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Party,一位刻苦攻读英文的文友很认真地对我说:“中国的名称可谓由来已久,直接翻译不是很好吗?外国人为什么非把中国叫‘China’?另外,这‘China’又怎么会和‘瓷器’是一个词呢?你是学中文的,应该考证考证……”
是啊,我们翻译外国国名,音译居多,譬如意大利(Italy)、罗马尼亚(Romania)……再有就是音译和意译的结合,譬如英格兰(England)、新西兰(New Zealand)等。惟独“中国”一词,在英文中偏偏既不音译,也不意译,叫做“China”,确实令人费解。
文友的话激发了我浓厚的钻研兴趣。于是,我开始了对这个“课题”的研究──只要有余暇,就会到处搜罗各种中、英文资料,在知识的海洋里遨游一番,用叶剑英元帅的长短句形容,那真是:“九天月揽,五洋鳖捉。”通过遍览杂书,去粗取精,去伪存真,分析综合,终于梳理出一丝头绪。在这里,斗胆将心得陈述一二。
真是大吃一惊!泱泱华夏,五千年文明,外国人对“中国”的称呼,实际上是在纪念我们那位声威远播的祖先——秦始皇。
我们知道,古代埃及、巴比伦、印度和中国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国。古印度著名的孔雀王朝,和中国的秦朝大体同期。在孔雀王朝统治阶层雅利安人的文字梵文里,把中国称为“脂尼”(Chini)或“支那”(Cina)。这两个发音,源于对“秦”(Chin、Cin)的音译。在中国唐朝以前翻译成汉文的印度佛经里,中国还有“脂那”、“至那”和“震旦”等称谓;完成于汉武帝时代的《史记》,则称印度为“天竺”。这是秦朝与孔雀王朝互知、互通的明证。
大约和中国唐朝同期,阿拉伯各部落由西亚崛起,侵入北非,打到西班牙,建立了庞大的阿拉伯帝国。阿拉伯人不仅把古印度人创造的“阿拉伯数字”带到了欧洲,同时,也将梵文对中国的称谓传到了欧洲,成为盛行于东罗马帝国、西罗马故地的拉丁文中的“Sina”。由此可知,我们的“新浪网”的含义,原来是从拉丁文中取的“中国”之意思,颇为巧妙。
英国最初的国名叫做英吉利王国。西罗马帝国败亡后,日耳曼人在西罗马帝国的废墟上建立了许多小国。来自欧洲大陆的日耳曼人的一支盎格鲁·萨克森人进入不列颠,于公元829年建立了统一的英吉利王国。英国人从拉丁文里翻译了中国的名称,称为“China”。 与盎格鲁·萨克森人同属日耳曼语族的德意志人,也称中国为“China”。学过英文的人都知道,由于英文关于元音字母的发音规则,“China”同“秦”的发音也就大相径庭了。
公元646年,日本孝德天皇实行“大化改新”,全面学习中国唐朝文化,唐朝国名飘洋过海,变成了日文中的“唐土”。“明治维新”后,日本人称中国为“支那”。“支那”本来是从佛经里翻译来的,对中国“物华天宝”含有尊敬之意。但从“甲午战争”到二战结束,日本军国主义者别有用心地把中国叫做“支那”,就是对中国的侮辱之词。现代日语正式称中国为“Chugoku”,则是“中国”一词的音译。
鉴于古代中国和印度的高度文明和兴盛发达,处于两国中间地带的越南、老挝、柬埔寨一直被西方国家称为“印度支那”。这个称呼也被中国人所接受,当年毛泽东主席就有过“印度支那人民加强团结”的宣言。
近代,英国在海外疯狂扩张,其殖民地遍布世界各个角落,“大英帝国”演变成“日不落国”,英语便成为世界性的语言。而后,随着英国殖民体系的土崩瓦解,“China”又在一些后来独立的英语国家,如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国扎了根。
至于英文“中国”和“瓷器”同音,又有一番典故。一说是欧洲人见到精美的中国瓷器,立即叹为观止。他们不知道怎样称呼它,只好以其产地作为代称。另一说是中国江西昌南镇(现景德镇)以出产瓷器闻名遐迩,英文以“昌南”(china)的发音来称呼瓷器。如果采用后面这种说法,那么,“中国”和“瓷器”同为一词,则纯属巧合了。
细心的人会注意到,作为国名的“China”,其第一个字母大写;作为瓷器的“china”,其第一个字母小写。这两种说法都可否定“中国”音译源出“瓷器”的论点。
当然,关于中国名称译音,还有源出“丝绸”的“丝”,或闽南话的“茶”的说法,但考据或单薄或牵强,姑且放弃。
吉鸿昌将军当年走在美国街道上,迎着某些居心叵测的目光,特意在胸前标示:“我是中国人!”如今,中国人民正向伟大的民族复兴迅跑,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成为中华民族的最强音。中华人民共和国(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的辉煌成就,越来越吸引着全球爱好和平的民众关注与欣喜的目光。在此,身为炎黄子孙,我们也要自豪地将“CHINA”大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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