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节选自《出租车花魁:一个女人激情 17 个的哥》,有删减;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曾经的不幸遭遇,让她知道了「身体可以换钱」。
长大以后,她把其变成了职业,还成了圈内的「花魁」。
一次一次的收费她觉得不过瘾,想到一种更迅速的致富方法。
她把目光盯向了「面的」司机……
案件时间:上世纪 90 年代
案件地点:北京
上世纪 90 年代,网约车还没发明,北京有一段满大街跑「面的」的日子,司机收入高得惊人。
也因为此,他们也成了某些人相中的「猎物」。
一个寂静深夜,西直门立交桥下,一个衣着入时、浓妆淡抹的女青年正拽着一辆「面的」车门,扭着身子,与司机纠缠,还不时传出声声谩骂。
这时,一辆夜巡的警车突然赶来,司机猛地一把将女子推到车外,迅速撞上车门,脚踩油门,飞快逃窜。
巡逻民警迅速将女子拉上警车,以最大车速追了上去,最终将司机擒获。
民警们经过彻夜深挖细查,却发现了一桩连环案件……
一、儿时阴影
马艳玲没什么正经工作,所谓职业,就是「用身体换钱」。现年只有 20 岁。
然而,在她的人生档案里,已有两次在高墙铁网内的记录。
她本是辽宁沈阳人,操着浓重的东北口音,她有着一个不幸的童年——
很小的时候,因父母离异后又分别再婚,她便成了没人待见的可怜女孩。
那时候,她小学未毕业便辍学了。不久后,又被继母从父亲家挤兑出来,投奔母亲生活。可是不到半年,她又被继父的子女轰了出来。
在亲生父母之间,她简直像只皮球,被人踢来踢去的,整个童年从没有感受到过来自家的温暖和爱。
15 岁时,她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便穿着褴褛的衣衫,蓬头垢面地跑到京城的姨母家。
毕竟是至亲,姨母心疼她的遭遇,毫不犹疑地接纳了她,让她帮助表哥看管孩子、料理家务。
从小「野惯了」的马艳玲,缺少家庭教育,在姨母家住的时间一长,便不安分起来,常常抱着表哥的孩子东走西串,左邻右舍很快就混熟了。
邻居有位 70 多岁的老头儿,年轻时就是个「老不正经的」,老伴去世后,儿女们都忙于工作和自己的事,更是时常感到寂寞难受,他一见到这女孩,就心生出不轨,以糖果点心常常招引她来家里。
吃了人家的东西,马艳玲「爷爷长」、「爷爷短」叫得更亲了。「爷爷」夸她来北京变得越来越漂亮,摸过她的手,摸过她的脸,还摸了她从来没让人碰过的地方。
后来,「爷爷」更加得寸进尺……
她羞涩,她推挡,可又觉得「爷爷」对她不错,也就忍了。
临走时,「爷爷」还塞给她几块钱零花钱。尝到了甜头,到「爷爷」那里去得更勤了,当然从「爷爷」那得到的好处也不少。
有一次,正当她又在「爷爷」那里的时候,被「爷爷」的儿子撞见了,遭到一通臭骂。从此她不敢再去找「爷爷」了。
但是,马艳玲的心中,却种下了一粒种子——原来自己的身体,是可以换成实实在在的钱的。
这粒种子,在她心里慢慢发芽、生长,一点点成熟,不受控制,渐渐支配起了她的行为。
她变得更加不安分,她要到外面,她要去寻找像「爷爷」那样待她的人。
二、成为「花魁」
就这样,马艳玲陷入了犯错的泥沼。
那段时间,每天晚上吃完饭,她就以遛弯儿为由,从姨母家跑出来,到京城某公园去寻觅像「爷爷」那样的人。
常常能够如愿,因此她更加肆无忌惮,不能自拔。
终于有一天,她被警察查获,因卖淫受到劳教两年的处理。
头一次走出劳教所的大门,马艳玲无颜再见抚养过她的姨母。又不能回到想起来就心寒的父母身边,她只好在京城流浪。
为解决生计,她晚上跑到公园重操旧业。
不久,马艳玲又因为同样的原因,再一次被关进已经熟悉的高墙铁网。
二、变成花魁
再一次解除劳教后,她持「圈儿」里「姐们儿」的一封信,找到了一个面的司机孙起。
见到信后,这个孙哥大方地为她找到一间住房,并送给她 200 元「安置费」。几天后,孙哥过来看望她,出于感激和回报,她「顺理成章」投入孙哥的怀里……
那个年代,面的司机属于「高收入人群」。孙起这两年开面的,腰杆硬了起来,怎能亏待她,便随手从兜内又掏出 200 元钱,塞进马艳玲衣兜,还开车带着她上街「兜风」,到商场购买衣物和化妆品。
