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碰碰车第21期：移动收购腾讯只是一个传说？

嘉宾观点：

张震阳：移动和腾讯无法互补。腾讯的业务是IM为主的交叉营销业务体系，而中国移动来讲是传统的电信运营商、移动运营商，它缺IM吗？也有飞信啊，所以从业务形态来讲，这两个公司没办法产生多少的互补。

张震阳：移动将给腾讯更大的想象空间。从业务融合的角度上面来讲，腾讯的门户、游戏、娱乐非常庞大，而这些业务恰恰是中国移动很缺的，如果能把这块业务移到中国移动体系里面去，以这样的民营企业介入到运营商的业务体系里面去，腾讯未来的成长空间或者想象力将是非常非常大的。

张春晖：若国家允许,腾讯可以成为国内最大虚拟电信运营商。我们先回头看一下腾讯这个公司，首先腾讯这个公司有严重的运营商情结，创始人均有电信的背景，我们记得腾讯的客服号是1700，实际在现在通讯产业的局面来讲，如果国家放开VOIP授权的话，腾讯一夜之间就成为中国最大的虚拟电信运营商。

张震阳：国家可以考虑给腾讯颁发第四张牌照。如果是国资委并购腾讯，腾讯的利益就最大化，因为就是第四张运营商牌照，如果这样来讲，它也愿意。最大的可能还是腾讯交出来给国家算了，成为第四张牌照，这是比较靠谱的。

张春晖：腾讯收购联通也是很好的方案。梳理一下，因为现在全球化，我们往外走，全球战略层面，我觉得有两种可能性是可以完成这个事情的。第一是中国移动注资腾讯，中国移动为主，腾讯并进来，大家协调怎么分工等等。第二个方案，腾讯去收购中国联通，以腾讯为主收购联通，这两个方案都可以。

林  军：把讨论做一个总结：第一，如果中国移动跟腾讯合作，是基于中国互联网和中国电信产业全球战略部分的一个重要的先行兵，这种可能性存在；第二，如果从产业格局的均衡性考虑，中国电信应该跟腾讯合作，形成跟中国移动并驾齐驱的一个产业力量；第三，从腾讯这个创业团队整个未来的天花板和空间来看，应该积极谋求与联通的并购、合作，以形成第三支可以改变中国电信产业的力量。

视频文字实录：

林  军：各位网易的网友大家好！欢迎收看本期IT碰碰车节目，我是主持人林军。2009年最后一天，中国移动的王建宙带着高管集体拜访腾讯公司，引发了大家对腾讯和中国移动之间资本之间的传闻。今天我们的讨论围绕这个话题展开，跟我们一起讨论这个话题的依旧是两位老朋友，我左边的Sunny张春晖先生。我右边的笨狸张震阳先生。这个话题由来已久，前提的逻辑是这样的，中国移动已经成为全球上市公司中前三大的典型运营商，腾讯已经成为全球前三大的互联网公司，这两个公司在中国各自领域中好像遇到了天花板的成长空间，这时候可能大家也有传言，首先我们先从传言角度来说，这件事情出来之后双方都否认了，我们讨论这个事情。两位怎么看？Sunny觉得这个传闻靠不靠谱？

中移动腾讯是否有结婚的可能？

张春晖：这个传闻已经传了很长时间，去年、前年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有这样的风声出来，但是我个人，可能见识还不够多，我是咱们都看不出这两个公司有什么必要合并、收购。

林  军：你认为没有必要性？

张春晖：没有必要性。为什么？腾讯已经很大，超过3000亿港币的市值，按互联网行业排名，它是仅次于Google的第二，IT里面排的还比较远。中国移动也很大。关键不是大不大的问题，我们从业务看，腾讯的业务是IM为主的交叉营销业务体系，而中国移动来讲是传统的电信运营商、移动运营商，它缺IM吗？也有啊，飞信不就是它的吗？所以从业务形态来讲，这两个公司怎么也没办法产生多少的互补。我们说中国移动缺的是什么？中国移动缺的是互联网，确实是，我记得在04年左右的时候，中国移动就开始正式确定他们的互联网战略，因为一直都是手机行业，确定它的互联网战略，第一年投入的预算我记得好像是5个亿还是几个亿，就开始奠定它的互联网业务，一直到现在。当然我们看到现在，它的互联网业务还是做得不咋样，没人，139.com的社区折腾了两轮，到现在为止也只能说好像重新又开始一样，还谈不上……

