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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itter上市一周年:愿景不明高层频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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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易科技讯 11月7日消息,在Twitter上市一周年之际,华尔街日报发布文章称,Twitter CEO迪克·科斯特洛(Dick Costolo)在定义公司愿景上一直举棋不定。他这一年来传出了形形式式的信号,实施了一系列的高层变动,令投资者甚是困惑。尽管该CEO仍很受员工欢迎,但部分大投资者觉得很受挫,对其失去信心,纷纷清空或者减持了Twitter持股。

以下是文章主要内容:

科斯特洛处在十字路口上。5月,由于投资者担心增长停滞不前,Twitter股价下跌至历史新低。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该51岁的CEO召集公司经理举行了一连串的会议。在会议室里,他在白板上花了三个圆圈。“应该这样来描述公司未来的发展。”他如是谈论他所说的三个“不规则的圆圈”。

一个圈代表该社交媒体服务的核心用户,第二个圈代表那些有访问Twitter网站但没有登录的人,第三个圈代表那些在其它网站上看到嵌入的Twitter内容的人。

科斯特洛称,他想要追逐所有的这三个群体,而不只是瞄准活跃用户。

这是他的团队第一次听到他这么说。在Twitter上市6个月后,被要求解释公司的战略变化时,科斯特洛称,公司需要强调更为广泛的受众,而不局限于那些每月登陆Twitter网站的受众。

他的目标是:阻止媒体和投资者拿Twitter跟Facebook相比较。后者的社交网络用户量达到Twitter的5倍之多。

这一战略变化很好地反映了科斯特洛的管理风格。在Twitter现有和原有的一些员工和其他与之靠近的人眼里,科斯特洛是一位反应灵敏的思考者,想法很跳跃。

这种倾向对他很有利,尤其是在Twitter的形成时期。他帮助将一家没什么吸引力的创业公司发展成为一家上市公司,赢得华尔街的青睐。Twitter如今的市值达到250亿美元,它已经成了一个家喻户晓的名称,是一个可让普通人和各界名人发出自己的声音的强大通讯工具。

接近科斯特洛的人士称,伴随运营上市公司以来的那种公众监督,加剧了他“左摇右摆”的趋势,使得他难以给一家文化影响力遮蔽亏损扩大的公司传达始终如一的愿景。

去年11月7日上市后的这一年里,Twitter传出了形形色色的信号,出现了一系列的高层变动,令投资者困惑不已。接连不断的高层洗牌,用户增长趋于放缓,说明Twitter也许上市上早了,因为它都还没有明确的经营策略。

Twitter股价相比上市首日44.90美元的收盘价下跌了近10%,尽管仍高于26美元的IPO发行价。

虽然Twitter今年第三季度的营收翻一番多至3.61亿美元,但净亏损额扩大至1.755亿美元,主要是因为公司为了竞夺优秀科技人才而增加了股权奖励费用。

该公司来自投资者的压力也与日俱增。市场研究公司Morningstar的数据显示,在过去几个季度,大投资者要么清空了Twitter持股,要么减持。在截至9月30日的季度,比尔·米勒(Bill Miller)卖掉了他旗下的Legg Mason Opportunity基金的20万股Twitter股票。截至6月30日,全球第一大资产管理公司BlackRock也卖出了27.1万股Twitter股票。

更多的波动性?

截至6月30日,共同基金等长期投资者将持股比例从去年12月31日时的16.6%缩减至12.6%。与此同时,偏向短期投资的对冲基金将持股比例从2.7%上调至5.2%,这预示着Twitter股票可能将面临更多的波动性。

自IPO以来,科斯特洛撤换或损失了5名直接汇报的高管。上周,他任命了Twitter成立以来的第五位产品主管。最近的一位产品副总裁丹尼尔·格拉夫(Daniel Graf)上任不到六个月便宣告离职。他之前在谷歌从事谷歌地图工作,是科斯特洛亲自任命的高管。

在这些人员变动背后,科斯特洛在定义Twitter上显得踌躇不定,令押注该公司未来的投资者十分困惑的同时,也令Twitter自己的员工对公司愿景感到模糊不清。

2012年11月,科斯特洛在他的母校密歇根大学发表演讲时将Twitter描述为“全球性的城市广场”,将其比作古希腊的广场。而到该公司提交IPO申请的时候,那一描述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实时公开的通讯平台”。在后来的几次公开场合上,科斯特洛又将Twitter称作“当下生活不可或缺的伴侣”和“全球最大的信息网络”。

一路下来,科斯特洛改变了他的发展战略说法。在上市后的首次电话会议上,科斯特洛就只是强调将Twitter核心用户群变成更庞大更活跃的受众,“覆盖地球上的每一个人”。

不加解释

而现在,在上周的第三季度财报电话会议上,科斯特洛则是用上述的三个圆圈来解释Twitter的触角如何广泛延伸至其2.84亿月活跃用户以外的人群。Twitter高层并没有解释公司会如何从变现这一更加庞大的受众基础。

“我觉得Twitter有很大的潜力。”Legg Mason的米勒指出,“但他们能够货币化所有的流量,形成更大的用户黏性呢?这是它还有待解决的问题。”

米勒透露,今夏会见科斯特洛的时候,他告诉对方说新用户要学会使用Twitter网站并不容易,Twitter应该提供指导。科斯特洛回应称,“是的,我们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我们觉得人们能学会的。”

