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外的走廊上,封啸声走来走去。内心紧张无比,怎么还不出来?怎么还听不到孩子的哭声。
妈,时间都怎么久了,为什么还不出来?他不安地问柯母。
又走到林如英身边问道,妈,你生我的时候也这样吗?
柯母笑了,小封,你坐这里休息一下,没那么快,滢滢才进去一会儿。
整个走廊都被他走得肃杀起来。
儿子,不用紧张,医生说柯滢完全有条件自己生,肯定没问题。我已经让欧阳院长把最好的妇产专家请过来了,肯定万无一失。
他自己心里暗笑自己,什么阵仗没见过,如今爱妻生子,能把他吓死。
最后,他也觉得这样走来走去徒增烦恼,还影响两位母亲,他坐了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产房大门。
阿滢,阿滢,你一定要坚强,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吃任何苦。有这两个孩子足矣,以后再也不要了。不能让我媳妇儿受这样的罪。
就这样心心念念,慌慌张张,等待煎熬。
随着一声嘹亮的哭声,产房门打开了。封啸声激动地两步迈了过去。
两个护士一人抱一个婴儿走了过来,但我们的大哥只瞥了一眼,继续往里面走。却被医生往外推,产妇需要休息,手术室不能进人。
大哥无奈,只好退回来,奶奶外婆已经在看孩子了。
亲家,快看,这小模样多俊。林如英开心地用手指碰触着一个婴孩儿的脸。
妹妹,看这个,这个好乖啊。柯母看着粉嘟嘟的婴孩儿,爱不释手。
儿子,你发什么呆,快过来看看你的孩子。林如英拉了拉呆立一旁的儿子。怎么发傻的样子?
妈,柯滢还没出来,会不会有事?他忧心忡忡地问道。
小封,不会有事,产妇需要休息,观察一会儿,我们滢滢看着娇弱,身体素质很好的。柯母反而不担心女儿,一心看着孩子开心。
我们的大哥这才放下心来看孩子。护士在旁边解释道,这是老大,是男孩。她说的正是林如英看的那个。封啸声扫了一眼。又去看那个。
这是老二,是女孩。另一个护士说道。封啸声立刻觉得女儿好可爱。柯母正在逗弄她。
妈,你看她长得多像柯滢,好漂亮。封啸声的脸都笑开了花。
明明就像你,你看,女儿像爸,儿子像妈。柯母反驳道。
……封啸声没说什么,但心里却不认同,明明他的女儿很像漂亮的妈妈,他越看越爱,甚至不由自主想伸手去抱。
走了,不能在这里耽搁。一个护士叫另一个护士。
……封啸声急了,抱去哪儿?
去保温室,由于是双胞胎,体重比较轻,孩子需要保温。一个护士回答。
林如英也急了,让我们看看再走。
以后有的是时间看呢。护士笑着回复。
妈,你去看着她们把孩子抱哪儿去。我在这里等柯滢。我们的大哥的心一下子分成三瓣儿,但最重要的一瓣儿还在媳妇儿这里,看不到媳妇儿,他是无论无何享受不到做父亲的喜悦的。
柯滢终于被推回病房。封啸声在见到柯滢的那一刻,眼里就含满了泪水。
阿滢。他轻轻地叫她。
而她经过艰苦地生产,已经精疲力尽,汗水濡湿了额头,头发都贴在鬓边。双目紧闭,沉沉睡着。
阿滢,他的眼泪流了出来。这个跟他历经苦难的女人,终于完成了蜕变,做了母亲,而他也跟着升格为父亲。阿滢,你辛苦了,谢谢。他心里默念着。
回到病房,他就.坐在她的床头,一眼不眨地看着媳妇儿。
柯母也跟了进来,看女儿没事,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她悄悄带上房门,出去了。让阿亮带她回家,给女儿煲汤去了。
不知多长时间过去,柯滢悠悠醒来,她的手触到了他的头。
阿声。她叫他。他立刻惊醒。
阿滢,阿滢你没事吧。他立刻恼恨自己怎么可以打瞌睡。
其实,从昨晚半夜开始,封啸声立刻把柯滢送进了早就联系好的医院。但肚子疼并不代表马上生产。柯滢折腾的时间比较长,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被推进产房。生完柯滢昏睡了一个多小时。此时,夜幕已经降临。
而我们的大哥,将近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没有吃东西,眼中心中只有媳妇儿。等待生产的整个过程,他的心几乎崩溃,各种不好的猜想折磨着他的大脑。万一怎么样了,他怎么办?所有万一的答案终归一点,没有柯滢他没办法活下去。
最后,柯滢母子平安出产房,我们的大哥思想上心理上也基本得到了解脱。看着媳妇儿平静的睡颜,他眼里含着泪,嘴角却忍不住地漾着笑意。
不知不觉中,他握着她的手睡着了。梦中全是他们一家四口快乐地生活场景。
阿滢,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他亲吻着她的手,喃喃地说。
也谢谢你,老公。我们共同拥有一个家。柯滢动情地说。
山高水阔地走来,柯滢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最终的归宿是这样,是这样的幸福,和最不可能相爱的人相爱,生一对双胞胎,而且是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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