林  军：稍微找到一些感觉。

张春晖：但跟其他传统的互联网还差的太远，我们可以看到它缺的是互联网这块，通讯它不缺，IM这种网络通信它也不缺，但互联网这块不完全是腾讯的主业，咱们从业务上看，我怎么也看不出中国移动有没有必要收购腾讯，传言是传言，从实际情况来讲，根本看不出。

林  军：你觉得业务融合度不够？

张春晖：绝对不够。

林  军：笨狸呢？笨狸也是移动互联网从业的老人了，你怎么看这个传闻呢？

张震阳：我是这样看的，刚才Sunny说的我比较认同，但是有一点，如果从腾讯的角度来讲，如果能以这样的民营企业介入到运营商的业务体系里面去，腾讯未来的成长空间或者想象力将是非常非常大的。第二点，从业务融合的角度上面来讲，腾讯的门户、游戏、娱乐这块非常庞大，而这些业务恰恰是中国移动很缺的，如果能把这块业务移到中国移动体系里面去，假设理论上成立的话，这两个公司的业务会有一定程度的融合，问题是中国移动的业务策略从来都是我自己干，139社区也是、飞信也是，虽然没有做得很好，但已经把各个KPI分到各个省市。我们可以看到像飞信，可能是靠着免费短信或者强行发送邀请去发展用户和活跃度，看数据的话，肯定很庞大。

林  军：黏性不够。

张震阳：黏性不够，事实上的使用量不够，也就是靠营销的资源让用户使用。在这个角度看，它们两个可能相互之间有一些期望，但是从战略的角度上面来看，是绝对不可能发生并购的。

林  军：你认为有期望？

张震阳：但是不可能。

张春晖：我补充一下，无风不起浪，虽然我们从普通业务层面来看没有中国移动收购、两家合并的必要，但我个人看法，有两点是有可能的：第一点，我们先回头看一下腾讯这个公司，首先腾讯这个公司有严重的运营商情结，在当年刚刚创建腾讯的时候，我们记得腾讯的客服号是1700，实际在现在通讯产业的局面来讲，如果国家放开VOIP授权的话，腾讯一夜之间就成为中国最大的虚拟电信运营商。

林  军：补充一个背景，腾讯的五个创始人中，本身来说有两个人是……

张春晖：三个，曾李青、许晨晔、马化腾。

林  军：应该张志东也是。

张春晖：张志东也是，如果这样，全都是。

林  军：我说的两个是瑞讯的，两个是电信的，所以他们五个人中有四个人跟电信的背景相关。

张春晖：这有严重的情结。

林  军：另外在04年、05年前后的时候，腾讯在内部把虚拟运营商的提法作为内部的战略讨论。

张春晖：没错，这是一个背景，背景就是腾讯的创始团队有很浓厚的运营商情结，这样的话，就变成在现在这个阶段或者未来某一个阶段去做电信、中国移动或者其他的并购案，会有背景的原因在那里，这是背景。在这个背景的基础上，有两点我觉得这个事情还是可以往深的地方看一看。我们要从宏观的角度看国家的互联网政策，最近有很多事情，我经常讲万物皆有相通之理，我们最近看到很多事情，都可能有关联性，比如说对视频的管制、CNTV的战略，最近媒体上面有很多报告，CNTV推出来之后，我们上次做了节目，我们预测很多媒体会跟风，做完节目这两个星期……

林  军：我过去做节目，也有人给我写邮件，就是各个省电视台的跟我说，他们省电视台的视频怎么做。

张春晖：我们国家现在对外的，我相信中国现在是希望借助很多渠道，包括互联网，去占领或者拥有国际话语权。其他的领域我们有话语权，回头看看互联网，国家知道互联网是个很强大的工具，光靠CNTV这种官方的是不足够的，靠谁足够？我们数一数全中国能满足这个条件的只有腾讯。

