘴,眼睛里尽是惊恐和不可置信;有的宾客扭过头去,不忍再去目睹这血淋淋的一幕;还有的宾客小心翼翼地靠近过来,想要探个究竟。整个宴会厅就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所有的人都陷入了震惊和愕然之中。

而我,就像是被生生掏空了整个内心一般,浑身无力、精神恍惚。我曾盼望着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却没想到会在这里亲眼目睹家人之间如此惨烈的厮杀。

我的心在滴血,我的眼在流泪。我曾以为婚姻是幸福的开端,是两个人一起携手走向人生的新阶段。可是眼下这一切,却把我的美好憧憬统统击碎了。我内心的天平已经彻底失衡,我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对谁错了。

太多的疑问在我的脑海里盘旋,我几乎要被这迷惘和自责的念头压垮了。我跌坐在地上,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泪水在指缝间肆意流淌。

这原本是我人生中最重要、最幸福的一天,可是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化为乌有了。

新郎新娘面色惨白地走了过来,他们本来是最应该笑逐颜开的一对,此刻却像是两个遭了天打雷劈的可怜人。

"对不起,真的太对不起了。"新郎无比沮丧地说,"我们今天的婚礼,只能就此中止了。"

"是啊,真是给各位添了太多麻烦。"新娘也抽泣着说,"希望大家别太往心里去。"

我看着他们黯然神伤的模样,内心无比自责。是我,是我把他们盛大的婚礼彻底毁掉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家里的这些是非曲折,他们本可以在今天幸福美满地结为连理。

宾客们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现场,无声地控诉着这令人扼腕的一幕。

我开始痛苦地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仔细分析自己到底在哪些环节上犯了错误。

我痛心疾首地意识到,如果当初我能够勇敢地做出正确的选择,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可是我没有,我被自己的犹豫和懦弱所蒙蔽,最终酿成了这样一个令人痛彻心扉的结局。

我情不自禁地在心里狠狠责骂着自己的软弱和无能。我是个多么没有担当的男人啊!连自己最亲近的家人之间的矛盾都无法化解,还谈什么为人夫呢?我配不上小姨对我的一片深情,我也配不上父母对我的殷切期望。

我曾是个骄傲自信的青年,可如今却沦落到了这般地步,简直就是个罪无可恕的失败者。我应该为我的软弱和无能而感到无地自容,我理应为我亲手酿成的这场悲剧而无比羞愧!

我的眼泪在脸上肆意横流,内心的自我谴责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匕首,无情地刺穿我的灵魂。我痛苦万分,却也深知这是我应受的惩罚。

就在我意志濒临崩溃的时候,一个微弱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伟哥,你还好吗?"

我抬起头,看见小姨满脸忧虑地站在我的身旁。她的身上衣衫凌乱,头发蓬松散乱,但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却依旧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我看着她,脑海里顿时掀起了千层浪涛。一方面,我对她的出现感到无比的内疚和自责。是我,才是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她却偏偏选择了原谅和宽恕;另一方面,我对她又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佩和感激。在遭受如此多的屈辱之后,她依旧能以宽容和善良对待我这个始作俑者,实在是人性中最高尚、最动人的体现。

我的内心在矛盾的力量中剧烈地撕扯着。一种声音在告诉我,我理应被唾弃和鞭策;另一种声音却在呼唤我,去珍惜眼前这难能可贵的宽恕和善意。我几乎要被这两股力量撕裂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精神困境。

难道人生就应该被仇恨、报复和伤害所主宰吗?不,那样的生活根本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真正有价值的人生,应该是互相宽容、彼此理解、携手同行的。

小姨身上就体现了这种高尚的品德。尽管她遭受了极大的委屈,却依旧选择了以爱去化解仇恨,用善意去拥抱世界。她就是人生意义的完美注脚,是人性中最美好、最值得学习的一面。

我看着小姨,内心的矛盾开始渐渐平复。我意识到,自己正走在通往救赎的道路上,而她就是我的引路人。只要我牢牢地跟随她的脚步,就一定能最终找到人生的真谛所在。

"伟哥,别这样自责了。"小姨蹲下身子,用温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一场无心的悲剧而已。"

"可是姨,都是因为我的软弱和无能,才酿成了今天这一切啊!"我痛苦地呐喊着,"如果当初我能勇敢一些,果断一些,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小姨温柔地摇了摇头,"你已经尽力了,只是有些事情注定无法阻止而已。重要的是,你没有因为今天的事而迷失自我,你依旧保留着善良的本性,这才是最可贵的。"

"可是,我怎么能原谅自己呢?"我哽咽着说,"我亲手毁掉了你和公婆的关系,也毁掉了今天的婚礼,我怎么能不自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