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参考消息报道,在11月22日的内部会议上,俄罗斯副总理亚历山大·诺瓦克明确表示,未来俄罗斯对华管道供气量将大幅度提升,今年会达到220亿立方米,后年会达到380亿立方米,未来实现每年1000亿立方米的目标。诺瓦克话音刚落,俄罗斯就在11月23日刷新对华单日供气纪录。更让外界没想到的是,在11月25日,这个纪录再次被刷新。
对这种情况,有观点指出,现在俄罗斯对中国的天然气出口总量,实际上与此前对西欧的出口量相当。要知道,在俄乌冲突爆发前,欧盟是俄罗斯最大的能源客户。反观中俄,虽然在外交关系上走得很近,但两国的经贸一直不温不火,出现了“政热经冷”的情况。
不过随着俄乌冲突爆发,欧盟选择与俄罗斯“切割”,叫停了大部分欧俄合作。在去年9月,“北溪管道”被人为炸毁,“幕后黑手”直到现在都没有公布。这起事件,使得俄罗斯与欧盟的能源关系彻底断裂。此后,俄罗斯加速“向东转”,强化与中国的能源贸易。目前,中俄已经有一条正在运行的“西伯利亚力量1号”管道,还有一条即将开工的“西伯利亚力量2号”管道。此外,在今年1月,中俄还签署了“远东线路”天然气输送协议,准备修建横跨乌苏里江的过境管道。
除了增加天然气供应量,俄罗斯还给中国价格优惠。根据俄罗斯总理米舒斯京公布的文件内容,俄罗斯对欧洲和土耳其的管道天然气价格,预计从983.8美元每1000立方米,降低到2024年的481.7美元。对中国,俄罗斯在2023年就把价格降低到297.3美元每1000立方米。到了2024年,这个数据还会降至271.6美元。
那么,俄罗斯增加对华供气量,还降低价格,会带来哪些影响?从能源安全角度看,中国作为能源消费大国,有约一半的天然气来源是海外进口。此前,中国最大的两个天然气供应方,是澳大利亚和美国。然而,美国一直想遏制中国的发展,以维持自己的世界霸主地位。至于澳大利亚,作为“五眼联盟”成员,无论是政治、外交还是经贸政策,都深受美国影响。在莫里斯时期,澳大利亚多次对最重要经贸伙伴中国进行挑衅,结果造成中澳贸易受影响,重创自身经济。现在阿尔巴尼斯成为澳大利亚总理,重回务实对华路线,但难以保证中澳贸易不会再次受影响。
在这种背景下,中国为了确保能源安全,需要增加稳定的天然气供应方,俄罗斯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值得注意的是,中俄“西伯利亚力量2号”天然气管道对华供气量,可以达到500亿立方米,这比同期的全球任何一条管道输送能力都强。如此一来,俄罗斯不用担心美西方限制自己的能源出口,中国也能避免能源进口被美西方卡脖子。
国家发展方面,俄罗斯大幅度增加对华天然气供应,意味着他们将大宗商品的对西循环,改变为对东循环。这种情况,对俄罗斯远东地区开放有极大的帮助。相应地,与远东地区相邻的中国东北地区,也将获得巨大的发展机遇。
此前,在中俄领导人会谈后的联合声明中,就首次出现了“东北-远东”合作。在11月24日,中国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发布消息,提出因地制宜加大央企在东北布局发展力度,将中央企业优势与东北资源禀赋结合起来,支持推动东北全面振兴取得新突破。
事实上,在今年9月中俄旅游团跨境免签政策重启后,两国边境城市人来人往。俄罗斯人涌入中国黑龙江省的漠河吃早饭,让这座东北城市还未成为国际化大都市,其早市就率先国际化。
在工业成本方面,中国与欧盟都是天然气消费大户,但中国可以从俄罗斯直接进口管道天然气,欧盟则只能从美国、中东进口液化天然气(LNG)。前面提到,中国进口俄罗斯天然气,享受了价格优惠。反观欧盟,他们进口的美国LNG,来源是开采成本更高的页岩气。更让欧洲国家不满的是,美国作为盟友,还把对欧出口LNG翻了4-5倍。
对工业而言,能源是源头,是动力。如果从源头开始价格就高昂,那么整个产业链的成本就高得离谱。这种情况,只会造成欧洲去工业化加速。然而,这只是欧洲噩梦的开端。俄罗斯已经完成能源出口东移,与欧盟的能源贸易难以回到从前。没有价格、技术优势的欧洲制造业,难以与中国制造业抗衡,这会让欧洲失去中高端制造业市场,并造成部分产能转移。至于美国,他们已经通过美元,无情收割欧洲的优质资产。
战略方面,个人认为俄罗斯对华天然气大幅度提升,使得中国的战略部署降低。从目前的情况看,中国在自然资源上绑定俄罗斯,人力资源绑定东南亚。在经贸方面,RCEP和铁路网能绑定东盟。产业方面,中国在维持与美国合作且竞争的同时,可以将低端产业向对华友好、距离近、体量小的国家转移。政治上,中国要全力解决台海和南海问题,并稳定半岛局势。实现这些战略,中国能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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