腾讯被移动收购不如自己变身运营商？

林  军：笨狸你觉得为什么传闻会出现？为什么屡有传闻？

张震阳：刚才春晖这个假设不是很成立，假设一个国家要控制互联网公司或者这个互联网公司想要发展更大的空间，突破政策性的限制，向一个国营企业去迈进的话，我觉得马化腾宁可像马云一样，只要国家需要，我随时可以交给国家，把51%给国资委，自己49%，变成一个国营控股的运营商公司，这样的安排比卖给……因为卖给中国移动之后，所有的策略和业务安排都要受到中国移动的挚肘，而你如果变成另外一个中国移动则更好。

张春晖：这个不一定，因为中国移动整个Team还有整个Team的业务，整个重心还是在基础电信运营这块，最强的还是基础运营这块，无论是设施，现在3G，未来4G等等，看未来十几二十年中国移动的工作重心还有网络建设、业务建设，还是在传统基础电信。互联网这块，中国移动再花5年、10年，也未必赶得上腾讯。

张震阳：但它的控制一直很强，比如像卓望信息，本来就是一个独立搞互联网的公司。

张春晖：因为有前面卓望的经验教训等等，我相信在有可能产生合并里面，未来的平衡，包括业务的分工侧重等等，可以有一些智慧的体现，我们倒不需要说的那么细，关键是什么呢？刚才笨狸说不太可能，我个人观点，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背后的一些原因，为什么？经济学原理很简单，这件事情谁受益最大，谁就是始作俑者，谁是推手。我们看一下，腾讯、中国移动合并，谁受益最大？腾讯受益最大吗？不见得吧？中国移动的受益很大吗？不见得吧，我们刚才已经说了，都不大。谁最大呢？这件事情如果有可能成功，谁最大？当然是国家。我个人的猜测，我们是从最简单的原理分析，从简单的业务来看的话，我们刚才观点差不多，我们都认为没有这个必要。

林  军：认为不应该。

张春晖：我觉得不应该，没有这个必要。但是这两个强手合在一块，强的地方肯定不是在中国。

林  军：在全球。

张春晖：两个强手产生的价值，再次展示出来能量的释放，肯定不仅仅是在中国，而是全球，是中国互联网全球战略。

林  军：你怎么看？

张震阳：中国移动不见得最大，腾讯也不见得最大，不如干脆国资委出资。

张春晖：中国移动已经是国资的。

张震阳：如果是国资委并购腾讯，腾讯的利益就最大化，因为就是第四张运营商牌照，如果这样来讲，它也愿意。

张春晖：这是一个博弈，双方讨价还价。

张震阳：这样除了国家利益最大化，腾讯利益也最大化。

张春晖：我刚才说的两个可能性，一个可能性就是腾讯的团队为了满足情结，大家钱也赚的很多了，完全足够了，剩下的只是什么？把这个情结给了却了，了结了就行了，这是一种可能性，这种可能性从某种意义上讲可能还狭隘了一点。最大的可能性是什么？可能就是我刚才讲的，互联网全球战略，这样的话，有基础运营商中国移动，中国移动现在拼命往外扩，加上互联网这块，未来的通信是融合通信，基础、网络等等各种各样的融合通信，中国移动要达到融合通信的目的，光靠它一家还不行，因为在宽带业务连中国电信都打不过，谈何跟全球打？谁来帮它补上互联网这一课？光靠自己练，再练10年，我觉得不现实，只能用战略的方法。

林  军：不能靠人，靠团队。

张春晖：不能靠个人，靠团队，靠现有产业的积累才行，靠某一个人，靠挖几个人过来，不靠谱，完全没戏，体制如此，完全没戏。

林  军：笨狸怎么看对全球策略的冲动？有没有概念？

张震阳：就算是全球战略的安排，原来中国移动自己已经做过很多尝试，而且也确实是独立公司做独立的运作，在这个状态下把腾讯收购，你去指挥腾讯到海外搏斗，这个过程如何，就算从国家的角度考虑，我宁可把你扶持成为既是个运营商，而且是专门承载着特殊使命的运营商，不需要去基础运营商那里。

