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行村番外篇18：“华山”助耕陇上行，“清哥”研读碟中谍

今天（5月21日）早上，面哥又来巡山了。

山路上，主播们传播着一个好消息，有一个活动邀请二哥出席，这意味着，二哥终于可以走出家门，到更远的地方，去展示他自己了。

在伴随着二哥巡山的人群中，有一个是来自甘肃庆阳的主播“华山”，早就有网友希望笔者能够写一写他。

在所有的蹲点在杨树行的主播中，“华山”出现的方式，有一点偏狭，他更多地偏离光明顶那个流量的中心，而是把他的踏足之处，放在小村的山地里。

他来到小村已经78天。他对这个小村的参与方式，现在看来相当富有成效。

曾经他驾着牛、耕开的土地、播种下的花生，现在已经长出鲜嫩的幼苗了。

这是他引以为傲的成果，也是他与这个小村的非常特别的融入方式。

很多主播，在这个小村，只是擦肩而过，如同过眼烟云，而“华山”却在这个小村里培植了生命，种植了收获的期待。

二哥今天的巡山的路线，走的是马场那一条线。

这里，也是二哥的姐姐家所在的地方。

过去，二哥每天出摊，大哥在外面开货车，也不在家，种地的劳力就是二哥的母亲与父亲。

父亲身体不好，实际上到地头上，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劳力，所有的农活，都是由二哥的母亲承担的。

有时候，二哥的母亲头疼脑热的，不能下地干活了，二哥要出摊，只能让姐姐去照应母亲，也去照料一下地里。

二哥对姐姐说：我出钱，你去弄一下地吧。

二哥家的地还特别多，这边一块，那边一块，半山腰上的梯田那儿，还有一块。

二哥每天巡山，对于外人来说，看的是风景，可是对于二哥来说，看的却是这块山地里需要投放多少的劳动，以及这个劳动可能催生出的结果。

所以，他在巡山的时候信口开河的话，总是关联着这块山地上，能产出多少成果，能够有多少收入。这才有了他的“让村里有的东西走出去，村里没有的东西走进来”的思考。

“华山”是从他之前打工的江苏，赶到杨树行村的。

开始的时候，他每天跟着二哥去巡山，是巡山队伍中的一个打卡非常频密的主播。

有一天，大概在他来到杨树行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脱离了巡山的队列，放下了手机，滞留在地头。

因为他看到了二哥的妈妈在地里干活，他觉得留下来，在地头上，干一点活，更有意义。

二哥的妈妈，驾着家里的牛，在地里翻耕。

“华山”说：让我来耕吧。

二哥的妈妈说：这个活你干不了。

“华山”说：我会干，让我试一下吧。

他拿过犁铧，在土地上，留下了第一道歪歪扭扭的沟回。

从此，“华山”一发不可收，把他的时间，放在了对土地上的翻耕上。

开始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是不是只是客串一回“票友”，但一天一天就这么过来了，“华山”走过了种花生的时节，走过了摘金银华的时节，又到了现在准备栽种红薯的日子，回过头来看看，“华山”觉得他在这个小村里收获满满。

这边的地刚刚翻过，那边播种过的地，已经是青葱一片。

土地，从来不会忽略人对它的任何一点付出。

那种感觉，没有参加过为这块土地的付出的人，是难以体味到的。

山，在“华山”的眼中，不再是遥远；绿色，在“华山”的心里，不再是无缘。

小村的形体里，有着他的塑造，他的加盟。

有一天，二哥的妈说：我把你当儿子吧。

“华山”没有接上这个茬，顺竿爬蛇，套上这个近乎。

他说不想让人说他的闲话，说他是想靠近老人，打入二哥的内部，暗渡陈仓，别有企图。

二哥的妈，在他劳作的一天之后，总会喊“华山”去吃饭，“华山”没有一次答应，动机也是一样，就是怕别人说闲话。

与他一起在杨树行村留下痕迹的，还有金宝、小义哥、二哥的徒弟、胖妹这一众主播与准主播，他们，都用他们的方式，显示了他们在杨树行的存在。

与其说他们是在“蹭”流量，不如说他们留下了他们的劳动，他们的期望。

对于“华山”来说，他在山东的杨树行留下了他的“陇上行”的痕迹，他说他代表着甘肃的形象。

他希望把他的好印象，留在这里，不管哪一天，他终会离开，他起码会觉得在这里做的事，让他无悔，更希望不要让他觉得在这里白做了。

他希望有一天他离开杨树行的时候，“不要攻击我，不要道德绑架我。”

