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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刘敏,今年38岁,是一名普通的工厂车间主任。丈夫张强,比我大两岁,在同一家工厂担任技术员。我们有六个孩子,大的已经16岁,小的才5岁。大女儿张佳音性格内向,但学习很刻苦;大儿子张佳明相反,活泼开朗,是个小太阳。老三张佳乐是个淘气包,老四张佳怡比较懂事。老五张佳豪和老六张佳豪是一对双胞胎,淘气又可爱。
虽然孩子们都很乖巧,但是拥有六个孩子的家庭开支的确不小。我和丈夫的工资加起来每月也就五六千元,勉强维持一家人的基本生活。我们住在城中村的一间老旧平房里,虽然环境简陋,但一家人其乐融融。
去年春节前夕,一场突如其来的噩耗彻底改变了我们的生活。丈夫张强查出患有晚期肺癌,医生说他的病情已经很严重,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活不过半年。
"敏敏,我怕是撑不了多久了。"躺在病床上的丈夫虚弱地对我说,眼神黯淡无光。
"你别说傻话,医生不是说还有很大希望吗?"我强作镇定地安慰他,心里却在流下绝望的泪水。
丈夫的治疗费用高达数十万元,我们一家人加起来的全部积蓄也不过十几万。为了给丈夫治病,我不得不卖掉了我们唯一的那间老房子,还向亲朋好友借钱。可是就算这样,钱还是很快就所剩无几了。
"敏敏,医院那边说,如果再不交钱的话,就要停止治疗了。你看看,还有什么办法吗?"一天晚上,丈夫躺在床上,用沙哑的声音问我。
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脑海里面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如果真的停止治疗,那丈夫就真的要撑不住了。我们一家人全部的希望就要破灭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的。"我用坚定的语气回答丈夫,但内心深处,我其实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绝望之中。
我们家已经是捉襟见肘,我和丈夫的亲朋好友也都不富裕,我们已经几乎借遍了所有能借的钱。我疯狂地思考着其他解决办法,可就是想不出任何能迅速获得大笔钱的途径。
"要不,我去卖身吧?"我对自己说,但转念一想,就是把自己卖了,也无法一下子拿到足够多的钱啊。
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一个让我觉得罪恶却又令人生机勃勃的想法涌上心头:离婚另组家庭!
我有个老相好,名叫赵刚,是个生意人,家里很有钱。如果我离开丈夫和孩子们,嫁给赵刚的话,说不定他会出钱资助我们家,让丈夫得到很好的治疗。
我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生那么多孩子,要是只有一两个,或许我们的生活就不会那么拮据,我也就不会做出如此艰难的抉择了。
"妈妈,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恼啊?你的神情怪怪的。"大女儿佳音见我愁眉不展,关切地问我。
"没什么,妈妈就是有点操劳过度了。"我强颜欢笑着敷衍她,心里五味杂陈。
终于,在一个夜不能寐的夜晚,我下定了决心。我必须狠下心来,暂时离开这个家,去寻求赵刚的帮助,只要能让丈夫好起来,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刘敏,你要三思啊。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做出这种决定可不是儿戏。"赵刚说。
"我已经考虑过了,就是这样做吧。"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就这样,我和赵刚开始了同居生活。一切都很陌生,我时常觉得自己就像个局外人,生怕自己做错什么。赵刚倒是对我很好,给了我很多钱,让我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为丈夫治病。
"刘敏,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就直说,用不着跟我客气。"赵刚见我拘谨的样子,笑着对我说,"我们不就是夫妻吗?"
我点点头,心里却怦怦直跳。我知道这只是一段权宜之计,赵刚给的钱我坚决不会用在自己身上,全都用来为丈夫治病。
不过,说实话,偶尔我也会被赵刚的体贴入微而动容。有一次,我感冒发烧,他二话不说就请了家庭医生上门,还亲自给我熬粥喂食。那一刻,我的内心是矛盾的,一方面我很感激他的好意,另一方面,我又觉得背叛了丈夫。
就这样,我开始了在赵刚家的新生活。白天,我会打理家务,晚上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念着在老家的丈夫和孩子们。
"妈,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离开了爸爸和我们,我们以后怎么办啊?"佳音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无言以对。我知道她有多难过,因为我自己也一样。可是,这是我为了救丈夫和大家所做的唯一选择啊!