张春晖：我觉得倒没有必要，第四个运营商我觉得没有必要，而且我对刚才笨狸说的其他企业去外面搏斗，我也不认同，为什么？你让神州泰岳走出中国去搏斗一下看看。

林  军：那肯定没戏。

张春晖：人家好歹也是创业板上市公司，市值前几的公司，出去看看？死定了。神州泰岳如果练不出来，谁去练？卓望去练吗？不行的。完成这个战略，不是说扶几个公司或者收购几个公司就能完成的，这是很宏观的事情，类似腾讯这样的，数得出来的，腾讯、新浪这几个已经站得很稳的。

林  军：而且已经在市场上检验过。

张春晖：对，已经检验过，成功的。

张震阳：应该让它们去，而不应该纳到一个没有战斗力的企业之下。

张春晖：你担心的只是移动的问题。

腾讯与联通、电信合并可能性更大？

林  军：换一个角度，如果不是移动跟腾讯合作，刚才笨狸提的观点，让腾讯独立发展，国资委注资，独立发展。Sunny的观点是让中国移动注资腾讯。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其他的运营商跟腾讯合作。

张春晖：我觉得梳理一下，我们分成两个层面，第一是全球战略层面，因为现在全球化，我们往外走，全球战略层面，我觉得有两种可能性是可以完成这个事情的，第一是中国移动注资腾讯，中国移动为主，腾讯并进来，大家协调怎么分工等等，细节就不讨论了，这是一个方案。第二个方案，腾讯去收购中国联通，以腾讯为主收购联通，这两个方案都可以。

林  军：为什么不跟电信合作？

张春晖：电信介乎中国移动和中国联通之间，因为联通的用户并不是非常多，整个实力在三大运营商里面，目前来讲还比较弱，现在iPhone推的也蛮高调，非常的好，但是怎么讲，它目前来说还比较小，要完成全球战略来讲，首先我们刚才分析了，中国移动现在是全球电信运营商的角色出现，腾讯是全球互联网公司，也是未来融合通信的虚拟运营商的角度出现，它需要的只是正式的牌照，笨狸刚才说发第四张牌照，我说没有必要，现有三张挑一张就行了，要么并给别人，要么去并别人。如果是第二个方案的话，中国联通不大不小，正合适，我觉得这是一种可能，全球战略是这两个方案。还有另外一个，真的只是基于虚拟运营商情结，然后搞一个大的，谁收购腾讯或者跟腾讯并最合适？中国电信，肯定不是中国移动，因为中国电信加上腾讯，就真的可以跟移动……因为移动用飞信，真的能干得过它，否则这三个运营商来讲，还是一家独大，只不过现在用TD-SCDMA把中国移动的后腿拖住了。

林  军：Sunny提供了可能，中国移动不应该最大可能的跟腾讯合作，反而是中国电信或者中国联通跟腾讯资本上的运作。

张春晖：我觉得是这样的，全球战略和产业战略，全球战略就是要么中国移动去收购腾讯，要么腾讯收购联通。产业方面来讲，应该是中国电信和腾讯合作，而不是中国移动。

林  军：笨狸怎么看春晖同志的大胆假设？

张震阳：我是这样看的，中国移动是很强势的，腾讯其实也是很强势的，这两个强势的企业如果合在一起，将会很难协调，内部的文化冲突将会存在的很激烈。第二个，如果腾讯并购联通的话，在业务层面或者战略层面来看是可行的，至少靠谱，但是这里面牵涉到很多利益冲突以及现在慢慢发展起来联通假报表案等等，这个程度上讲又很难合并。中国电信和腾讯进行合作的话，确实是相对比较靠谱一些，互联网如果有这样强势的业务……

林  军：它很弱，它也不知道怎么做，没有Know-how。

张震阳：电信在业务层面的安排或者战略的设计上一直很平稳，没有什么激进的，从领导者的角度来看，要发起并购腾讯这么一个案子。

张春晖：可以让更高层的人协调这个事情嘛，中国电信要发展多少年的业务才能够赶得上中国移动，很难吧？换个想法，如果它跟腾讯产生并购的话，对腾讯来讲，完成团队的运营商情结，第一点；第二点，得到有牌照的通道，成为融合通信的运营商。