暮色渐浓，开始收工了，二哥的妈妈，收拾地里的工具，这时“华山”又开始善意地嘲笑二哥妈妈丢三落四的毛病了，因为大娘每一次下地干活，都会丢下一个什么，包括有一只老年手机，都掉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到了路边，二哥的妈，开着电动车，在狭窄的山路上，轻车熟路地驶走了。

二哥的爸爸，独自抄近路回去，他趔趄着身子，一晃一悠地爬坡，又滑下山坡，他不希望有人帮他，有人在他的后边说话，他会紧张。“华山”已经习惯二哥的爸的生活方式，他让开老人，自己从另一条道路，走到山下。

掠过光明顶那儿，依然是繁华之地。“华山”脚上带着泥，径直向自己借宿的民居走去。这一天，对他来说，不过是平凡的充实的一天。

他从不掺和杨树行“云天空”里的沸反盈天的争吵。

而这一天，这个“云天空”里依然同样风起云涌，暗流涌动。

“清哥”是二哥的发小，昨天晚上，他生出了与二哥一样的困惑，他说：互联网上的水太深。

而这句话，同样是“枫叔”曾经概叹过的结论。

“清哥”说，过去他很喜欢上网，而现在他拿起手机，他会觉得很紧张，因为他分不清哪一个是好人，哪一个是坏人。

与此异曲同工之妙的是，“饺子西施”最近也专门发了一个视频，说上网两个多月，觉得网络很可怕。

“清哥”说，他最近正在看“三十六计”，看看人家用什么计。

他说第三十七计，是邪不压正。

而要到达这个计，必须走过第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所以，他要坚持。

为了获取这份支持里的定力，他说，他还在读《水浒传》、《三国演义》，提高自己识破别人计谋的能力。“碟中谍”，可以视着他现在思考的影像元素的移用与概括。

昨天，在狭窄的“云天空”里传播着一个叫“鑫哥”的主播，被“枫叔”收编了。因为“鑫哥”与“枫叔”握手言和了，在一个直播间里，“鑫哥”与“枫叔”同处一个聊天室里的聊友的地位，人与人直面之后，总不会像隔离时那样滋生出敌对，“枫叔”爽气地说，寄一盒粽子给他，“鑫哥”不要，“枫叔”退求其次，选择送“8+1”。

总之，网络上的打打和和，也属正常，而且是好事。毕竟冤家易解不易结，网络的目标，是要有所收获，而不是制造对手，能够不打不成交，也是网络的佳话。

而在更大层面上的杨树行的定位交锋，同样在更为博大的“云天空”里涛走云飞，只是杨树行里的现实中的人，很少注意到。

5月20日《经济参考报》发表记者文章《流量变“流毒”，部分自媒体蹭流量蹭出一地鸡毛》，可以说，此文是对网信办点名“拉面哥”的一次比较详细的说明。

但文章中的素材，还是早期的拉面哥对自己爆红的反映，有一些资讯，也沿用了早期的判断。比如，说拉面哥门前的“卖身葬父、征婚求偶等闹剧，“不仅打乱了程运付一家的正常生活，同时严重侵扰了村民们的生产生活秩序。”

文章中提到：“马蹄河村多位村民表示，对家门口发生的奇装怪服搞直播、做出奇葩行为‘蹭流量’的行为，他们很反感、很迷茫，但又无可奈何。”

文中提到的现象，有一些可以肯定的是不是近一个月内发生的情况。

而我们所能知道的事实是，杨树行的村民们，都对村里的热火朝天的景象，表示欢迎。村民说：村里都沾了拉面哥的光。

一位主播问一位老奶奶，说村里每天的演出，是否打扰了他们的生活。这位老奶奶说：不闹，挺好，就像天天赶庙会似的。

村里的村民们包容性很强，他们认为不扰民。

值得注意的是，5月20日，各大主流媒体开出专版，推出山东篇重磅报道。《人民日报》、《光明日报》、《经济日报》累计推出共12个版面，力度可谓相当大。

这些报道中也有专门的“乡村振兴”的板块。而杨树行的这种独特的振兴模式，与现行介绍的模式，有着自己的与众不同之处。报道中提到的事例有：交通、科技、文化带来的乡村振兴，但通过人文精神带来的乡村振兴，并没有涉及，可见，杨树行村有着它特到的一面，而这正是这个小村未来可期的最有价值的一个砝码。

“青山挡不住，毕竟东流去”。因为有那么多来自于祖国各地的真情的投入，杨树行村的含金量，会越来越显示出它的价值与内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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