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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台神话背后的推手:前掌门人的功绩与黑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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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品|清流Plus

作者|梁耀丹 主编|赵妍

清流Plus,资本是本故事书。大家好,我是最近一直脸冒绿光的韭零后清流君。最近股市特别魔幻,就连A股标杆“茅台不败”也一度扑了街。但话说回来,清流君不但喝不起茅台,还特别羡慕能买得起贵州茅台股票的有钱人,毕竟现在入一手都要二十万左右。炒得起茅台的,哪个不是人上人呢?

本期股市风云录,清流君打算跟大家聊聊,曾经连五粮液都打不过的茅台,是如何一步步成为A股市值第一的大佬的?

这一切,其实都跟一个叫“袁仁国”的人有关。不过讽刺的是,在带领茅台成为白酒界的“爱马仕”,以及能吊打黄金的硬通货后,袁仁国却转头就栽在了自己亲手缔造的茅台帝国,因为贪污腐败落了马。魔幻不魔幻?惊喜不惊喜?

不过在中国商业发展史上,类似的故事其实也多得去了,企业一把手,往往也是最容易送人头的人物。伊利创始人郑俊怀,中国传奇前首富牟其中,最近刚刚出狱的国美创始人黄光裕,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1956年10月,袁仁国出生在茅台酒的故乡贵州仁怀。19岁那年,因为父亲找了关系,袁仁国顺利进入茅台酒厂干活。虽然是关系户,但袁仁国还是要从最底层最艰苦的制酒工、制曲工岗位干起。

不过他字写得比较好,加上还上过高中,也算是那个年代工人里面的知识分子。在那个所有文件都要书写的年代,袁仁国很快就被领导器重了。

就这样,袁仁国从底层制酒工干起,做过供销、宣传、厂办主任、车间主任兼党支部书记、厂长助理、副总经理等职务,一路在茅台步步高升。

时间来到1998年夏天,金融风暴席卷亚洲,国内白酒行业受到冲击,茅台酒销量严重下滑,茅台酒厂走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当时已经42岁的袁仁国临危受命,当上了贵州茅台总经理。在袁仁国的带领下,茅台酒组建了一支包括他在内的18人营销“敢死队”。

市场不好的时候,经销商就是上帝。袁仁国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跟经销商搞好关系。“敢死队”经常在各地举办白酒研讨会、订货会和名家诗会,而袁仁国又是最大的销售人员。为了让经销商多拿点货,袁仁国甚至把他们请到家里,亲自下厨摆酒招待。感情牌果然十分好使,1998年年底,茅台不仅如期完成2000吨的销售任务,销售比上年增长13%,创下茅台历史最好的销量。

不过即便如此,当时茅台在全国名酒中也仅仅位列第11位,白酒行业的老大哥一直是五粮液。

成功度过危机后,袁仁国开始带领茅台攻塔。

2001年,茅台成功上市,募资22亿。这22亿基本上都用来提高茅台产量了。两年后,茅台终于突破年产量万吨,袁仁国缔造的茅台“黄金时代”也终于到来。

有了产量保证,袁仁国开始把茅台包装成“奢侈品”,并且开始搞营销,讲故事。比如鼓吹喝茅台酒可以治疗肝病;让茅台自封“国酒”这个称号,不惜撕破脸跟别的酒厂争执和打官司;再比如,为了宣传茅台,袁仁国在大小期刊上发表了一百多篇学术论文,并且还出了关于茅台的三本书。就问你拼不拼?

不过,袁仁国的杀手锏依然是销售。经过袁仁国的苦心经营,茅台的经销体系从最初100多家迅速攀升到了2000家,超过两万名的经销商团队,辐射到了全国乃至世界多个国家和地区。

不过,为了发展经销商,袁仁国也一度选择降低门槛,导致经销商队伍鱼龙混杂。这也为后来茅台的畸形炒作埋下了伏笔,清流君稍后会提到。

茅台的生意逐渐蒸蒸日上。2005年,茅台的净利润第一次超越老大哥五粮液,并且在之后不断拉大差距,坐稳龙头位置。此时,市场上凡超过1400元价位的高档白酒,几乎全被茅台垄断,喝茅台酒已经成为了身份和财富的象征。2010年,随着茅台之父季克良退位,袁仁国顺利坐上茅台集团董事长的位置,当上了一把手。

不过好景不长,到了2012年,受三公消费禁令的影响,一直以公务宴请为主要市场的茅台,市值蒸发35%,业绩也遭遇了滑铁卢。其实当时不止茅台,很多餐饮、高端消费品行业都受到了一波冲击。