林  军：这件事情还是以中国电信为主。

张春晖：没关系，先从业务上讲，达到了这样一些目的。从中国电信的角度，明天就开始推腾讯手机、QQ手机，一夜之间能够策反，争取多少用户？那可是数以几千万计。有了通道之后，不仅仅是CDMA手机用户的问题，而是出了VOIP手机，就是数以几千万计。

林  军：如果这个事情行的话，腾讯真的会成为1000亿美金的公司。

张春晖：没错，这样的话，和中国移动才有真正的抗衡，现在悬殊太大了，这才是市场经济，我觉得可能性在这里，否则干吗呢？

张震阳：我刚才没说完，电信确确实实能够使利益最大化，问题是这几年以来，整个历史看起来，电信有没有这么大的动作？从来没有。最大的可能还是腾讯交出来给国家算了，成为第四张牌照，这是比较靠谱的。

张春晖：有VOIP就足够了。

张震阳：用QQ号码作为VOIP，这块非常庞大。

张春晖：各种可能性都存在，笨狸说的主要体现团队的运营商情结，基于运营商情结，只要给VOIP号码，天下就是咱的，目的很简单，手段也很简单，但是因为我们今天讨论还是基于传闻，基于腾讯和中国移动的传闻，如果基于这个传闻来讲，它的变数不仅仅是这么简单，我们刚才分析的还是个人的猜测，个人观点比较强，它的背后是不是还有更深层面的，属于全球战略方面的事情在推动。

张震阳：不仅仅是全球战略，而是对国内互联网控制的加强，不断加强监管，不得不让腾讯寻求类似的管道往上靠，符合国进民退。

林  军：腾讯现在的市值或能力，刚才说腾讯是被动的，如果腾讯主动跟联通谈去收购联通，腾讯现在的市值和资本上的号召力去收购联通是可以收购掉的。

林  军：你们两个选一下，我们现在选是中国联通和腾讯合作，还是中国电信跟腾讯合作？

张春晖：我觉得腾讯买联通是最好的。

张震阳：我认为还是让腾讯独立，独立去国有化。

张震阳：有可能腾讯已经跟联通在沟通接洽。

中移动最迫切需要收购谁？

林  军：腾讯的问题我们讲清楚了，我们讲中国移动，中国移动有收购，中国移动缺什么？

林  军：我们就讨论这个问题，怎么解决？笨狸，Sunny提出这个问题，你给王建宙支招的话，你支什么招？怎么样收购或者采取战略性调整？

张震阳：其实中国移动这几年互联网策略是很糟糕的，把所有开展合作的关系全部断掉，全部业务都想从内部自己做起来，包括139社区、邮箱、飞信、门户，这几大业务全部收回到自己手上去的时候，可能发现自己有力所不及的地方，但是已经把整个商业模式改成自我运营的、封闭的生态圈，在这个基础之上怎么样去改善，都是很难的，因为不可能重新打开。类似于拜访MKT、拜访腾讯也好，我认为这只是一个政治家所作出的姿态而已。他现在愿意去做这样的事情，只是在为自己谋求改变，对于中国移动在互联网下一步举措或者安排来看，我是悲观的，我觉得会更加封闭下去，会比业务越做越死，包括M商城，开张那么久了，到现在没有任何商业化运作的计划出来。

