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得富是个远近皆知数一数二的大财主,可他为富不仁,常常欺男霸女强征强收,人人对他气愤唾骂,可他家大业大,儿子又在朝廷里做官,因此无人敢惹。
这天,宋得富带着管家和一帮家丁外出回来,在城门口看见一个白胡子老者,正在售卖一个巴掌大的金老鼠。
宋得富晃眼一看来了兴致,走到老者的摊子前,拿起金鼠仔细观瞧,发现确实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纯金老鼠,闻起来还带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老者道:“这是我年轻时运气好挖到的金鼠,如今年迈,拿出来换些养老钱。”宋得富心中暗笑,这糟老头子,有金子不知道拿去当铺钱庄换钱,却来这里摆摊,岂不是没有见识么。
于是他假意道:“你这是只金鼠不假,可金度不纯,值不起高价,我给你二十两银子如何?”老者道:“我也不懂这许多,你说二十两就二十两吧。”
宋得富心中大喜,急忙叫管家摸出二十两银子交给老者,抱着金鼠欢欢喜喜回家去了。
一路上管家和家丁们直夸道:“老爷您真是福星高照!这金鼠怕是值价一百两银子都不止呀。”宋得富也喜笑颜开道:“今天可真是财神进门,我也没有想到,那老者这样好骗!”
一帮人有说有笑进了府门,宋得富拿出金鼠仔细确认,确定是纯金打造,这才心满意足,打开金库门将金鼠放进去好生存放。
没过几天,宋得富府上却发生了一件怪事,每到夜晚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许多老鼠,管家急忙买来七八只大猫,放养在府中各处,但也收效甚微。
十多天后的初一,按照惯例,宋得富会仔细查阅各处商铺账目,将营收所得的金银搬进金库中保存。那金库是用厚重的城墙砖筑成,地上铺有厚石板,又有三道大铁门和大锁,四周派人日夜看管。
金银被运到金库门口,宋得富打发走众人,留下两个年轻力壮最信任的侄子。他从腰间摸出钥匙,打开三道大门,正要吩咐侄子往里搬,往金库里一看,忽然面色惨白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两个侄子冲进来一看,满脸惊讶不可置信,只见金库中码放金银的木架和箱子已经空空如也!数十万金银不翼而飞!
宋得富回过神来,一骨碌爬起来冲进金库中,边哭边四处摸寻,嘴里喃喃道:“怎么没有了…怎么没有了…不可能不可能!”然后他发疯般地在金库中乱转。
两个侄子好不容易将他拉住道:“舅舅!舅舅!快报官呀!”宋得富这才急忙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大吼道:“报官!快报官!”
县太爷接报,听说是宋得富家被盗贼盗空了金库,吓了一激灵,急忙带着一干捕快衙役赶到宋得富家,宋得富儿子在朝廷里做官,他可不敢得罪。
县令与众人多番勘查之下,确认门锁墙砖完好,只在金库的一角发现一个老鼠洞,有两个拳头大小。
管家对县令道:“大人,近半月以来,府中突然出现许多老鼠,想必这鼠洞就是那些老鼠打的,难道是老鼠偷了金银不成?”
宋得富怒道:“胡说八道!老鼠只会偷粮偷肉,哪里听过偷金银!”
县令却道:“员外,管家此话不无道理,金库四处完好,只有这么一个鼠洞,最大的可能,便是金银从这鼠洞中被人盗走!员外仔细想想,近来可曾将什么其他奇特物件放进金库中?”
宋得富气愤难平道:“这金库除了用来存放金银,再也没有放过什么东西呀!”说完又忽然想起道:“只在半月前,买回来巴掌大的金鼠一只,存放在金库中。”
管家急忙在一旁补充道:“对对对!是在城门口一个老者那里买来的!”
县令皱眉道:“那金鼠上是否有一股奇特的香味?”
宋得富急忙答道:“对对对!是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县令叹气道:“这就是了!员外呀!你这是着了道了!那只金鼠是个诱饵,专为盗你金库呀!”
宋得富急忙询问其中缘由,县令这才娓娓道来。原来,几十年前,江湖中出现过一个奇人,擅长训练老鼠偷盗。经他训练过的老鼠,能循着金鼠的味道打通金库,再将金银拖得拖推得推盗出库外。
县令道:“几十年前,有一位江南首富,金库被盗损失惨重,也是这样的手法,如今案件还悬而未了,我也是偶然间听老师谈起才得知此事。”
宋得富一听面如死灰,急忙请县令加紧追捕,县令便也无奈答应,说是上报府衙加紧查办,可二人心中明白,如此高人,要想将他捉住,怕是遥遥无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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