经此一趟,让马艳玲有了新发现——原来外面的司机挣钱如此容易,油门一踩就大把大把地进钱。
马艳玲打起了自己的算盘:总吃孙哥一个人终非长久之计,要活的更滋润必须另有打算。她暗下决心:「我挣钱一定比你来得快来得容易,既能找乐,又能挣钱。」
从此,她的「业务范围」固定到了面的司机这个群体。
虽然单从长相看,马艳玲算不上国色天香,但她仗着年轻、身材出众,会展现自己别有一番风味的一种婀娜多姿,再加上她特有的黏人手腕,很快成为小圈子里的著名「花魁」。如果是今天,倒是有一句新词特别适合形容她——一个磨人的小妖精。
虽然在马艳玲的「客人」里面,也有对她比较好的男人,可是和对待孙起一样,她很难与一个人保持长久的固定关系。
现在对这种人格,有了专业解释——「回避型依恋」人格障碍,但二十几年前的那时候,马艳玲也不懂这些,她只知道自己虽然很渴望别人对自己好,但是她又对别人对自己的态度过分敏感,无法克服的焦虑感促使她避免与某个男人产生长久的关联。
三、更深的恶
马艳玲在面的司机这个小圈子里「花魁」的名气越来越响,她的「业务渠道」也越来越广。
有个无业人员宗某,自己掏钱买辆面包车,因没有运营证,惧怕白天检查得紧,所以主要靠晚上出车挣钱,而且特别热衷于对不三不四男女的接来送去。有天晚上,他巧遇马艳玲,在车内占了她的便宜之后,答应为其介绍「大款」。
他首先想到云南烟商何某。这位老板来钱容易,出手也大方,为女人花钱更是慷慨。很快,宗某就将马艳玲「送货上门」。事后,马艳玲也仗义,挣到的钱分给了宗某一份。
此后,利欲熏心的宗某挖空心思为马艳玲「扩展业务」,有时甚至不惜将自己的开出租同事、朋友及亲戚介绍给她,这使马艳玲颇为感激。有一次,宗某谎称自己家人住院、急需住院押金。马艳玲解囊相助,拿出 3000 元钱塞给他,并说道;「只要合作,还能挣到更多的钱。」
这之后,宗更加卖力气。当天晚上就前呼后唤地找了三个「客人」,供马艳玲挣钱。
挣钱越来越多,却满足不了马艳玲不断膨胀的贪婪,很快把她拉入了更深的恶中。
一天深夜,在刚刚成交过一笔罪恶勾当后,她百无聊赖,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走。
突然,一辆面的打着双闪在她旁边刹住,「美女,您要打车吗?」
「本来不想的,现在突然又想了。」几句对话后,马艳玲钻进车里。
她对司机说,要到西八里庄的女友家睡觉。可是,当司机把车开到了西八里庄,按照她的指点,借着昏暗的路灯在楼群里转来转去,也找不到马艳玲的女友家。
这时,马艳玲将胸部贴到司机身上,浪声浪气地说:「天太黑了,找不到女友的家,就让我在你车子里过夜,好吗?」
不等司机反应,她又把手伸进司机怀里……禁不住诱惑的司机被弄得滑酥肉麻,神魂颠倒,随即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关闭了车灯……
而这次,马艳玲不再满足于「单次收费」。
分别前,她问了司机的 BP 机号,还趁机记下了出租汽车的车牌号。随后一段很长的时间里,她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死死贴住他,不断索取钱财。这位倒霉蛋,仅半个月时间里,就送到马艳玲手中 1000 多块钱和一台袖珍 BP 机。
不久,在马艳玲随身携带的通讯录上,密密麻麻地增加着面的司机的名字、BP 机号、家庭住地及汽车牌号等信息。
这些司机,成为她赖以享受生活的「生意线」,成为了这位「面的圈花魁」的移动 ATM。
就这样,马艳玲好像突然一夜暴富,着高档时装,戴金银玉翠,腰挂 BP 机、上街便「打的」,俨然成了贵妇人。
四、真·害人精
在马艳玲心里,那些好色的臭男人是「罪有应得」,但在那些被她勒索钱财的男人眼里,她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害人精。
有一个杨某,是位 20 岁出头的京郊青年,家里贫困,为更好地生存,他自费到驾校学习驾驶技术。后来,通过亲戚介绍,到京城一家出租汽车公司开「面的」。
杨某本是一个吃苦耐劳的农村本份青年,为了更多时间用来挣钱,他在城里每月花 300 元钱租住一间简陋的平房,除了睡觉吃饭,几乎所有时间都用来踩油门把方向盘。因此,他也收获颇丰,钞票大把大把地进。
