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佐军，田惠敏：我国首部“银发经济”政策文件出台

（天道产业研究院特邀田惠敏博士发表）由李佐军和田惠敏合著《与改革同行：中国改革开放和伟大复兴》（8卷）（高尚全、吴敬琏、厉以宁作序）已由中国经济出版社出版。此文是《与改革同行》系列2024年第3篇（2024年1月15日至21日）。

【作者简介】李佐军：男，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公共管理与人力资源研究所所长，经济学博士，研究员，博导，硕士、博士期间先后师从张培刚教授、吴敬琏教授。田惠敏：男，副研究员，经济学博士，现供职于国家开发银行规划研究院，博士、博士后期间先后师从张培刚教授、厉以宁教授。

银发经济是向老年人提供产品或服务，以及为老龄阶段做准备等一系列经济活动的总和，涉及面广、产业链长、业态多元、潜力巨大。为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培育经济发展新动能，提高人民生活品质，2024年1月15日，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发展银发经济增进老年人福祉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这是首个以“银发经济”命名的国家级文件。《意见》作为首个支持银发经济发展的专门文件，对银发经济作出明确定义，兼顾“为老”和“备老”，具有很强的前瞻性。《意见》聚焦老年人需求中“急难愁盼”的问题，明确了银发经济未来的发展方向，提出一系列切实措施，为我国银发经济进一步迈向高质量发展打下了一个好的基础。本周，国家税务总局发布新版《稳外贸稳外资税收政策指引》；国资委提出地方国企2024年七大任务；东北三省一区积极推进市场监管行政执法一体化；亚洲最大海上交通枢纽通车。

一、法规政策

国办印发《关于发展银发经济增进老年人福祉的意见》。（2024-1-15）

国家税务总局发布新版《稳外贸稳外资税收政策指引》，在此前发布版本的基础上，对现行有效的相关税收支持政策和征管服务举措进行梳理更新，方便纳税人更好地了解政策、适用政策，为外贸外资发展营造良好税收环境。（2024-1-15）

国务院印发《关于进一步优化政务服务提升行政效能推动“高效办成一件事”的指导意见》，对深入推动政务服务提质增效，在更多领域更大范围实现“高效办成一件事”作出部署，最大限度利企便民，激发经济社会发展内生动力。（2024-1-15）

东北三省一区市场监管部门共同签署了《东北三省一区市场监管领域执法协作框架协议》。（2024-1-16）

市场监管总局、国家发改委等5部门联合印发《关于质量基础设施助力产业链供应链质量联动提升的指导意见》。到2025年，建设国家质量标准实验室10家，以及一批国家产业计量、检验检测等中心，助力产业链供应链质量联动提升。（2024-1-17）

国务院公布《国务院关于修改部分行政法规和国务院决定的决定》。（2024-1-18）

交通运输部等六部门和单位印发《关于进一步加强适老化无障碍出行服务工作的通知》，提出将部署统筹提升铁路、公路、水路、民航无障碍出行服务和邮政寄递无障碍服务水平，进一步提升适老化无障碍出行服务水平，保障残疾人、老年人平等、充分、便捷参与和融入社会生活。（2024-1-18）

中华全国总工会印发《大国工匠人才培育工程实施办法（试行）》，提出计划每年培育200名左右大国工匠，示范引导各地、各行业每年积极支持培养1000名左右省部级工匠、5000名左右市级工匠。（2024-1-18）

《乡村美丽庭院建设指南》国家标准由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发布。（2024-1-19）

中国人民银行、财政部、国家税务总局联合印发《关于跨境税费缴库退库业务管理有关事项的通知》，旨在提高跨境税费缴纳便利度，进一步规范跨境税费缴库退库业务，提高预算资金收缴入库效率。（2024-1-20）

二、重大事件

围绕“推进人口高质量发展”全国政协专题调研组赴广西调研。（2024-1-11至14）

上海市举办首届人力资源服务洽谈大会，为人力资源机构和企业牵线搭桥，加速资源匹配链接，畅通产业链合作渠道。（2024-1-14）

嘉兴出台全国首个科创金融地方标准。（2024-1-15）

地方正谋划储备超长期特别国债项目，支持方向为粮食安全、能源安全、产业链供应链安全、新型城镇化、乡村振兴等领域。（2024-1-15）

国资委提出地方国企2024年七大任务，包括强化价值创造、强化落地见效、强化创新驱动、强化转型升级、强化国资监管、强化风险防控和强化政治引领。（2024-1-15）

