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也可称夏启,夏后启,是大禹的儿子,其母是涂山氏的女子。启是夏朝的第二任君王,同时也是他将中国王朝从推举禅让制带向了“家天下”,对于这段历史,各家典籍中的记载差异颇大,如《史记·夏本纪》中记载
《史记·夏本纪》:十年,帝禹东巡狩,至于会稽而崩。以天下授益。三年之丧毕,益让帝禹之子启,而辟居箕山之阳。禹子启贤,天下属意焉。及禹崩,虽授益,益之佐禹日浅,天下未洽。故诸侯皆去益而朝启,曰:“吾君帝禹之子也。”于是启遂即天子之位,是为夏后帝启。
在大禹接替舜登上了天子之位后,先是选择了皋陶作为继承人,不曾想不久后皋陶就去世了,而后益被推举成为了禹的继承人。十年之后,禹前往东部地区巡视,在会稽这个地方逝世了,原本是将天子之位传给益,但是三年的丧礼结束后,益却推辞,避让启而居住在箕山的南面,因为益辅佐禹的时间不长,众诸侯都去朝拜启,启于是登上了天子之位。这里很明显又是一个美好的禅让故事,然而在古本《竹书纪年》中,关于启即位的记载却大不相同。
《竹书纪年》:益干启位,启杀之。
短短几个字,却道出了启即位过程中的血雨腥风,然而不管是《史记》还是《竹书纪年》中的记载,距离那个年代都太过遥远,夏启即位的故事,仍将是历史中长久的一个谜团。
由于启是承接了父亲禹的位置,因此虽然启也具有卓越的才能,有着大批的支持者,但是毕竟是打破了此前的推举制度,也就是将公天下转变为家天下的一个重要标志,因此,同样也有着反对的声音。在他面前等待着他的,并不是一帆风顺,而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叛乱。
《史记·夏本纪》:有扈(hù)氏不服,启伐之,大战于甘。将战,作《甘誓》。乃召六卿申之。启曰:“嗟!六事之人,予誓告女:有扈氏威侮五行,怠弃三正,天用剿绝其命。今予维共行天之罚。左不攻于左,右不攻于右,女不共命;御非其马之政,女不共命。用命,赏于祖;不用命,僇(lù)于社,予则帑僇(tǎng lù)女。遂灭有扈氏,天下咸朝”
和夏后氏同样为姒姓的有扈氏在启登位后,不承认启的统治地位,公开反对启继承天子之位。而启才刚上位就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立刻决定讨伐有扈氏。之后,在甘这个地方,启在大战前作出了《甘誓》,也就是战争的誓词,在这篇誓词中启对手下的臣子将领们说道:
“统帅六军的人们,我现在发布诗词告诫你们,有扈氏轻慢仁、义、礼、智、信五常的规范,懈怠废弃天、地、人三者关系的正道,上天要断绝他们的国运。现在我只不过是恭敬地执行上天的惩罚。战车左边的射手不从左边射击敌人,战车右边的剑手不从右边击杀敌人,就是不服从命令。驭手不能让车马阵列整齐,也是不服从命令。听从命令的,我将在祖先神灵面前奖赏他;谁不听从命令,就在社神面前杀掉他,而且要把他们的家属收为奴婢。”
这番誓词对于启统帅下的军队到底起到了多少激励和威慑的作用很难说,但是不管如何,最终启的目的达到了,有扈氏被消灭,天下的诸侯都来朝拜,启将这到手的王位给坐稳了。在这之后,夏朝的王位继承不再是如过去那样推举众人认为贤能的人,而是变成了我们所熟知的世袭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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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史记》(全十二册)(西汉)司马迁,中国文史出版社,2021年5月版
《古本竹书纪年译注》李民,杨择令,孙顺霖,史道祥,中州古籍出版社,1990年11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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