不幸的是,一个夜深人静之际,他遇到了正在「寻找猎物」的马艳玲。
一上车,马艳玲就一个劲地往他身边凑,耸起的胸部在他的身上蹭来蹭去,嘴上还嗲声嗲气地不停挑逗。在这特定环境中,这位本来挺朴实的农村青年受不住了很快失去了理智,急不可耐的抱住马艳玲。
「别,别,这里不方便。」马艳玲故作娇态地说:「还是找个合适的地方吧。」
「好说。」杨某怀着焦急的心情,一踏油门就来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里,把马艳玲推上了床……
没等杨某从激动中平静下来,「专业」的马艳玲已经感觉到这愣小子还是个「雏」。
她斜躺在床上,对杨某伸手张开五个手指。杨某抄起上衣,从兜里掏出 50 元钱。马艳玲摇了摇头,然后把张着五个指头的手掌又在杨某面前晃了晃。
「什么,5000 块?」杨某惊叫着,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哪有那种便宜事,我一个黄花大闺女,让你给破了身,50 块钱就能打发,休想,少于 5000 块钱不行。」
初经此事的杨某被吓懵了,连连求饶说:「实在没那么多钱,还是请大姐开恩,少给点吧。」
「少一分也不行。否则我去告你骗奸,反正我知道你的车号和住地。」一席话,更吓得杨某心惊胆寒,刚刚进城哪懂得这等事,一旦闹开,无论惊官还是惊动亲友,都没有好结果,只好再三向面前变了脸的姐姐求饶。
几经交涉,马艳玲拿走他所有的 2000 多元现金,临走时还留下话:「欠下的 3000 块钱,不能算完。」
她说的是真话,她曾几次深夜找到杨某住处来纠缠要帐,胆小怕事的杨某只好东藏西躲,有家不能回。沉重的精神压力折磨得他痛苦不堪,几次险些出交通事故。
然而,这又能够怨谁呢?
五、终于落网
任何罪恶,最终都无法逃脱正义的惩罚。
马艳玲这种犯罪行为,谈不上任何隐蔽性,很快就进入到了公安机关的视野。通过一次偶然的抓捕,她落入了法网。
在公安机关的审讯室里,被传唤来同案的面的司机郑某捶胸顿足,抱头痛哭,还喋喋不休地叨唠着:「完了,全完了,回家怎么向妻子交代,到单位怎么见人……」。
郑某原是一家工厂的钳工,因单位经营不景气,每月受苦受累也挣不到几个钱,愈发觉得在单位干没意思。当一些人纷纷涌向出租汽车业挣大钱的时候,他也泡病假、自己掏钱拿到一张驾驶证,之后又东求西托地费了好大劲,才跳槽到一家出租汽车公司摸上了方向盘。
他同样不幸的遇到了马艳玲。
这天已是很晚了,街上的车辆和行人都已稀少,郑某那总也挣不够本的感觉驱使他仍要在街上再转一会儿,以期有新的收获。终于,借着昏暗的路灯光,发现一女青年站在电线杆旁像是等车。他急忙开车上前,女青年毫不犹疑地钻进车内。
这女青年正是马艳玲。
按照套路,她坐在车里指使司机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半个京城都快转遍了,也不下车。等司机终于急了,喝令她交钱下车时,她就去挑逗:「大哥,今晚刚出来,要钱没有,要身子倒有,能不能抵你的车钱……」司机百分百就会入了她的彀中。
然而这次让马艳玲意想不到的是,就在他俩「交易」过程中,遇到巡警,当时被捉拿归案。
「能不能不通知单位?能不能不告诉家里?能不能别关我?」当郑某一连串的请示,得到的只是民警的沉默无语时,他哭得几乎成了泪人。马艳玲的情况更加糟糕,因为她这次要背的刑罚,除了卖淫,还有敲诈勒索。
最终,马艳玲案中,查明的涉案出租司机多达 17 人,其中有正规出租汽车公司的司机,有个体司机,甚至还有开着机关的车载着「的士」帽干「黑活」的司机。
这些司机,虽然有的也是被诈骗的受害者,但全部因为违法行为也进了班房。
而此时,马艳玲对他们却没有半分同情,而是洋洋得意地讲:「我爱看那些男人因为我而成这样子。」
不知这些男人如果听到这句话,会作何想……
(文中部分人物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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