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掉清晨第N个闹钟。
扭头看了眼窗帘漏进来的光线，为打工人的一天悲伤十秒。
想到门口奶箱应该已经悄悄塞进了一瓶卫岗牛奶，感到一丝慰藉。
——至少能好好吃一顿早餐。
小时候起床的第一件事，永远是去奶箱拿牛奶。工作后你延续了这个习惯，继续给自己订奶。
准时出现在奶箱里的卫岗牛奶，成了打工人的期待。
不过你从来不知道：这些牛奶，是谁每日运送？
卫岗送奶工，常年与凌晨三点的南京为伴。
送奶工汪礼彬一家，则奔忙于凌晨三点的秦虹小区。
这是一户由送奶工组成的家庭。汪礼彬和妻子沈国梅，儿子汪义彪，哥哥汪礼平，侄女儿汪义曼，都从事着这个职业。
很难说秦虹小区热热闹闹的烟火气，会不会有某个部分也来源于汪礼彬一家。毕竟为了让秦虹er每天都能喝上新鲜的卫岗牛奶，他们付出了不少。
五口人，每人承担600户鲜奶，这户人家坚持了20年。
这是一份可以量化的辛劳，4380000瓶鲜奶，排起来，是南京到上海的距离。而这个数字，还将不断增长下去。
对于秦虹er来说，他们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时光拉回2018年12月12日的凌晨，冷冽的寒风一如既往。
仍在营业的夜宵摊、路灯昏黄的巷子口、还有将睡未睡的流浪猫，秦虹夜晚安静如常。
唯一的不同是，在这个寒冬料峭的晚上，汪礼彬永远地失去了父亲。
就在一个小时前，汪礼彬收到来自老家含山的噩耗：父亲去世了。一家三口看着1800瓶整齐摞好的鲜奶，陷入沉默。
不回家，不能尽孝。回家，1800个家庭的早餐就泡了汤。
“仅仅是一顿饭喝不上牛奶而已，明天就会，不，甚至下午，公司就会派人来顶班了。”
“这些住户都是老相识，他们就算不知道我的情况，也肯定不会怪我。”
“回去吧，回去吧，现在就收拾，天亮就出发。”
汪礼彬埋下头，努力说服自己。这时的每一分钟都显得格外煎熬。
当最后一次，他几近说服自己时，妻子沈国梅把手放在了他的肩头，轻声唤他：“老公，我们已经装好车了，出发吧。”
小区里的路早已烂熟于心，每一个奶箱的位置都滚瓜烂熟。工作流程几乎成了他的肌肉记忆。
当汪礼彬合上最后一个奶箱盖，此时楼道里晨光隐约初现。他忽然觉得眼前鲜红的卫岗标识有些模糊。
这时，住户张阿姨笑盈盈地探出头来和他打招呼，接着老练地往他怀里塞了两颗水煮蛋。
——和过去的很多日子一样。
很快，得知状况的集团同事找到汪礼彬，决定开车带着他返回老家，尽到了儿子的最后一份责任。
“南京是我的第二个家乡。”汪礼彬说。
“我今年50了，还能再干几年。等我实在爬不动楼了，就让我儿子接下我这个片区，让他继续把奶送下去。”
在人生的第五十年，汪礼彬为自己是一个卫岗人，而感到骄傲。
在6597平方公里的南京城内，散落着千千万万默默无闻的送奶工。
凌晨三点的南京还未苏醒，他们便踏上送奶车在寂静的街巷穿行。
他们说，这瓶牛奶，串联起了与居民们的许多年……
我们今年24岁，送奶3年了。
老家在云南临沧，早在十几岁就出来打拼。我们曾经做过很多行业，也去过很多城市。直到来到南京，才安定下来。这儿很好，这份工作也很棒。
现在，我们想努力攒点钱，给在老家的爸爸妈妈盖套大房子。
每天早上7点是送奶的最后时限。 3年前的一个冬天，我出门忘了带手套，爬了一栋又一栋楼，手指头完全冻僵了，再也掰不开一个奶箱。
情急之下，我用牙齿，磕开了最后一栋楼的所有奶箱。
赶上了！这19年，我从未迟到一次！
我们送奶6年了。
送奶工的作息跟普通人是颠倒的，对别人来说可能有些困扰。但是对我们两口子来说，正好错开时间可以照顾孩子。
如今，大女儿今年10岁，小儿子也7岁了，跟我们特别亲。我们两口子见证了孩子的整个童年。
我们家从我奶奶那辈子开始就是送奶工。
我奶奶最自豪的事儿，就是从安徽老家带了七八十个年轻人来到南京城里。当上送奶工，过上了好日子。
后来，我爸接了我奶奶的班，我们一家又接了我爸的班。这瓶奶，我们家会一直送下去。
我今年21岁，刚送一年的奶。
小区里的叔叔阿姨对我都很好，很和善，我第二次送奶的时候就有阿姨要给我介绍对象，搞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不过，现在生活稳定下来了，赚的也不少。
我想说：叔叔阿姨们，可以继续给我介绍对象啦！
我们今年67岁了，送了40年的奶。
年轻时候我可以一口气爬4层楼，一趟送1500瓶。现在岁数大了，儿女们都劝我俩在家歇着吧。
我们合计着，不行，这干了一辈子的事，怎么能说放就放呢？再说了，我也舍不得那些订奶的老兄弟啊！
我今年21岁，送奶两个月。
两个月前，我是一名咖啡师，从小喝卫岗，长大了用卫岗奶调配咖啡。
有一天我想，卫岗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企业呢？带着这样的疑问我跳了槽，而得到了答案之后的我，现在可以自豪地说一声：
我是卫岗人！
传说，得到龙珠就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卫岗的“笨小孩”看多了父母送奶辛苦，曾傻傻求雨，以为能换父母一日休憩。
看完这次卫岗的年度贺岁片，我对送奶工的生活，又有了更多的理解。
“一个老味道，陪伴一座城”，这件事，或许注定需要一部分人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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