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牧 赠别二首(其二)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鉴赏:《赠别二首》(其一)重在刻画对方的美丽,这一首着重写惜别心绪。
明明情意绵绵,“却似”无情,是谓以前欢聚何等多情,而今一去难返,反而显得像是无情,离别之苦痛于此可以想见,在离筵之上凄然相对,想要强颜欢笑却终究笑不成。
“总”字加强了语气,带有浓厚的感情色彩-诗人本身太多情,又对这位女子爱得太深,以至觉得无论用什么方式,都无法彻底表现出内心的多情。第二句写离别的悲苦,诗人却不肯直言其悲,偏要从“笑”入手。想笑是因为“多情”,“笑不成”则是因为太多情,这种描写看似矛盾,却把诗人内心的真实感受刻画得淋漓尽致。
末尾两句不言人之有情,而从反面着手,借蜡烛寓情寄意。蜡烛本是无情无感之物,却曰其“有心惜别”、“替人垂泪”,这是诗人因为以感伤之眼观物,物自然就带上了感伤的色彩,奇想旖旎,更见出其一往情深、难分难舍的情怀。
此诗全篇不见“悲”、“愁”等字,却将离别时的感情写得坦率真挚,语言清爽俊逸、含蓄蕴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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