政策的改变,使得当时白酒行业普遍产能过剩,经销商纷纷抛售茅台酒,飞天茅台的价格不断狂跌,有的地方甚至跌破了出厂价。

眼看茅台酒快变成白菜价,袁仁国立即跟经销商甩脸,表示谁低价卖酒就取缔谁。这一吓,飞天茅台价格立马又上扬到一千多块了。

等平稳价格后,袁仁国立即把营销的重心从政务消费转向了大众消费,一边跟电商平台谈合作,一边在热门影视剧打广告做植入,吸引了一波普通消费者。

茅台的转型效果确实也很明显,茅台接下来的故事,连爱马仕、LV都望尘莫及。

2017年4月10日,茅台的市值上升到近五千亿人民币,超越全球最大的酒业集团,成为“世界酒王”。在此之后,茅台一直保持着全球市值最高的酒企纪录。

2018年1月,茅台凭借超万亿市值超越LVMH集团,这个LVMH集团相信很多爱剁手的朋友并不陌生,它是LV、迪奥、纪梵希、蒂芙尼、轩尼诗等等等等奢侈品牌的母公司。就这样,茅台成为了成为全球市值最大“奢侈品”集团。

直到袁仁国出事后,茅台依然每天都在创造神话,比如在2019年10月15日,市值突破1.5万亿,超过贵州省2018年的GDP。当年的11月,又首次成为A股市值第一股。去年,茅台的市值又吊打了全球饮料霸主可口可乐。

但你们有没有觉得很奇怪?我们天天都能喝到可口可乐,但试问身边有几个人能喝到茅台的呢?倒不是说茅台贵到没人买得起,而是在市场上根本买不到。

原因也一言难尽。

首先,由于工艺问题,茅台酒的产量一直很低,而且一瓶茅台酒的完整的生产周期大概要五年,就算今年要加产能,也是五年后才能体现出来。虽然茅台也已经不断提高产量,但依然在市场上供不应求。所以,茅台真的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买。这也就是茅台为什么被称为酒中爱马仕的原因。

市场供不应求,导致茅台酒的价格不断飙升,即便有所谓的官方指导价,出厂价和消费者买到的终端价格之间的差价,也依然从几百块一直飙升到千元以上。现在你看到的飞天茅台的官方指导价只需要1499元,但能买到这个价格的地方,总会设置各种门槛限制购买,加上排队购买的人又多,根本很难抢到。但如果出高价在黄牛手上买一瓶茅台,基本都要三千一瓶左右。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无论茅台出厂价是多少,都有人不惜花重金去成箱成箱地囤积,干这事的也大多是经销商或者跟经销商沾点关系的。茅台酒越囤,价格就越贵,价格越贵,囤货就越多,茅台价格就被推得更高,形成恶性循环。

也正是因为这是一门非常利润可观的生意,在袁仁国执掌茅台期间,上至官员,下至茅台高管和员工,都来插手茅台经销商代理权,并且从中牟利的事件时有发生。当年茅台还普遍存在一种“违规批条”的现象,只要有人通过打点关系拿到茅台高管的批条,就能去提货。

去年央视播出的反腐纪录片中,袁仁国就亲口承认,每天至少都有四五十人来找他;并且自2004年以来,仅他的妻子和儿女违规经营茅台酒就获利2.3亿元;他还违规为之前已经落马的几位大老虎办理过茅台酒经营权。

2018年5月,62岁的袁仁国被宣布卸任茅台董事长职务,由于当时他还没到任期,当时就有不少人猜测他是不是要出事。果然,到了2019年5月,袁仁国被宣布“双开”。2019年9月,袁仁国涉嫌受贿出庭受审,随后被宣布择期宣判。不过直到目前,袁仁国的判决结果还没出来。

袁仁国的继任者李保芳上台后,不仅在茅台内部进行了大换血,经销商也被整顿过了好几轮,其中被清理掉的,不少就是关系户。

不过,茅台的神话倒是一直在持续。比如,炒作茅台的魔幻事件屡禁不止,依旧天天上演,近期一个茅台空纸箱甚至被炒到500元。

清流君认为,袁仁国对茅台作出的贡献,功归功,过归过,没有人违规犯法可以逃脱得过法律的制裁。所以说,天天想着通过炒作扰乱市场,薅一把茅台羊毛的人,也是时候收手了,毕竟出来混,还是要还的。

我是清流君,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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