"妈妈对不起你们,但是如果不这样的话,爸爸就要不行了。等爸爸好起来,我一定会回去陪你们的。"我哽咽着说。
佳音哭着摇头,她现在是不会相信我的,也怨我对不起自己。
接下来,其他孩子们也陆续找上门来,有的哭,有的闹,有的摔东西。我只能一次次解释我的苦衷,却无法获得他们的理解。
"你们就当妈妈死了吧,反正妈妈已经不要你们这些孩子了!"最小的佳豪愤怒地对我吼道,我的心仿佛被生生插进了一根细长的针。
那几天,我备受煎熬。我当然爱孩子们,可我更爱他们的父亲。为了张强,我不得不作此牺牲。但无论如何,我都会用行动证明,我并非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就这样,我彻底搬进了赵刚的家,与丈夫和孩子们渐行渐远。每次出门,我都会刻意避开可能会遇到他们的地方。我怕自己的决心会被他们的哀求所动摇,从而导致一切前功尽弃。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厨房做饭,突然,门铃被拽得震天响。我心中一惊,赶忙过去开门,却看到丈夫和孩子们挤满了门口。
"敏敏,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呢?"丈夫无力地靠在墙上,说话都喘不过气来。六个孩子们就站在他身后,个个眼睛红肿,看着让人心疼。
"张强,你们怎么来了?快回去吧,别让邻居看见笑话。"我强装镇定地说,但眼泪却在打转。
"妈妈,你快回家吧,我们都很想你!"大儿子佳明上前拉住我的手,泪流满面地央求道。
我的心在滴血,孩子们的哀求就像一把把尖刀,在我的心头一下下地捅着。我多想扑进他们的怀抱,可是,为了张强,我必须坚强。
"都回去吧,妈妈已经不要你们了!"我咬着牙,狠下心肠,说出这个恶毒的谎言。
孩子们的眼泪一下子夺眶而出,丈夫更是捂着脸无声哭泣。我紧紧地捂住嘴,把自己关在了屋里,任凭门外的孩子们怎么哭喊,都没有再去理会。
就这样,我再一次离开了亲人,离开了我最爱的人。我跌跌撞撞地走进屋内,扑倒在床上嚎啕痛哭。我是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和软弱,非要走上今天这一步。可是,我别无选择啊!
门外,孩子们的哭声撕心裂肺,我几乎要被他们的哭声给逼疯了。我捂住耳朵,可是哭声却怎么也盖不住。我感到我的心在一点一点地破碎,仿佛被生生撕成了碎片。
"妈妈,求求你开开门吧!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呢?"这是大女儿佳音的声音,我认得出来。
"妈妈,你快回来吧,我们再也不胡闹了!"又是大儿子佳明在哀求。
门外的哭声越来越大,仿佛要把整栋楼都给掀翻了。我捂着耳朵,浑身无力地蜷缩在床上,眼泪像决了堤的河水一般汹涌流出。
"走吧走吧,你们妈已经不要我们这些孩子了!"这是丈夫沙哑的声音,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绝望。
渐渐地,门外的哭声小了,最后只剩下了一些低低的抽泣。我探头往外看,只见丈夫扶着墙壁,双腿发颤,一步一晃地朝门外走去。孩子们都跟在他身后,个个低着头,垂头丧气。
一个个拥入怀中。可是,为了张强,我不得不狠下心肠,让他们离开。
就这样,我的生活进入了一个全新的轨道。白天,我会打理赵刚家里的一切家务,晚上就独自一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念亲人。
起初,赵刚对我还算体贴入微,给了我很多钱让我去医院为丈夫治病。可是没过多久,他就开始勒索我,逼我做一些有伤风化的事情。
"刘敏,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应该听我的话才对。"有一次,赵刚灌醉了酒,把我压在床上,言语淫秽。
我吓坏了,用尽全力挣脱开来,跌跌撞撞地逃到了卫生间,锁上门狠狠地哭了一场。我开始后悔当初的决定,但为时已晚,我无路可退。
就这样,我开始过上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白天,我得听凭赵刚摆布,晚上,我又要独自哭泣,想念孩子们天真可爱的面孔。有时,我会偷偷溜到老家的小区附近,远远地望着我们当年的那间平房,心里酸酸的。
有一次,我站在老家小区门口,正想着是否要冒险进去,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是大女儿佳音!她瘦了许多,眼神黯淡,脸上写满了忧郁。
"佳音!"我激动地叫出了声,差点就要扑上去拥抱她。
佳音循声看来,脸上先是一惊,继而怀疑地看着我,最后,眼泪顷刻间夺眶而出,她扭头就跑,一边跑一边哭喊:"妈妈,你还是不要我们了吗?"
我的心仿佛被生生插进了一根细长的针,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想追上去,却被自己的罪疚和懦弱钉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佳音的身影渐行渐远。
那一夜,我独自在房间里哭了个遍。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是否还来得及挽回一切?可是,为了张强,我不得不硬下心肠继续坚持下去。
我开始患得患失,生怕哪天被孩子们发现了我的踪迹。有几次,我甚至在深夜躲躲闪闪,生怕被熟人撞见。我变得越来越胆小懦弱,无论走到哪里,都觉得自己就像个罪人。
离家的这几年,我从亲朋好友那里了解到,孩子们在张强的疼爱和照应下,渐渐地懂事了。虽然他们一开始对我很恨,但后来终于释然了。
佳音考上了市重点高中,佳明则被父亲送进了技校学习电工这一手艺。老三佳乐在父亲的开导下,变得老实许多,成绩也有了很大进步。老四老五老六虽然还在上小学,但是都很听话,帮着父亲分担了很多家务。
有一次,我偷偷潜入小区,在角落里远远地看到了孩子们在玩耍的身影。他们高高矮矮,有说有笑,就像一群小天使。我的心突然被幸福和自豪填满了,看着他们健康快乐地成长,我是多么的欣慰啊!