张春晖：我有不同意见，我们刚才说了，我认可笨狸一定的观点，中国移动互联网做得确实不咋样，04年左右投了几个亿，开始奠定互联网战略，然后一年一年投过来，很多步骤还是有进步的，包括在09年的时候，他们有一次调整，对于互联网战略的调整，我觉得力度很够，什么呢？飞信、139社区和139邮箱这三个最基础的，怎么样把它融合在一块，成为一个产品，起码人家的思想是有的，思想高度是有的，有产品概念，有思想高度，只不过问题是既成利益太多，三个如何协调？但是也不代表不能协调，原来139社区的领导结构也改了，原来是罗川当老大，后来中国移动亲自空降一个下去。人家的思想高度是有的，他要做这个事情，我觉得只需要再花两三年的事情，产品形态是可以出来的，产品形态就是以社区为主，把飞信和邮箱全部都往里装，形成一个新的产品形态，两三年是可以成型的，但是成型归成型，跟腾讯这样一个成熟的企业来比较，还差很远，但飞信的强力还是很大，因为我们知道，免费短信，它也是一个融合通信，而且还有很多优惠的通道资源，它要抢用户，还是很可怕的，但是该不存在谁把谁吃掉的问题，就好像我们，我们用QQ，你也用MSN吧？我一打开电脑，QQ、MSN同时打开，我不会因为我喜欢腾讯就不用MSN，没有，我各有侧重。市场份额不会说谁吃掉谁，而是又多了一个未来可能旗鼓相当的竞争。在这个方面，回到刚才业务上简单来看，是没有合并的可能性和必要性，但是我觉得王建宙带队到腾讯去，真正的目的我们不清楚，刚才讨论了很多，比较好玩的是他去讲什么呢？难道真正打个哈哈吗？还是我们介绍一下移动的新业务，向腾讯学习学习？我觉得可能是这种姿态，摆个姿态，谦虚一下，向最伟大的互联网公司之一取取经，肯定是这个姿态。但是骨子里告诉腾讯，我们已经这样干了，虽然我们没你们有经验，没你们互联网市场领域大，但我们有什么什么样的背景、什么什么样的资源，我们这样干了，你可以预期在未来三年、五年我们可以达到什么样的程度，也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一种示威。

林  军：笨狸对春晖这种观点怎么看？他认为中国移动互联网还是可以做。

张震阳：腾讯这个事情我倒不觉得和互联网战略有太多的联系，我刚才说了，一个可能是为了表示一下自己的形象。第二个，很多可能性都有，打个比方，刚才开玩笑说腾讯跟联通谈，着急了，过去喊价，这是一种开玩笑的说法。还比如说我现在觉得腾讯的几个业务，我看重能不能够把单个业务卖给我，作为一个运营商，访问民营企业，样一个非业务沟通的过程中，有很大的可能性都是在务虚，我觉得以王建宙这个级别去探访，谈具体的事情不大可能。

林  军：如果务虚的话，跟王建宙务虚，王建宙应该收购哪些公司？应该收购神州泰岳？

张春晖：神州泰岳不一样，神州泰岳是手里的小鸟，要活就活，要飞就飞。我认为王建宙还是想做一些事情，第一，他在位的时间并不非常长，很快退休了，年纪比较大。刚接过中国移动，3G的未来实际跟他没有关系了，因为3G真正蓬勃发展的时候他已经退休了，是他下一任的事情，什么事情有可能会被推进？比如在两年左右的时间，类似这种并购案，联发科也好，腾讯也好，还是怎么样也好，只有这种事情才是可以让中国第一大电信运营商老板在退休的时候画上一个非常圆满的句号，我认为这可能是他内心情结的一个方面，中国官场就是这样，全身而退的时候，历史上留下一个可以书写的一笔，我觉得这个对他个人来讲，可能是一个情结。当然，这个事情最终并不是说中国移动想想或者腾讯想想就可以干得成的事情，肯定要国资出面去协调，我认为有可能是这样。

林  军：放开想，笨狸你觉得中国移动要收购，处理腾讯以外，还可以收购什么样的公司？放开想。

张震阳：从战略上讲，中国移动可收购的很多，需要收购的是什么？像新浪、腾讯、百度，业务是互补的。中国移动现在确确实实应该并购一些现在没有或者做不好的业务进来，而不应该看到一个业务市场起来了，自己又想着自己投入人力、资金去做。就算是飞信，用户量也比较大，但是用KPI的方式压着各省各市不惜造价的方式做流量，有什么用？做出来的只是一张表格而已。

张春晖：林校可以总结一下，我认为这种传闻能够满足的就是全球战略。

林  军：把我们刚才的讨论做一个总结：第一，如果中国移动跟腾讯合作，是基于中国互联网和中国电信产业全球战略部分的一个重要的先行兵，这种可能性存在；第二，如果从产业格局的均衡性考虑，中国电信应该跟腾讯合作，形成跟中国移动并驾齐驱的一个产业力量；第三，从腾讯这个创业团队整个未来的天花板和空间来看，应该积极谋求与联通的并购、合作，以形成第三支可以改变中国电信产业的力量。这三种可能都应该存在，本次访谈结束，谢谢大家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