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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淑芬,今年68岁,退休前在一家工厂里当了40多年的普通工人。我的性格比较含蓄内向,做事谨小慎微,从不给别人添麻烦。我有一个大儿子王刚和一个小女儿王丽。
大儿子王刚今年42岁,是个体力活干得很不错的小老板。他的媳妇李芳是个相当强势的女人,在家里基本说了算。他们一家三口,日子过得还算可以。
小女儿王丽比王刚小5岁,现在在一家公司上班。她的丈夫张磊是个很精明的人,做生意赚钱的手腕很不错。他们夫妻俩都很勤俭持家,生活算是小富即安。
我退休后,原本打算和大儿子一家人住在一起,但没过多久就发现自己受了冷落。儿子媳妇李芳对我的态度越来越不耐烦,对我的一些小要求也总是敷衍了事。有时还会直接当着我的面说一些伤人的话。
看到大儿子一家人对我越来越冷淡,我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小女儿王丽身上。她一家人对我一直很好,我也特别疼爱我的两个小孙子。
就在上个月,一件令我伤心欲绝的事情发生了。那天中午,李芳突然对我发了一通火,说我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干,吃白食,占着茅坑不拉屎。她当着儿子的面,把我从家里赶了出去,连我的一点小行李都没留下。
"你要是不高兴,就去你女儿家呆着吧!我们可再也不想养你这个老不死的了!"李芳对我破口大骂,言语之恶毒让我无地自容。
就在我精神几乎要崩溃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出现在我脑海里:去找女儿吧,她一定会收留我的。有了这个想法,我的内心略感安慰,决定立刻动身前往女儿家。
拖着沉重的行李箱,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女儿王丽家的住址。看到熟悉的房门,我的心里终于放下了一点石头。
敲门后,开门的是我的女婿张磊。他一脸惊讶地看着我,连忙把我让了进来。
"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女儿见到我满脸泪痕,急忙过来搀扶我。
女儿和女婿立刻为我准备了客房,还贴心地为我泡了一壶热茶。我喝着暖暖的茶水,看着女儿一家人周到的安排,内心的苦楚和屈辱终于开始慢慢消弭了。
晚上,我已经休息下来了。女儿进来看望我,我连连向她表示感谢。她握着我的手说:"妈,你就住在这里吧,我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女婿张磊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丽丽,我们得好好考虑考虑啊。"
"你妈妈要是长住在我们这里,那可怎么办啊?你知道她的退休金有多少吗?根本不够我们这边的开销啊!"张磊的声音透着一股焦虑。
"可是,她都这把年纪了,我总不能把她再赶出去吧?"女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
"那你是想她把退休金都拿出来,我们来负担她的生活费啊?你想清楚了吗?"张磊的语气有些生硬。
接下来,我就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了。但我的心在那一刻像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就连我亲生的女儿和女婿,也把我当成了一个负担吗?我怎么会这么不堪?我的心里充满了无助和自责。
我相信,只要我以后再加倍体贴照顾他们,分担家务,帮忙带孩子,他们就一定不会再把我当成负担了。更何况,我的退休金虽然不多,但如果真的需要,我也愿意拿出来为女儿家的生活分担一些。
就这样想着,我在被窝里哭着又笑着,终于疲惫不堪地睡着了。我对未来的生活还是抱有一线希望的,只要女儿一家愿意收留我,我就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给他们添任何麻烦。
"妈,您就好好休息吧,这些家务活我来做就行。"她一再阻拦我,但我坚持不听。
"我现在就靠你们了,怎么能什么事都不干呢?让我来做这些,也算是分担一点家里的活计。"我笑着说。
女儿的眼圈有些红红的,她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拥抱了我一下。我知道,她内心对于昨天张磊的那些话是存有疑虑的。
中午的时候,张磊下了班回来。我主动为他们全家人准备了一桌可口的家常菜肴。看到满桌的美味佳肴,张磊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妈,您太客气了,怎么还做这么多菜呢?"他笑着对我说。
"没什么没什么,以后我就常给你们做顿好吃的。"我笑着回应,心里却还是隐隐有些戒备。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尽量不给女儿一家添麻烦。每天我会把家里的卫生打扫得干干净净,做好三餐家常菜肴,还会主动帮忙照看两个孙子。有了我的分担,女儿和女婿的日常生活压力减轻不少。
两个孙子对我更是无比亲热。我会讲故事逗他们开心,教导他们做作业,陪他们玩游戏。有时候,他们甚至会直接扑进我的怀里撒娇。看着他们天真可爱的模样,我的心里满是幸福。
女儿偶尔会对我说:"妈,您就好好休息吧,别太操劳了。"但我总是笑着摇摇头。
"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常住在你们家里,多多分担一些家务。你们已经让我感到很温暖了。"我是发自内心这么说的。
只要能一直和女儿一家团聚,我是愿意付出任何代价的。虽然退休金的事情一直盘旋在我的心头,但我决定先不去主动挑起这个话题,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矛盾。
就这样,我在女儿家又住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期间,张磊对我的态度似乎有了一些转变,不再像之前那样躲躲闪闪的。
但有一天晚上,当我正在客厅里为孙子们讲故事时,张磊突然走了过来,坐在我的身边。
"妈,我有句话不知当怎么开口。"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您退休金每个月才几千块钱,怎么够我们全家的开销呢?要不然,您把退休金都给我们,我们来负担您的生活开销?"