生态环境部：截至2023年底，我国已全面淘汰短链氯化石蜡等8种重点管控新污染物的生产、加工使用和进出口，这是首批重点管控新污染物清单印发后取得的重要进展。（2024-1-15）

生态环境部：发布第一批城市和产业园区减污降碳协同创新试点名单，包括21个城市、43个产业园区。城市涵盖资源型、工业型、综合型、生态良好型等多种类型，产业园区涉及钢铁、有色、石化、汽车、装备制造、新能源等多个行业。试点单位分布广泛、类型多样，与污染防治攻坚任务相衔接，与绿色低碳发展要求相适应，体现了多领域、多层次创新试点的工作导向和实践要求。（2024-1-17）

四川盆地再添千亿方大气田。（2024-1-17）

中国海油：全国首个液化天然气冷能养殖示范项目在广东深圳正式出鱼。（2024-1-18）

亚洲最大海上交通枢纽通车。（2024-1-19）

三、精彩观点

国家领导人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推动金融高质量发展专题研讨班上发表重要讲话强调，中国特色金融发展之路既遵循现代金融发展的客观规律，更具有适合我国国情的鲜明特色，与西方金融模式有本质区别。我们要坚定自信，在实践中继续探索完善，使这条路越走越宽广。（2024-1-16）

刘立峰（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投资研究所研究员）：随着国家中心城市、省级副中心城市集聚能力进一步提升，投资必然会向优势区域集中。都市圈的基础设施互联互通、公共服务共建共享以及特色产业协同发展投资也将大幅度增加。此外，城市将以提高农业转移人口素质和增强就业竞争力为导向，加大公共财政对劳动就业、职业技能培训等与农业转移人口紧密相关的就业服务投资。随着人民群众对城市就业环境、生活条件、空间品质有了更高的需求，新型城镇化将重点解决城市空间蔓延增长、环境质量下降、道路交通拥堵、市政基础设施建设滞后、绿色宜居和智慧人文建设不足等问题。（2024-1-15）

张国有（北京大学信息技术高等研究院首席经济学家）：以企业为主导构建联合体进行农村土地经营是个新问题。浦江模式所涉及的数据虽然在全县的占比不高，但其模式开启的机制前景却非常广阔，带来的经济效能非常可观。而其框架和机制是个新的战略性问题，应给予更多地研究、关注和扶持。为保证联合体的有效运行，就要确定以企业为主导的运行规则，明确企业责任和农户责任。在联合体中，企业要将该管的统管起来，承担起统一品种、统一育苗、统一移栽、统一化肥农药、统一品牌、统一销售等责任，以保证产品的品质基础和品质的一致性。而农户在联合体中要承担起分户经营的责任。对农户要明确其操作职能，要按规则进行田间操作，以保证农产品数量、质量和交货期。上述的“三分六统”规则，形成浦江模式的运行机制。实践证明，浦江模式的实施，在村民增收、集体增益方面卓有成效。（2024-1-16）

王文涛（商务部党组书记、部长）：出台数字贸易改革创新发展政策，明确我国数字贸易发展的制度和政策框架，进一步加强系统谋划、政策创新和跨部门跨领域统筹协调。做强做优国家数字服务出口基地，在数字服务市场准入、国际规则对接、跨境数据流动、数据规范化采集和分级分类监管等方面先行先试，培育科技、制度双创新的数字贸易集聚区。积极参与全球数字贸易治理，立足自身制度框架，对接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探索建立以自由流动为基本原则、统筹安全和个人信息保护的数据跨境流动治理体系。（2024-1-18）

杨晓光（中国科学院数学与系统科学研究院研究员），高昊宇（中国人民大学财政金融学院教授）：统筹发展和安全，全社会共同发力，平衡好地方债务风险化解与经济稳健增长目标，可以采取以下一些措施。首先，明确责任分担，各方一致努力，齐心协力共同推进债务风险的化解。再次，以边界的约束发挥“有为政府”职能，协同“有效市场”达成制度安排。最后，协同好“局部”与“整体”的关系。（2024-1-16）