科斯特洛在最近的几次电话会议上表示,Twitter在采取措施简化新用户的注册流程,让他们更容易理解该项服务。

Allianz Global旗下科技基金高级投资组合经理沃尔特·普莱斯(Walter Price)说,他减持Twitter持股是因为其产品和管理层的变化。

“我就是觉得很挫败。”他说道,“感觉该公司在愿景和具体的实践上存在冲突,这一问题没有得到解决。”

至于科斯特洛,普莱斯称,“人们对他渐渐失去信心。”

创业老兵

2009年加盟Twitter之前,科斯特洛曾创立及运营过3家创业公司。他还曾是博主网页内容管理服务FeedBurner的CEO,该公司于2007年被谷歌以1亿美元的价格买下。

跟科斯特洛联合创办过三家创业公司的Signal首席技术官埃里克·伦特(Eric Lunt)指出,“他很善于做决策,这是运营公司上的一大优势。他会收集数据,然后跟大家说,‘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他从未优柔寡断或者犹豫不决。”

科斯特洛于2010年成为Twitter的CEO。在此之前,该公司经历了两位联合创始人杰克·多尔西(Jack Dorsey)和埃文·威廉姆斯(Evan Williams)之间的权力斗争。因此,科斯特洛一心要给该年轻的公司带来稳定性。

他迅速将焦点放在创收、业务扩展和修复常常出现问题的基础设施上。

科斯特洛平易近人,幽默风趣,因而广受Twitter员工欢迎。他在公司的全体大会发表演讲时表现得很诙谐,他还会跟普通员工一块去上健身班。他曾一度知道公司上上下下每名员工的名字,尽管该公司的员工规模在短短几年内从2010年的几百人增长到数千人。

造成困惑

然而,他会突如其来地做出一些决策,而且往往没有给出清楚的解释,如出乎意料地对管理层实施变动。这令高管们甚是困惑沮丧,战略有时候会出现偏离,或者致使员工士气大受影响。

频繁的重组致使级别较低的人员不断流失,管理层不得不给部分本来打算离开的高级职员加薪,以让他们推迟离职。随着时间的过去,那些员工越来越少出现在办公室,直至最终离职。

科斯特洛的部分决策造成了严重的影响。2012年,他让朋友迈克尔·希佩伊(Michael Sippey)晋升几级,将负责Twitter网站及应用的设计与功能的产品团队交给他掌管。事实上,鉴于Twitter用户增速开始放缓,有几个人曾建议他找外部人员来接掌该至关重要的职位。

由于缺乏沟通,且优柔寡断,希佩伊使得Twitter产品团队陷入了困境,人员流动率提升,却几无建树。对此,科斯特洛要求产品团队每周向他提交进展报告。不过,他有时候会忽略掉一些重大问题,如消费产品团队和工程团队的高级经理之间的矛盾,进而引发议程上的冲突。

希佩伊最终被降至,在公司IPO两个月离职。

次月,Twitter在其上市后的首份财报中揭示,它的用户增速从前一个季度的6.4%降低至3.8%;股价次日重挫22%。从那时起,投资者一直盯着该公司的用户增长表现不放。(上周,由于用户增速再一次放缓,该股大跌10%。)

坦诚错误

科斯特洛后来曾跟人坦言晋升希佩伊是个错误。

与此同时,他进行了一些重大的人员调整。他在5月末解雇了工程副总裁克里斯·福莱(Chris Fry),7月又对首席财务官迈克·古普塔(Mike Gupta)降职,让其领导新成立的战略投资团队。他任命曾跟古普塔在Twitter IPO事宜上密切接洽的前高盛银行家安东尼·诺托(Anthony Noto)接任CFO一职。

Twitter相对稳定的部门并不多,其中一个是前新闻集团高管亚当·贝恩(Adam Bain)领导的广告与销售部门。虽然仍未实现盈利,但得益于新广告形式和更好的定位技术,该公司在过去7个季度均实现了营收的同比翻番。

消费产品团队仍旧是一个痛点。6月,由于团队管理方式上的争端,科斯特洛的密友、首席运营官阿里·罗格哈尼(Ali Rowghani)突然宣布离职。他的离开随即引起动荡,包括媒体业务主管克洛伊·斯拉登(Chloe Sladden)和首任新闻主管薇薇安·席勒(Vivian Schiller)在内的高管接连离开公司。

不存在“放射性问题”

在风投公司Spark Capital合伙人、前Twitter董事比詹·萨贝特(Bijan Sabet,)看来,对于快速增长的公司来说,管理层变动是很自然的事情。“我不觉得这里面存在某种放射性问题。”

但一些投资者觉得很担忧。“被委以解决问题重任的管理人员出现动荡,可不是什么好迹象,无法让人放心。”Allianz Global的普莱斯指出。他称,如果能够解决那一问题,Twitter会有“很大的潜力”。

在科斯特洛5月向经理们提出他的3个圆圈理论两个月后,诺托加盟Twitter,并召集管理团队开会。他们的任务是:归结好Twitter的愿景和战略,让他能够跟华尔街交代。在数周的时间里,高管们在就如何概括Twitter的战略目标上展开了辩论。

Twitter在第二季度财报上第一次向投资者传到了他们总结出来的信息:打造全球最大的受众。这一目标在该公司上周的第三季度财报电话会议上被反复强调了4次。

在该电话会议上,科斯特洛表现得较为缄默,大多数时候都是由诺托来回答分析师的问题。(皓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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