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节,糍粑油墩最馋人
文字原创 / 秦聿森
天气渐冷,以前常在街头巷尾飘香的两样美食,现在不大看得见了,却在脑海里萦绕,一样是糍粑,一样是油墩子,不少年轻人也许还没有吃过。
这里面有故事。
常说的糍粑,是把蒸熟的糯米在石臼中舂成胶糊状,然后,分成小团进行制作。这是南方各民族逢年过节常见的食品,也是一件需要大动干戈、借以庆祝的食品。
在我们镇江,吃货有口福,以前街头经常可见炸糍粑的,冬季更多,而且,镇江人嘴里的糍粑,专指糯米饭拍成饼状或切成块下油锅煎的美食。
这个糍粑外表煎得透黄,里面还很软糯,外脆里香,味道还有甜有咸。以前是不贵的,几毛一块的都有,我常常会买一块尝尝。现在,难见踪迹了。
在镇江,糯米粉做的食品也很多,各有各的名字,有叫凉糕的,有叫驴打滚的,有叫麻团的……偏偏都不叫糍粑,而不少地方,糯米粉做的,也叫糍粑。
我做的糍粑没这么复杂。
我这个糍粑是全国性通行的糍粑,是面糍粑不是米糍粑。这里是外国,害起思乡病时来,就会利用这里的条件,做一件国内才有的吃食,来治疗自己。
从中国店里买来了泰国“三象牌”水磨糯米粉——以前一直是搓圆子吃的。
看博友“抟扶摇”关于炼乳的一段话,使我想起了当年在农场,我一个同学几滴炼乳冲一大杯水,就算是高级补品了。我没买过炼乳,买过麦乳精。至今,我也不明白这个东西到底是“麦精”还是“乳精”,看起来像是咖啡或者可可的含量更多一些。
忽然看见大贸有打折炼乳,就买了一听,我又不吃面包和馒头,买回来竟然不知这炼乳如何吃。老话叫“拉郎配”,今天叫“混搭风”,看着糯米粉和炼乳,我就思谋把它们怎么混着搭起来……
于是,有了我独创的“猪油炼乳糍粑”。
猪油是现成的,再放葱姜熬一熬,要熬老一点,把葱姜熬枯,吃起来香。把松仁和开心果仁研碎,和进糯米粉加水揉面,死命地揉,不怕揉过头地揉,揉得面团没有骨头了,纯了,再做成乒乓球大小的团子压扁,约为一公分厚。
当然面要和硬一点,以捏起成团,丢下能散的样子,再稍加一点点水就可以了。这样下锅后才能煎出壳子,否则只能煎出薄薄一层皮,只糯不脆了。油要多放一些,饼子泡在油里煎。两面反复煎,一定要煎出壳,摸上去是硬的,才好。油也不要太多,太多就是炸了,一炸就起泡。
起锅装盘,淋上炼乳,有碎芝麻撒上一些就更好,趁热吃,外脆里糯,外焦里香。
又突发奇想,我还有臭腐乳几小块和一只皮蛋呢!就用臭腐乳和皮蛋和面,做成几块饼子,也下锅煎。吃的时候搁些蒜末香葱,啊,又是一番风味。
这个有人不喜欢,权当我胡闹了。
想起了家乡,这时节,大概“油炸墩子”上市了吧?南京人喜欢做萝卜圆子,在肉类紧张的年月冒充狮子头。而把萝卜弄出异香出来的,就是我们镇江的“油炸墩子”了。
很薄的铁皮做成鹅蛋大的扁盒子,有些人为了美观,硬把铁皮盒子做成荷叶边。材料就是稀面糊,油锅,拌上葱花和盐的萝卜丝。
我就喜欢这一口,特别喜欢红萝卜刨成的丝,脆,水分少。盒子里浇上薄薄一层刚盖住底的面糊,填上萝卜丝,在上面再浇一层面糊,连盒子伸进沸腾着的油锅炸。
起锅的“油炸墩子”暂放在铁丝编成架上沥油,还很烫手,那炸油墩子的香,早就顺着风飘出去很远很远!
油炸糍粑,油炸墩子,从我的童年一直香到老年,香成一股我永远贪恋着的美味。
特别声明:以上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自媒体平台“网易号”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