贾若祥（中国宏观经济研究院国土开发与地区经济研究所综合研究室主任、研究员）：新质生产力的发展重点：一是加快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为新质生产力提供源源不断迭代更新的动力。二是不断提高劳动者素质，为新质生产力提供核心要素保障。三是积极构建现代化产业体系，夯实新质生产力的产业根基。四是深化改革开放，加快塑造适应新质生产力的生产关系。（2024-1-16）

冯文猛，王伟进（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公共管理与人力资源研究所研究员）：将健康融入全生命周期各阶段。一是高度重视将健康融入全生命周期各阶段政策。二是建立健全相应的法律法规和标准。三是健全“将健康融入所有政策”的体制。四是加强“将健康融入所有政策”的监督与考核评价。五是加大对健康融入全生命周期各阶段政策的支持力度。六是加强“将健康融入所有政策”的能力建设。（2024-1-18）

张莫，向家莹（《经济参考报》记者）：金融强国应当基于强大的经济基础，具有领先世界的经济实力、科技实力和综合国力，同时具备一系列关键核心金融要素，即拥有强大的货币、强大的中央银行、强大的金融机构、强大的国际金融中心、强大的金融监管、强大的金融人才队伍。（2024-1-18）

四、最新进展

国家统计局：2023年12月份CPI同比下降0.3%，PPI同比下降2.7%。（2024-1-14）

海关总署：2023年，我国与共建“一带一路”国家进出口达到19.47万亿元。（2024-1-14）

国家民政工作会议：截至2023年三季度，全国各类养老机构和设施总数达40万个、床位820.6万张。近年来，我国聚焦老年群体急难愁盼问题，有效满足老年人多层次、多样化养老服务需求，养老服务供给更趋优化。（2024-1-15）

工信部：2023年1至12月，全国造船完工量4232万载重吨，同比增长11.8%；新接订单量7120万载重吨，同比增长56.4%；截至12月底，手持订单量13939万载重吨，同比增长32%。以载重吨计，我国造船完工量、新接订单量和手持订单量三大指标分别占全球总量的50.2%、66.6%和55%，以修正总吨计分别占47.6%、60.2%和47.6%，前述各项指标国际市场份额均保持世界第一。（2024-1-15）

央行：我国人民币贷款增加超22万亿元，2023年全年社融增量累计35.59万亿元。（2024-1-15）

国家发改委：2023年，通过实施以工代赈政策，累计吸纳带动253.4万名低收入群众务工就业，人均增收1.4万余元。（2024-1-16）

国家统计局：初步核算，2023年全年国内生产总值（GDP）1260582亿元，按不变价格计算，比上年增长5.2%。（2024-1-17）

国家统计局：2023年全年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超47万亿元，达到471495亿元，比上年增长7.2%。（2024-1-17）

国家能源局：2023年全社会用电量92241亿千瓦时，同比增长6.7%。规模以上工业发电量为89091亿千瓦时。（2024-1-17）

国家税务总局：2023年，全国新增减税降费及退税缓费超2.2万亿元，有效助力稳定市场预期、提振市场信心、激发市场活力。全年组织各项税费收入31.7万亿元，着力夯实财力保障基础。（2024-1-18）

中国供销电子商务有限公司：截至2023年底，脱贫地区农副产品网络销售平台累计销售额突破500亿元。（2024-1-18）

商务部：集中发布47项自贸试验区制度创新成果，包括第五批23项“最佳实践案例”、第三批24项部门推广改革试点经验，供各地在相关领域深化改革、扩大开放工作中借鉴推广。（2024-1-18）

商务部：2023年，全国新设立外商投资企业53766家，同比增长39.7%；实际使用外资金额11339.1亿元，同比下降8.0%，规模仍处历史高位。（2024-1-19）

工信部：2023年，全年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4.6%，较2022年提升1个百分点。省份、行业增长面“双扩”，十大重点行业、十个工业大省增长“稳定器”作用凸显。制造业总体规模连续14年保持全球第一。（2024-1-20）

工信部：2023年我国汽车外贸出口进一步迈上新台阶，全年汽车整车出口491万辆，同比增长57.9%，首次跃居全球第一。（2024-1-20）

海关总署：2023年我国与东盟贸易继续保持增长，规模达6.41万亿元，东盟连续4年保持我国第一大贸易伙伴地位，我国也连续多年为东盟第一大贸易伙伴。（2024-1-20）