张磊的语气虽然很客气,但话里的意思却让我的心再次被狠狠揪了一下。我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不行啊妈,您就把退休金都给我们吧,我们会好好照顾您的。"见我没有回应,张磊又开口劝说起来,语气已经有些强硬了。
面对张磊的逼问,我的内心充满了痛苦和无助。退休金对我来说是最后的积蓄,我是万万不愿意轻易拿出来的。但如果拒绝了,恐怕就只能再次被赶出门外,这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张磊,你们真的要这样对我吗?"我哽咽着开口,"我是你们的亲人啊,怎么能连最后的一点积蓄也要从我这里夺走呢?"
"妈,我们可没有那个意思。"张磊连忙解释道:"只是您退休金太少了,根本不够我们全家的开销。您把钱交给我们,我们自然会负责您的一切生活开销啊。"
"那和白白把钱给你们有什么区别?!"我终于红了眼眶,声音也提高了几分,"你们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妈,您别激动啊。"张磊似乎有些慌乱,"我们是一家人,大家的钱难道还分得那么清吗?"
"你们根本就没把我当成一家人!"我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语无伦次地质问着张磊,"你们就是想占我的便宜,趁我老了把我的钱全都挖空!我宁可流落街头,也不会把我的血汗钱拱手给你们的!"
"妈,你这是什么话啊?"就在这时,女儿王丽也被我们的争吵声吸引过来了,"妈,您别激动,我们怎么会那样对您呢?"
"丽丽,你看看你妈,她都把我们想得那么不堪了!"张磊指着我,语气有些生硬。
"妈,您就把退休金给我们吧。"女儿竟然也开口说道,"我们会负责您的所有生活开销,您就好好在家里休息就行了。"
"反正妈您是住在我们这里的,钱早晚也是我们的。"女儿的语气坚定了几分,"您把钱给我们,对大家都好。"
"好个屁!"我终于爆发出一声咆哮,"你们就是想把我的最后一点钱都掏空!我宁可离开,也不会把我的血汗钱拱手给你们的!"
"妈,您别说傻话了!您以为您能去哪里?"张磊也有些火了,"您要是不给钱,我们也确实留不住您了!"
"张磊!"女儿喝止了丈夫,但眼神却有些动摇。
"我就不信了,你们还有比把我赶出去更绝情的事吗?"我的内心已经彻底绝望了,曾经对女儿一家抱有的最后一点幻想,在这一刻终于化为乌有。
"丽丽,你到底是选择妈,还是选择我?"张磊看着妻子,眼神坚定。
"丽丽啊,你看看妈的年纪,她以后还有多少日子好过?而我们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啊。"张磊继续劝说道:"妈的钱确实不多,但也算是一笔积蓄。我们拿来添补家用,日子才能过得更好一些啊。"
"丽丽,你就把妈的钱要过来吧。"张磊已经开始直接下命令了,"要不然,妈是留不住的。你到底是选择她,还是选择我们一家三口啊?"
"妈,您把退休金都给我们吧。我向您保证,我们一定会负责您以后的所有生活开销,您就安心地在家里休息就好。"
"那就没办法了妈。"女儿的眼神黯淡下来,"既然您执意如此,那您就请离开我们家吧。"
"丽丽!"我痛心疾首地大喊一声,但女儿已经转身离开,任由我呼喊。
眼看着张磊开始粗鲁地把我的行李扔出门外,我的内心再次陷入了万劫不复的绝望之中。我不敢相信,就连我最后的寄托女儿,也会狠心把我赶出家门!
"滚吧!没钱的老太婆,就不要来我们家白吃白喝了!"张磊一边扔着我的行李,一边破口大骂。
就在我痛苦万分的时候,女儿竟然也走了出来,她用一种极其陌生而冰冷的眼神看着我。
"妈,您就不要再纠缠于我们了。"她的语气里满是决绝,"您把退休金都给我们,我们自然会负责您的生活费用。但如果您执意如此,那您就请离开吧。我们已经没有容身之地给您了。"
"丽丽啊,你怎么也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到底哪里做错了,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闭嘴吧,老东西!"张磊一脚将我最后一个行李箱踢出了老远,"你给我们滚蛋吧,以后别再来骚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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