我知道,孩子们已经渐渐原谅了我,他们终于意识到,我当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救助他们的父亲。我暗自庆幸,自己的牺牲并没有白费。
从朋友那里,我也了解到丈夫的病情有了很大好转。他靠着顽强的毅力,经过了一个个惊心动魄的手术和放疗,终于渡过了生命的危险期。现在,他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了,而且,体重也恢复得很不错。
我由衷地为丈夫感到高兴。是啊,张强一直是个顽强的人,从来都不轻言放弃。正是因为有了他的坚韧不拔,我们这个家才没有就此破碎。
我想起多年前,丈夫被查出患癌的那个噩耗,我们是多么的绝望啊。可是,就是在那个最黑暗的时刻,丈夫给了我莫大的勇气和力量。他没有哭喊,没有自暴自弃,而是微笑着对我说:"敏敏,我一定会好起来的,你放心。"
是啊,正是这股不服输的精神,支撑着我们一家人渡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而如今,丈夫终于战胜了病魔,我为他而骄傲和自豪。
我暗下决心,无论如何,我都一定要设法回到丈夫和孩子们身边,好好地补偿他们,过上幸福安康的生活。
那一天,赵刚又在酗酒之后,对我拳打脚踢,我被他打得遍体鳞伤。躺在地上,我看着自己浑身是血的样子,突然觉得,我再也受不了这种日子了。
这一路,我是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回到了老家小区。那间陈旧的平房就在眼前,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谁啊?"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屋传来,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是丈夫!
我紧张地站在门口,浑身哆嗦着,生怕张强还是那么恨我。就在这时,丈夫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我们四目相对,彼此都陷入了沉默。
丈夫愣了片刻,随即眼睛一红,扑上来紧紧地拥抱住了我。我们俩都哭了,过去的种种伤痛,仿佛在这一刻统统化解了。
"敏敏,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等你好久了!"张强低声说,语气中带着万分的思念。
就在这时,孩子们也陆续从里屋出来,看到我之后,个个都惊呆了。大家面面相觑了半晌,终于,大女儿佳音扑了上来,狠狠地抱住了我。
"妈,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很想你!"佳音泪流满面地说。
接着是佳明、佳乐、佳怡,最后是那对双胞胎佳豪,一个个都紧紧地拥抱着我,我的眼泪根本止不住。这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从那以后,我们一家人重新开始了新的生活。起初,孩子们还是有些戒心,生怕我会再次离开。但渐渐地,通过我的言行,他们终于重新认识到,妈妈是那样爱他们,当年之所以离开,完全是为了救助父亲。
"妈,对不起,我们以前太不懂事了,总是怪罪你。"有一次,大儿子佳明主动对我说。
我拥抱着他,说:"不,是妈妈当年做错了,你们都是好孩子。"
从那以后,我们之间的隔阂彻底消除了。我开始重新打理家务,照顾丈夫和孩子们的起居。虽然生活节俭,但是大家其乐融融,比在赵刚家里的日子幸福太多了。
有一天,佳音高兴地对我说,她考上了重点大学的新闻系。佳明则自豪地告诉我,他已经在电力公司实习了,前景很不错。看着孩子们一个个都这么出息,我为他们感到骄傲。
我经常会拉着张强的手,在夜里散步。我们会回忆起多年前的峥嵘岁月,也会憧憬未来的美好生活。每当想到那段艰难的日子,我都会感谢老天,让我们一家人最终能走到一起。
就这样,我们重新找到了幸福。虽然生活清贫,但是我们拥有了最宝贵的东西:一个幸福的家。
从这件事,我深有体会:人生就是一个不断抉择的过程。每个选择都伴随着代价,我们必须权衡得失。
回想当年,我是怎样在丈夫病危与孩子们之间徘徊。如果我不离家另结新欢,就无法为丈夫筹集足够的医药费,他就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一旦我离开,又会使整个家破人亡。
我知道,当时我的决定伤害了孩子们,但我别无选择。我是一个平凡的妻子和母亲,既没有巨额身家,也没有顶级医术,唯一能做的,就是献出自己的青春年华,去换取丈夫的生命。
人生就是这样,总有些事情需要我们去权衡取舍。有时侯,我们不得不做出一些看似"错误"的选择,但只要动机是纯正的,出于对家人的爱,就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就像丈夫说的,生命就像一场远征,充满了艰难险阻,但只要我们勇敢地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就终将抵达胜利的彼岸。这一路走来,我备受煎熬,但最终赢得了家人的理解,也让我们一家人更加团结。
人生没有一蹶不振,只要我们怀揣梦想,勇往直前,总有一天会走出黑暗,重新拥抱光明。就让我们一起,扬帆起航,勇闯人生的汪洋大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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