五、热点述评

【我国首部“银发经济”政策文件出台】银发经济是向老年人提供产品或服务，以及为老龄阶段做准备等一系列经济活动的总和，涉及面广、产业链长、业态多元、潜力巨大。为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培育经济发展新动能，提高人民生活品质，2024年1月15日，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发展银发经济增进老年人福祉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这是首个以“银发经济”命名的国家级文件。

《意见》提出了四方面26项举措。一是发展民生事业，解决急难愁盼。扩大老年助餐服务，拓展居家助老服务，发展社区便民服务，优化老年健康服务，完善养老照护服务，丰富老年文体服务，提升农村养老服务。 二是扩大产品供给，提升质量水平。培育银发经济经营主体，推进产业集群发展，提升行业组织效能，推动品牌化发展，开展高标准领航行动，拓宽消费供给渠道。 三是聚焦多样化需求，培育潜力产业。强化老年用品创新，打造智慧健康养老新业态，大力发展康复辅助器具产业，发展抗衰老产业，发展养老金融产品，拓展旅游服务业态，推进适老化改造。 四是强化要素保障，优化发展环境。加强科技创新应用，完善用地用房保障，强化财政金融支持，推进人才队伍建设，健全数据要素支撑，打击涉老诈骗行为。

自2001年起，我国已进入老龄化社会。民政部公布的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末，我国60岁及以上人口数量逾2.8亿人，占比19.8%。预计到2050年将达三分之一以上，这意味着每三个人中就有一位老年人。如此庞大的群体，蕴藏着巨大的消费潜力：一方面，随着生活观念的转变和生活水平的提高，老年人的消费结构和消费需求已经发生了显著改变，逐渐从生存型走向享受型；另一方面，“十四五”规划提出“积极开发老龄人力资源，发展银发经济”更是给予其无限可能。大力发展银发经济，既是提高广大老年人生活福祉的需要，也顺应了经济社会结构转型的趋势。

当前，我国银发经济发展存在制度政策体系不健全，市场规范化程度亟待提高，老年人“不愿、不敢、不会”消费等问题。首先，政府财政压力增加，为了满足老年人的医疗需求，政府需要投入更多的资金建设医疗设施、提高医疗水平。社会资本进入银发经济的积极性受到阻碍，由于投资回报率不高，且存在一定的风险，很多企业对此领域的投资持谨慎态度。其次，“银发市场”占有率偏低。很多产品还存在“不适老”的问题，难以满足老年人多样化、多层次的消费意愿。据调查，在全球6万多种老年产品中，中国市场上可见的商品仅有2000余种，日本市场上则有4万多种。再次，“银发市场”产品和服务质量不高。目前“银发市场”上的产品和服务多集中在医疗和养老方面，并且呈现出“重服务、轻产品”的特征，对老年人的精神追求和社交等个性化需求的关注不足，特别是有关老年人教育、培训和旅游等方面的产品和服务供给严重不足。最后，受传统消费观念和部分老年群体收入以及社会保障水平不够高等影响，老年人消费还有不少后顾之忧，欺诈老年人消费的现象时有发生，老年人消费的合法权益难以得到有效保障。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高度重视老龄工作，加强顶层设计，出台一系列政策文件，促进了银发经济高质量发展。2013年出台的《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养老服务业的若干意见》，从国家层面部署推进养老服务相关产业发展，在金融、土地、税费以及就业等方面给予诸多政策扶持，社会力量越来越多地参与到养老产业领域，既拓宽了投融资渠道，也带来了大量就业创业机会。2020年的《政府工作报告》中，首次将发展养老服务和推动城镇老旧小区改造纳入了扩大内需战略。2022年2月，国务院发布《“十四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服务体系规划》，从老年用品研发、优质产品推广和鼓励发展产业集群等方面，要求在全国规划布局一批银发经济重点发展区域。2021年3月，国务院总理在两会记者会上指出，老龄产业也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朝阳产业，它带来了多样化的需求。2021年11月印发的《中共中央 国务院关于加强新时代老龄工作的意见》提出，积极培育银发经济，发展适老产业。2022 年2月，“十四五”国家老龄事业发展和养老服务体系规划出台。2023年5月发布的《国家基本养老服务清单》，进一步兜牢老年人服务保障底线。2023年底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强调，加快完善生育支持政策体系，发展银发经济，推动人口高质量发展。2024年1月5日召开的今年首场国务院常务会议，研究发展银发经济、增进老年人福祉的政策举措。会议强调，发展银发经济是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推动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举措，既利当前又惠长远。

