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十年前,曾被圈内人士评价为苏童最好的作品的《米》。讲述了主人公五龙摆脱饥饿贫困的人生历程,伴着一个家族三代人的颓败,乡村与都市的纠缠与冲突,随着食欲的满足而又落入性欲的陷阱。五龙为“米”而来,也终于死于回乡火车的米堆上。
整部小说充满着可读性,又不乏深层的寓意。有评论家称之为“一半是历史,一半是寓言”。
谈及自己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被改编成电影后就面临被禁七年的遭遇,苏童表现得格外平淡。
“改编权卖出去了,基本上就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了,真正着急的应该是导演黄健中和投资方。一笔不小的投资看不到收成确实令人很着急啊!”
这部曾被宣传为“情欲片”的《米》,故事发生在20世纪20年代。农民出身的五龙(陶泽如饰),在一次洪灾中逃难来到城里谋生,饥饿迫使他食生米苟活。在码头上,为了一块畜生吃剩的肉,与码头一霸阿保起了冲突,势单力薄的他被阿保踩在脚下喊“爸”,受到侮辱的五龙就此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米店的冯老板收留五龙做了伙计,白天他十分卖力地干活,晚上便躺在米槽中享受米从头到脚撒遍全身肌肤而带来的快感。米雨中五龙的食欲得到了满足却又落入性欲的陷阱。
冯老板有两个女儿,织云(石兰饰)和绮云(杨昆饰),妹妹织云14岁那年就被镇上一霸六爷包下做了情妇,生性风骚的她对五龙百般挑逗,五龙对她也早已是垂涎三尺。
大姐绮云是个禁欲、清高、心肠歹毒的女子,她十分痛恨五龙来米店做事,千方百计刁难他,五龙可怜的一点尊严被践踏殆尽。
“这部以性贯穿全部的影片,其实并没有什么暴露的镜头。电影原名《米》,后来改名为《大鸿米店》,剧中内容没有改动,只是在片头和片尾处加了一些字幕,给结尾留了悬念。
影片最后的字幕里写着:“大鸿米店的这场风波,只不过是整个旧中国一个毛孔里滴出的血。”
另外,这部影片不能被定位为‘情欲片’,因为影片和原著一样都充满了艺术性。剧中所谓暴露的镜头,都是经过艺术处理的,没有那些猎奇的东西。
影片通过对流浪汉五龙由食不果腹为大鸿米店老板收留,到温饱思淫欲与米店二小姐织云通奸,最终强奸大小姐绮云,霸占米店、欺压百姓的层层描述,深刻揭露了人性中阴暗的一面。
整部影片演员表演丝丝入扣,充满张力,是一部极其具有特色的电影。
从1995年导演黄健中开拍《大鸿米店》到2003年3月,该片已被禁映7年,重见天日之际却再次遭遇禁令,面对当头棒喝,黄健中当年大呼:“中国电影史会有我的名字。”
其实,黄健中凭借1991年上映的电影《过年》就已经能留史了。
黄健中导演一再表示:“电影能公映和社会进步,人们的思想观念转变有很大关系,当初比较极端的事物,现在大家也可以客观公正地进行分析了。”
“虽然这部电影不是外界传闻的那样是中国的情欲戏,但是客观地讲,这部电影的确不适合青少年观看,因为青少年可能还不具备辨别影片中丑恶的能力,所以我觉得影片分级制势在必行。”
男主角陶泽如则表示很喜欢苏童的作品,主要原因就是他刻画人性深刻很有一套。
“我觉得片中五龙这样的人物,在生活中是存在的,当然适合观看这部电影的观众群,我觉得应该是30岁以上,像F4的追星族估计是很难理解这部影片的真义的”。
女主角石兰不理解片子为何一禁再禁
记者:《米》片屡遭禁令,我想主创人员的心情肯定很复杂,作为女主角,你的感受是怎样的?
石兰:说实话我挺震惊,也挺奇怪的,我没有看到过文件,但有记者读给我听过,记得内容是“该片因未经电影局同意就在国内部分地区发行和举行首映活动,一些发行放映单位对该片进行了不良宣传,对观众产生了明显的误导作用……”实际上我们有批文,你想想啊,没经过同意谁敢进行发行和宣传?
石兰尽心诠释“天下第一骚”
记者:你在《米》中扮演米店老板二小姐织云,在你眼里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石兰:她是上世纪20年代一个小镇上的风骚女人,其实她头脑挺简单的,从小受当地大人物六爷的物质利诱,很无知地就跟上他了。怎么讲呢?她是那种基本“无害”的人,有自己的一套道德标准,物质和情欲得到满足,她就高兴了,没有什么野心。
记者:早在多年前,你就凭《青春无悔》、《激情辩护》两片,获得两届电影百花奖最佳女主角提名,《米》中的织云是不是你表演艺术上的又一次高峰?
石兰:黄导给我的评价是“很电影化”的表演。因为电影在银幕上是放大了很多倍的形象,一个眼神、一个细微动作,观众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表演要特别自然,甚至比实际生活中还要含蓄,黄导认为我达到了要求。
记者:在《米》中,织云与五龙有几场“米震”的激情戏,时隔7年,你还记得当时拍戏的情形吗?
石兰:其实没那么多,就一场,是在米堆里,那时是冬天,好像是12月,冷极了,米堆里更是又冰又硬,我和陶泽如都冻僵了,导演就让大伙儿拿大灯照着米堆烤,一直等烤热了,我俩才敢躺上去,否则这场戏还真难完成呢。
以上文字来源于公众号“电影明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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