随着我国老龄化程度不断加深，不断增进老年人福祉成为实现人民对美好生活向往的必然要求。面向老年人及家庭的银发经济，也有望成为推动国内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支柱。据测算，到2035年，银发经济规模有望达到30万亿元左右，潜力巨大。《意见》作为首个支持银发经济发展的专门文件，对银发经济作出明确定义，兼顾“为老”和“备老”，具有很强的前瞻性。《意见》聚焦老年人需求中“急难愁盼”的问题，明确了银发经济未来的发展方向，提出一系列切实措施。

下一步，要构建支持银发经济创新发展的政策体系，在土地供应、资金引导、金融信贷、税费减免、人才支撑等方面给予有力支持；鼓励各部门各地方以及国企、民企、创新平台和科技机构，齐心聚力、添砖加瓦，共同赋能银发经济的培育和发展，推动极具发展潜力的营养保健、康复辅具、养老金融、适老化家居等细分行业发展壮大，充分发挥银发经济对于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的支撑功能，为我国银发经济进一步迈向高质量发展打下了一个好的基础。未来，国家将着力培育高精尖产品和高品质服务模式，让老年人共享发展成果，安享幸福晚年。

专栏：统筹新型城镇化和乡村全面振兴

金观平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统筹新型城镇化和乡村全面振兴”“要把推进新型城镇化和乡村全面振兴有机结合起来，促进各类要素双向流动，推动以县城为重要载体的新型城镇化建设，形成城乡融合发展新格局”。

这是党中央基于当前我国发展实际作出的重大部署，体现了对于高质量发展的辩证思考，以及推动城乡融合发展的决心和信心。

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实施了规模空前、力度最大、惠及人口最多的脱贫攻坚战，完成了消除绝对贫困的艰巨任务，创造了彪炳史册的人间奇迹。但也要看到，当前城乡二元结构特征依然明显，农村发展明显滞后于城市，城乡发展不平衡不协调依然是最主要的结构性问题之一。

统筹新型城镇化和乡村全面振兴，事关城乡融合发展的质量，也关乎全局、关乎长远、关乎民生。在中国式现代化征程上，我们不能只有城市繁荣的一面，无视乡村落后的另一面，特别是进入新发展阶段以来，围绕高质量发展这个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需要把统筹新型城镇化和乡村全面振兴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客观地看，全面建设现代化国家最艰巨最繁重的任务依然在农村。

提升乡村产业的发展能力，是统筹新型城镇化和乡村全面振兴的关键一招。产业兴旺是解决农村一切问题的前提，乡村振兴的基础在于产业。只有实现了农村的产业振兴，才能带动社会、文化、生态等方面的全面振兴。从这个意义上看，只有加快提升乡村产业发展能力，才能从根本上拓宽经济可持续发展的路径。

加强城镇化对乡村振兴的带动作用，是统筹新型城镇化和乡村全面振兴的有效途径。县城是连接大城市与乡村的关键纽带，积极推进以县城为载体的新型城镇化建设，对推动乡村振兴具有重要影响。要从全局和战略高度来把握和处理工农关系、城乡关系，强化以工补农、以城带乡，加快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使新型城镇化和乡村全面振兴相互成就、相得益彰。

更加注重对宏观调控手段的运用，是统筹新型城镇化和乡村全面振兴的有力保障。要积极用好财税、金融、产业等方面的政策举措，以持续不断的体制机制改革，促进城乡要素资源双向流动、新型城镇化与乡村振兴双向赋能。

城乡发展不平衡等问题之所以长期存在，有历史原因，也有市场调节的问题。要解决市场失灵的问题，就要更好地发挥政府作用，既立足当前又着眼长远，既强化问题导向又明确政策取向，坚持以人为本缩小城乡、区域及收入差距，不断增强城乡发展的平衡性、协调性和包容性。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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